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宁致阳转正了!79(2 / 2)

“人家用的是SAT和RAY两种手段,说了你也不懂,问题一下子就查出来了,主要还是咱们在封装和切割上还是存在误差,不是咱们设备不行,关键是这些技术工人培训不够。”

“那怎么办,是再聘请更高明的人来指导吗?”

欧阳剑也正在为这个犯愁,是进一步培训工人还是高薪聘请更高级的生产人员来生产,这两个方案都可行,但他不愿意再花太多的时间。

外公已经回来了,他一定会来长庆检查欧阳剑的工作和生产,他不知道如何做才能使这个顽固的老人能够顺心。那天回去后,路上没等周玲问,他就把跟外公发生冲突的事情全都说了,周玲只埋怨他不应该跟外公那样说话。

经过两天的平静期,欧阳剑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说得过分。现在欧阳家在长鸿正面临诸多的问题,他不知道母亲这任董事长到期后能否还可以顺利接掌,如果母亲继续担任董事长的话,她的任期最多三年,欧阳剑需要在三年内做出巨大的成绩来,为自己将来能够延续欧阳家族的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究竟怎么办,我还在犹豫。”欧阳剑告诉宁致阳,“我还想听听外公的建议。”

不知道为什么,宁致阳内心里对这个刚从国外回来的老头子有些担心,具体担心什么他也说不明白,他想通过金莉关系侧面先了解一些信息,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三四天没见到这个女人了,想起金莉来,小腹就热起来,男人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勾了上来,不行!他今天晚上必须得回去一趟了。

突然电话响起来,宁致阳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自己的电话铃声,他忙不迭地拿起电话一看,竟然就是金莉的,在欧阳剑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接这个电话的,他就拒接了。

欧阳剑却笑笑说,是不是你老婆的,需要我回避吧?宁致阳说不是不是,是以前的一个朋友,肯定又是找我喝酒,这帮人整天生意做得不怎么样,倒聚得怪勤的。

欧阳剑又问起刘天悦和孩子的事情来,说好久没见到尊夫人了,哪天咱们两家再聚聚。宁致阳心怀鬼胎,只说都好,孩子已经长大了许多,能够叫爸爸了。

其实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回过家了。他与刘天悦几乎完全失去了联系,有时他真的想女儿,想回家去看看她们,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随着时间越久,这种恐惧的心理就越强烈。有几次他开车路过家里的那片小区,终究还是不敢开进去。

离婚吧!宁致阳有时候这样想,但他同样不敢向刘天悦提出这个要求,他究竟在怕什么呢?这边金莉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为这个问题闹上一顿,结果是他不得不再花点钱让这个女人消停下来。

欧阳剑提出来的两家聚会的要求是不能不重视的,他知道眼前这个长庆的总经理每做出的决定都是事先就准备过的,天悦肯定不会接受这次邀请,而他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推脱。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传来,他打开手机,金莉给他了一条信息:欧阳董事长刚才通知人事部,你不再是代理总经理了,而是正式任命为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了。

几乎就是在相同的时间,刘天悦正站在窗前看着母亲越走越远。母亲老得很了,天悦能感觉出她每迈出的一步都牵动的痛苦。她的膝盖越来越严重,大夫建议她更换膝关节,至少要把更严重的左膝关节换掉,不然她随时会面临无法走路的风险。

母亲已经知道了她现在跟宁致阳之间的关系。因为她每次来都见不到这个男人。当无法再找到搪塞的理由时,刘天悦决定把一切都告诉母亲。

当得知一切真相后,母亲特别难过,她反而惊讶自己为什么不会再感到悲伤了,也没有恐惧的感觉,一丝都没有,这一年多她都在独自照顾女儿,处理一个家庭必须要面对的所有事情,而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她可以一边照顾女儿一边做饭,一边打扫房间,一边教着女儿说话,她很喜欢这种不被打扰的状态。

刘天悦不再害怕黑夜,不再害怕孤独和寂寞,当夜里女儿突然发高烧时,她也再不会手足无措,而是坚强地收拾好一切备用的东西,独自一个人去医院,她也不再为难过的事情去找李显。

那个男人已经为她做得够多的了。

母亲现在常常来探望她和女儿,白天保姆在的时候她不来,来的时间选择在傍晚。她就坐在床边陪这个逐渐成长着的孩子玩上一会儿,有时会给小家伙买点应季的水果,有时会亲手织一件毛衣给孩子比划着大小。在天悦的记忆里,母亲是不会打毛衣的。

天悦见母亲转过前边的楼角,再也望不见了,才转回身来。女儿正在睡觉,她来到餐桌前,打开一本厚厚的书看起来,她正在准备考心理咨询师。

当她完成了今天的学业,给孩子最后喂了一次奶后,准备洗漱休息了。她把孩子的被盖好,打开了卧室的窗子,这是她的好习惯之一,每晚睡觉前她都要给卧室里通一下风。

她早就不再把卧室的门锁死了。上次宁致阳醉酒后大闹了一次,她就每晚睡觉前都会把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但宁致阳太久不回来了,她渐渐地不再担心,卧室的门不但不反锁,为了保证空气清闲,她甚至会整晚打开卧室的门。

已经是初冬了,虽然还没有下第一场雪,但最近几天天气总是阴沉沉的,随时都会有雪花飘落下来。天悦喜欢冬天,而李显则讨厌这个季节,她记得他说过不喜欢的原因,不是因为冷,而是冬天会让人感觉消沉。

电话响了起来,发出嗡嗡的振动声。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算得上是深夜了吧,这么晚还有谁会打电话来呢?

打电话的是个女人,自称叫秦时玥。

“我是李显的朋友,你是刘天悦吧。”

天悦想把电话断掉,但她决定还是听一听她半夜打电话的理由。她提醒自己的女儿在睡觉,请有话尽快说。

秦时玥想见她一面,天悦想问她为什么,但她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她想见一下这个女人,是李显的朋友,她为什么要见自己呢,天悦差不多能够猜到这个女人的想见面的原因。两个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秦时玥对这么晚的打扰表示抱歉,天悦没说话,轻轻挂掉了电话。

秀娟的母亲静悄悄地看着熟睡的李显,泪水再次从干涩的眼睛里流下来。老人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她原来是个乐观开朗的老太太,特别是治好了心脏病以后,她觉得至少还能再活三十年的。

秀娟的突然离开让老人好长时间才缓过来。老人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李敏每天都会来照顾她,对于如何安慰这个慈祥的义母,李敏也尽了最大的努力,以至于许多病友以为李敏是她的尊重女儿。

回家后,睹物思人,秀娟的身影总是会出现在她蒙眬的视线里,似乎总能见到女儿在身前甜蜜地喊一声妈。其实在老太太出院之前,李敏带着丈夫不得不把他俩亲手布置的新房再恢复如初,他们努力地想消除一切能够引起老人思念女儿的东西,但那怎么可能呢。

老人也知道李显住院了,她到底是活得久的人,更能看透生活的本质,每次当李敏来看望她的时候,她只要求李敏快点走,李显比她更需要她去照顾。

李显睡得很熟,老人站在那里看了半天,又静悄悄地离开了。她走到客厅宽大的窗户前,望向远方的天际,天气不好,高层更能感受到风的威力,看情况天要下雪了,这很可能是真的,老人感觉到合身的骨节处都酸疼不已。

李显没有感觉到母亲的到来,他正在做梦,梦里的秀娟笑得更加温婉,她正在给母亲剪一个红色的窗花,母亲瘦得很,父亲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边给母亲看自己新做成的一个小圆凳,一边说:“这个凳子谁都不许用,给咱们的重外孙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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