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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什么,柳婶子露出一丝恼色,忿忿道:“大人您给评评理,我这分明就是一片好心,结果兴业他媳妇儿就说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将我找来的大夫轰出去不说,又将我辛苦求来的送子符给撕了个粉碎,说什么生不出来孩子又不是她的错,分明就是兴业无用,还说有本事就叫兴业把她休了...”
柳婶子深吸了两口气,像是被气的不轻:“我就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小媳妇,偏兴业也不知道被她给灌了什么迷魂汤,反倒还护着她,甚至连大不了不生孩子,去别处抱养一个来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燕宁本来是想着既然柳婶子和赵家走得近,就干脆问问她有关赵兴业和白婉儿的相处情况,看能不能旁敲侧击得出一些有用信息,却没想到等来的是柳婶子对白婉儿的大肆批判。
中心主题就是白婉儿嫁人三年都没生孩子,还死扛着不去看病,摆明了是想让赵家绝后,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燕宁起先还在认真听,随着柳婶子的喋喋不休,燕宁眼中露出不耐。
她平生最烦的就是有事无事催婚催孕,仿佛女子的所有价值都只能靠子宫来证明。
都说女性互帮互助,但事实上很多时候对女子的迫害恰是来自同性,就像柳婶子话里话外说白婉儿是只不下单的母鸡,那她怎么就不怀疑兴许是赵兴业没生育能力呢。
先不说赵兴业与白婉儿夫妻俩情分如何,就冲赵兴业能护着白婉儿说出“大不了去抱养一个来”,燕宁就敬他是条汉子。
眼见柳婶子越说越起劲,燕宁耐心逐渐告罄,正要开口打断转移话题,就听淡淡男声响起:“赵兴业跟你是什么关系?”
岑暨不知何时站在了燕宁身侧,狭长凤目微睨,不料有人打岔,原本批判地正起劲的柳婶子瞬间卡壳。
不像燕宁同为女子,又表现的颇为和善,柳婶子没那么畏惧,对上岑暨漫不经心看来的目光,柳婶子只觉心中发憷,下意识摇头:“没,没关系。”
“既然没关系,那他有无后嗣又与你何干?”
岑暨凉凉:“总不能是想让赵兴业的孩子跟你姓柳吧。”
燕宁:“......”
众人:“......”
很好,确认过眼神,是一针见血毒舌世子无疑。
岑暨的意思很明显,又不是你儿子,你管人家生不生孩子,翻译过来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像是还嫌不够,岑暨还漫不经心补了一句:“白婉儿都已经死了,你这般背后说人,就不怕她半夜三更上来寻你聊天?”
燕宁:“!”
如果说刚才燕宁还在对岑暨暗竖大拇指,觉得他这嘴替当得不错,把她想说又没说的话给说了。
但当听岑暨居然还丧心病狂搞恐吓的时候,燕宁立马绷不住了,想都不想就直接伸手捂住了岑暨的嘴,咬牙怒斥:“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