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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执挠了挠脸,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好像一个人还完不成,得要有帮手才行。”
经历了几桩命案的洗礼,秦执也算是成长了,不再像从前一样一问三不知,知道开动自己的小脑瓜循着已知线索去推理。
这年头人性经不起考验,别说是姐妹之间反目成仇,就连儿子杀父亲,丈夫杀妻子的案子都多了去了。
如果当真是情杀,就冲白婉儿和钱大钧之间的私情,那么首当其冲白慧娘的嫌疑最大。
但显然,就算是白慧娘的主使,那必然也还有个帮凶,而且一定是个男子。
毕竟白婉儿身上被奸|淫的痕迹可是实打实的,甚至还是丧心病狂的奸|尸,女子肯定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步的,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对于秦执种种揣测,燕宁不置可否,在案件真相没有查清之前,任何怀疑都是允许的,只不过要通过证据来佐证。
倒是一旁坐着的岑
暨见秦执还在喋喋不休,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突然就屈指叩了叩桌子,语调凉凉:“你声音还可以再大些,最好是让这府里的人都听见。”
岑暨冷不防出声还把秦执吓了一跳,转头就见岑暨正面无表情盯着他。
秦执只觉背后仿佛有阵阵阴风扫过,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命运后脖颈的鸭,到嘴边的话顷刻间就又咽了回去,同时还有些欲哭无泪,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说的不对精准踩雷。
显然,秦执不知道有个词叫“占有欲作祟”。
从前还不觉得,但现在见秦执一口一个“燕姑娘”,恨不得围着燕宁团团转的模样岑暨就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整的就跟一开屏花孔雀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对燕宁有意思,要不怎么会这么殷勤显摆。
岑暨看得不爽,于是直接冷声打断。
就在秦执被盯得背脊发凉,恨不得拔腿就跑之际,燕宁出声宛如天籁:“怎么没看见陆兆,他去哪儿了?”
燕宁刚一出声,秦执就感觉落在自己身上那道压迫感十足的冷锐目光骤然撤离,就像是一块巨石被移开,让他紧绷的心弦随之一松。
还没等秦执喘口气,就听熟悉的温润男声响起:“我让他去城外将赵兴业找来,省得待会儿还得两边来回跑,你不是说准备开棺验尸么,正好一起办了。”
跟方才怼秦执时的冷言冷语不假辞色不同,回答燕宁的疑问,岑暨声音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听得秦执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还哽咽不已。
难怪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们世子这就是典型的有了心上人属下就不是人,算是把变脸如翻书区别对待这套给玩明白了。
秦执:我就不该来!
不知道秦执心中悲愤,燕宁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岑暨口中的赵兴业就是白婉儿的正牌夫婿,人称一声赵秀才。
“说到这儿我还愁呢,”燕宁掐了掐额角,叹道:“白婉儿已经下葬,若是咱们这边拿不出确凿证据,只怕没那么容易就开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