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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知道燕宁是从盛京来的提刑衙门办案人员, 又有顾府尹三令五申不许怠慢在先, 生怕方才自己赶人那一幕落在燕宁眼中会被误以为是他在仗势欺人,若是往顾府尹那儿告上一状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 于是努力解释澄清,表明他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并非有意刁难。
毕竟先不说县衙重地本就门禁森严,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往里进,单就指名道姓要求吊唁杨县令这一条衙差就不可能简单放行。
要知道现在案子还未查清,凶手仍逍遥法外,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衙门上下人人都紧绷着根弦,像男人这种无凭无据上来就以杨县令族弟自居的衙差能相信才有鬼,没直接给他扣起来盘问就算仁至义尽。
“不是,大人明鉴,小的当真是杨润杨县令的族弟。”
衙差小心翼翼解释的话音刚落,中年男人就急了,忙自报家门高声辩驳:“小的名唤杨钊,益州浚县人士,杨润杨县令的母亲乃是小的表姨,小的本来是来并州做干货生意,却不想听说永丰县近日出了桩灭门大案,死的还是当地县太爷,小的记得表弟杨润就是在永丰县当官,所以这才找了来想要吊唁一二,这是小的通关文牒与路引,还请大人过目。”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究竟什么来头,但就冲衙差对她毕恭毕敬的模样想来身份也低不了,杨钊被衙差拦在外面正干着急,这会儿见进去有望,连忙就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给掏了出来巴巴递过去。
杨钊口中说的身份文牒和路引其实就相当于是身份证和离乡说明,为了更好的辖治百姓,大庆户籍制度颇为严厉,律法明文有规“若军民出百里之外不给引者,军以逃军论,民以私渡关津论”。
这也就是说百姓不能随意出户籍地,若只是县内活动也就罢了,但若是离籍百里特别是跨州府,那就必须要携带身份文牒以及官府签发的路引,若是无引上路,一旦被查出,轻则原路遣返,重则以黑户流民罪论。
杨钊自述身份的同时燕宁也在不着痕迹打量他,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衣裳打扮都还算齐整,只是或许是才从并州都府赶来的原因,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
见杨钊一脸焦灼,燕宁扬了下眉,接过他递过来的身份文牒并路引,上头记载的信息很是详备,姓名年龄籍贯都一目了然,底下还盖了有官府公章。
等确认是真无疑,燕宁也不含糊,直接就冲杨钊一颔首:“既然是杨县令族兄,那你就先跟我进去吧。”
没想到燕宁这么快就松口,杨钊一喜,忙道:“多谢大人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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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杨润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