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变数19（1 / 2）
第二天早上李清繁跑步回来不出所料没有看到李进，其实这样也好，省的再吵一架。
这样想着，他还是有些烦躁的把毛巾扔到沙发上。
等他冲完澡出来，李遂已经坐在餐厅吃饭。
别墅里依旧空荡荡，但是李清繁肯定李遂不会自己做饭。
他打开冰箱，看着只冒冷气的空冰箱有些沉默。
停了一瞬，他径直走到门口换鞋。
李遂嘴里喝着豆浆，一直看着他的动作，此时才出声。
“做了你的份哦，过来吃吧。”李清繁闻言转头，又是那张笑眯眯的脸。
他也扬起温和的笑容，活像一个老好人，“不用了，我刚跑完步，本来也不怎么饿。”
李遂点点头，本来也没他的份。
李清繁一出门脸就冷了下来，刚才一瞬足够他看清楚。
李遂衣服上别的那支黑色钢笔，是李进常用的那支，已经有些掉漆。
他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儿，尽管早就告诉自己别再在乎李进。
他走了好一会才能打上车，下了车还得自己走一段才到了一个装修有点老旧的四合院儿。
他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两人正杀阵杀的激烈。
推门进去，木门难免发出点响，周舟嘴里正叫嚣着。
“嘿老头儿你又耍赖！”周舟把棋往旁边一拍。
而那个白头发的老头笑嘻嘻的，“诶，差矣，你这孩子说话真难听。”
李清繁笑的无奈，“外公，你老悔棋，小心周舟以后不来了。”
许国荣老早就看见李清繁了，就是故意拿着架子。
此时闻言轻哼一声，“你要不转到那劳什子榕城去，我用得着他陪？”
周舟闻言翻了个大白眼，“你这老头不识好歹，我这水平，是他这个臭棋篓子能比的？跟我下棋你偷着乐吧你。”
许国荣把眼一瞪，又把炮火对准周舟，“你个臭小子，等着改天开大会我给你爸讲！”
周舟冲他做鬼脸，“谁怕你？”
李清繁失笑，“好了别吵了，我插一句，有饭吗？”
许国荣也学着周舟往椅背上一靠，“吃饭自己做去。”
“好好好，我做也成，你俩吃了？”李清繁摊手。
“没吃！”异口同声。
得咧，李清繁一看见周舟那表情就什么也明白了，两人在这摆他呢。
吃完饭周舟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看他那苦大仇深的样子估计就是他爸。
许国荣还坐在棋桌上，李清繁刷完碗就坐在他对面开始下棋。
“什么时候回来？”许国荣心里都明白，他什么也没带，肯定就是回来一下又要走。
李清繁把棋随便放了个地方，他向来下不会，“明年高考后。”
许国荣哼笑，“你就确定人家姑娘乐意考来北城？”
李清繁手里把玩着棋子，“我也没说人家要来北城啊。”
许国荣一子落下，胜负已定。“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候就不追着人家跑了？”
李清繁把手里的棋一扔，“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到时再说呗。”
许国荣瞪他，“我从小教你让你做计划，做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清繁笑了，“那这事儿也不适合计划啊。”
说完连忙又补充，“我尽量，多多告诉她北城多好。”尽量，让她对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多些向往，最好，多到可以留下来。
许国荣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身体还很硬朗，中山服没换下来过，在进屋前一刻停下脚步，“有时间，多回来吧。”
李清繁笑了，“我来北城，就是为了您。”
许国荣抬脚走进屋子里开始看电视，可浑浊眼珠里的闪烁，是积淀一生的柔情。
方迎楠感觉最近自己夜夜颠倒有点严重，具体表现为无论白天晚上都犯困。
她没敢给秦秀岚说，不然秦秀岚一定会让她请假回老家休息。
那天晚上写作业，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晚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她下意识拿起手机，发现还真有一条消息，是李清繁发来的。
她当时想着太晚了，就没回复，第二天起来就把这事儿忘了。
今天周五，她倒在床上和夏思阳聊天，划着划着就看到了李清繁的消息。
一个激灵，赶紧回复人家。
“不好意思啊，前两天特别困，看到消息很晚了，怕吵醒你就没回，有事吗？”
李清繁几乎是秒回，方迎楠还没退出两人的聊天界面消息就过来了。
“没事，就是想让你到时候借我笔记抄抄。”
方迎楠放松下来，“就这事儿啊，放心，到时候肯定清清楚楚。”
两人于是聊了起来，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方迎楠看了一眼时间，还不算太晚，外面还亮着，她给李清繁发了消息，“稍等，有人敲门。”
李清繁也下意识看时间，六点，说晚不晚，可在这个季节也不算早。
心里隐隐不安，但还是回复“好。”
方迎楠没有回复门外的敲门声，一步步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是溪溪。
方迎楠放松下来，开了门让小女孩进来。
溪溪一看见方迎楠就开始哭，嘴里断断续续不成话。
方迎楠用脚踢上门，抱着溪溪往里屋走。
“怎么啦溪溪？给姐姐说说好不好？”
安抚了好一会，溪溪才平静下来，方迎楠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把溪溪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她去厨房给她冲了点大孩子能喝的奶粉，也是秦秀岚给她买的。
顺便回了李清繁的消息，“没事，是溪溪来找我。”
李清繁看着短短一句话，心里不知怎的不安愈盛，以前这个时候都是溪溪回家的时候，怎么今天反而是过来找她？
可是很多事隔着屏幕说不清楚，他只能安慰自己。
方迎楠端着泡好的奶粉去给溪溪喝，“现在可以告诉姐姐怎么了吗？”
等溪溪喝完了她才问道，溪溪还是不说话，示意她上床。
方迎楠也没再问，脱了鞋上床抱住溪溪。
过了好一会，小女孩才带着哭腔开口，“爸爸喝醉了，回来打我……”
尽管心里早有了猜测，方迎楠还是心里一紧，但是她没开口打断溪溪，只是抱紧了她。
“我去找林阿姨，赵阿姨，他们都不开门……”
“只能……只能来找楠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