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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赌也需要勇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岑暨一样无所顾忌豁得出去。
吴庸出身侯府,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不会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就让前面几十年的努力前功尽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岑暨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故意用言语相激。
也恰是岑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吴庸心中的那丝不确定扩大,没有人会轻易拿前途作赌,除了岑暨这个奇葩。
“...结果的确如此,”岑暨嘲讽不屑:“吴庸到底还是没这个胆子,任他嘴上说的多强硬,不过就是副虚壳罢了。”
赌是不会真赌的,不过就是比谁胆子更大而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攻心计。
见燕宁要说话,岑暨一眼看破她心中所想,忙抢着开口:“况且就算他真应下了也无事。”
“哦?”
燕宁眉梢微扬,不动声色:“你有应对之策?”
岑暨坦然:“都是口头约定,谁说一定要践行?”
嘴嗨而已,图个一时过瘾,只要脸皮够厚,当场赖账也行。
见岑暨一脸理直气壮,燕宁:“......”
好家伙,终究还是她太年轻。
“是我小看你了。”燕宁拱手,心悦诚服。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是不知道要是那位吴侍郎若是得知岑暨一开始就做好了耍赖皮的准备,会不会给气死,但不管怎么说,今日这趟来刑部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嫌犯钱大钧已经从刑部大牢提了出来,完全可以开始下一步稽核审查工作,于是在岑暨试探邀请燕宁一同回提刑衙门审人犯的时候,燕宁并未多想就一口应了下来。
见燕宁一马当先就往提刑衙门去,落后半步的岑暨吊着的心一落,眼中溢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会儿已经日暮,等审完嫌犯时间也就不早了,留宿或许也成理所当然?
岑暨愉悦扬眉,策马追了上去。
...
“...求大人给小的做主,小的是真没杀人啊——”
提刑衙门公堂,灯火通明,堂中央跪着一个身穿囚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此时眼泪鼻涕一起下哭声震天,口中直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