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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窄子门是段晓梅的老家,她父母过世得早,上面有两个哥哥,至今都切断了联系。现在所住的这套房子,是用分得的离婚财产买的,外加小区门口的一个门店。

  所有的转变从段晓梅开始勾搭有妇之夫开始,流言蜚语不止对着她,也对着两个孩子。

  在楚绒的印象里,她对那些人的憎恨是在楼下一群乘凉的老头老太喊她和段橪野种那一刻爆发。具体的已记不太清,那满地被她剪碎的黑色白色的掺杂在一起的头发,稀碎地就像她的人生。

  她是那场“战斗”的“胜利者”,没人与她站在一边的“胜利者”。她像一个骄傲的战斗鸡,昂着脖子站在人群中间,坦然地接受所有人的责骂。

  楚绒的思绪被关门声打断,她端出微波炉里汤。又去电饭煲盛了两块饭团,边搅拌边走向沙发。打开电视后,蹲在茶几边。多数时候盯着电视看,偶尔盛一勺就往嘴里塞。

  期间段橪从电视前走过两次。一次是去晾洗好的衣服,一次是替楚绒打开风扇。俩人在一处空间里,没一句交流,互不干扰是他们这么多年相处形成的默契。

  即使吃得满头大汗,楚绒也没开风扇,外面丝丝密密的风吹进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她故意这样折磨自己去吸引关注,不管有没有被段橪识破,楚绒都知道,他不会拆穿。

  有些东西拿到明面上说,就没意思了。

  电视进入广告,饭也差不多吃完。楚绒没有立即起来,她看向段橪的房间门口,被紧紧闭着,不用想也知道段橪肯定在学习。

  段橪的生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要靠读书改变命运。

  楚绒觉得他挺傻的。

  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甩不开了,她一个,段晓梅一个。如果楚绒是水晶兰,那段晓梅就是菟丝子。一个靠依附在一具腐烂的尸体上存活,另一个要缠绕在健硕身躯上吸血而呼吸。

  段橪中考本可以去市里的重点高中,却被段晓梅栓在了身边。他要住校,也没有被允许。

  楚绒以一副看戏者的姿态观看着这一切,她不是被束缚的那个,任何人也束缚不了她。段晓梅常说的那句话就是“生的女儿总要嫁人”,以这样的认知,所以她要紧紧抓住段燃。虽然是领养的儿子,但他多了那么几两重,还跟段晓梅一个姓,确实该更亲近些。

  楚绒也曾困惑过,直至后来的麻木,到现在的无所谓甚至理解。她觉得挺好,如果把对她的爱移至到段橪身上,那就多了一个人爱他,真的挺好。尽管有些窒息,但段燃也是开心的吧,不然为什么这么听话呢?

  楚绒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她听见卫生间传来抽水的声音,紧接着是另一种水声。等段橪端出一盆衣服出来的时候,她只专注地盯住电视,侧放在身旁的手却稍不自在地剐蹭着沙发边。

  段橪走到阳台上晾她的衣服,楚绒低着头,眼睛却在偷偷看他。

  他把她的衣服挂到了边上,中间是他的,另一边是段晓梅的衣服。楚绒的内衣晾在上衣和裤子之间,段橪的也是。段晓梅的内衣本来在内侧,楚绒看见段燃先将那个衣架移去了最边上,才开始晾自己的衣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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