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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暨会突然发难是谁都没想到的,毕竟方才一直都是燕宁上场打头阵,他就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仿佛一透明隐形人,连白慧娘都要将他忽略,却不想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见岑暨面若冰霜神情不善,白慧娘心中打了个突。
生怕钱管事要吃挂落,于是赶忙起身跟着跪地:“大人恕罪,穆准在钱家多年,劳心劳力,眼下也是一时情急关心则乱,并非有意要冒犯,还望大人能高抬贵手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钱管事姓穆名准,在布庄刚开的时候就一直在钱家做事,可以说是白慧娘夫妻的左膀右臂,白慧娘对他也颇为信任倚重。
钱家出事,多亏了有钱管事里外上下打点,才能让白慧娘在家安心养病,白慧娘自然不忍心看他受苛责。
钱家只是一商户,岑暨却是正儿八经朝廷命官皇室宗亲,显然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一个弄不好怕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白慧娘心中焦急,都顾不上为命案的事感伤,言辞恳切为其求情,同时还不忘看向燕宁,希望她能帮着说上两句。
接收到白慧娘求救目光,燕宁暗叹了口气。
别说是白慧娘了,她都没想到岑暨会说翻脸就翻脸,不过这厮本来就是属驴脸的,向来都无规律可循,这回估计是听了“刑部”两个字应激。
燕宁对岑暨发难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见多了他面红耳赤羞赧模样,哪怕他这会儿表现的再面若冰霜凛然不可侵,在她看来也就是一搞笑哈士奇,威慑力几乎为零。
形象一旦崩塌,就很难再树立威信,岑暨用自身证明,谐星与霸总有壁。
只是燕宁虽然未受影响,却不能不顾大局。
好歹也是重要人证,若是现在就将人吓坏,后续怕是难以展开。
特别白慧娘还是大病初愈,要是被岑暨冷语几句病情加重,搞不好还得再多赔一笔医药费。
办案归办案,恐吓还是不必,于是燕宁果断将岑暨还在不断叩桌的手给摁住,同时给了他一个“差不多就得了”的眼神。
燕宁指尖温热,指腹柔软细腻,搭在他的手背上就如蜻蜓点水春风拂过柳梢带来丝丝暖意。
岑暨身体微不可查一僵,敲桌动作被迫暂停,眸中冷锐讥诮如潮水般褪去,连注意力都产生偏移,他手指微动,下一刻,就已将那只欲要撤走的柔荑牢攥在了掌中。
燕宁:“?”
万没想到撤离受阻,燕宁先是一愣,随后就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叫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