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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什么时候起,胡三的耐心越来越差,连做工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耗费的银钱却越来越多,从前积攒的家底都快被掏空。
赵氏每念叨一次,胡三就要与她大吵,渐渐的赵氏也不敢约束他太多,只心中念着,只要他还想着孩子,能记得回家就好...
然而她的退让换来的却是胡三越来越肆无忌惮,她心中积攒的失望也与日俱增。
她隐约也知道,当初那个刚成婚时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夫君,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可她还是保有一丝希望,万一哪天,胡三醒悟了呢,但现在,这点希望也没了,胡三死了,死的猝不及防。
见赵氏不知不觉就又泪流满脸,将她喃喃自语听在耳中,燕宁心道,年少的承诺再如何真挚,也无法抵抗时间洪流。
人都是会变的,就像十七八岁的干净阳光少年,到了三四十岁的时候会变成大腹便便油腻大叔...燕宁想着,忍不住就瞥了一旁岑暨一眼。
现在说的再好听,鬼知道之后会不会自己啪啪打脸。
男人,啧。
岑暨感官很敏锐,几乎是在燕宁看过来的瞬间他就同步侧头,看清燕宁脸上不加掩饰的嫌弃,岑暨一懵,他又怎么了?
燕宁则若无其事移开目光,长着啤酒肚的岑暨...达咩!
燕宁掏出帕子给赵氏擦泪,又拍背温言安抚,等赵氏的情绪渐渐稳定,燕宁又问她可知道胡三经常和谁在一起玩。
赵氏告诉了两个人名,燕宁立马喊来秦执叫他去找人,问清楚胡三这几天日程是什么个情况,秦执领命,点了两个亲卫扒开人群匆匆离去。
燕宁打发完秦执去找人证,紧接着就问赵氏有关胡三的身体情况,比如说有无隐疾,特别是心脏方面的问题。
赵氏像是没想到燕宁这么问,还有些茫然,想了想,摇头,说胡三身体一向不错,除了腿早些年不慎摔断,每到阴雨天就会有些疼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至于心脏...赵氏迟疑:“我记得他前段时间每次回来就说胸闷气短,有一次走路都打晃差点摔跤,但他说是没睡好,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没事了...”
燕宁都问起胡三身体了,赵氏也不是个蠢笨的,稍一想就明白过来,脸色发白:“大人,胡三可是急症发作没的?”
“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