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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不觉得她巴不得吗?我学习成绩不好,以后早晚得嫁人。找个有钱的肯定比穷的好,况且,看得上我的有钱人,我不该抓紧吗?”

  段橪很难相信面前的楚绒竟然说出这番话,打破了很多他固守的东西。

  况且还是十七岁的年纪。

  他无奈,试图讲道理:“钱,我们以后可以自己挣。好好学习,等考上一个好大学,路会走宽的。”

  “可我不想。”楚绒低着眼,睫毛很长,覆住了思绪,“我还以为你是默许的,不是问过你吗?那次苏尧约我看电影的时候,你不是说不关你事吗?哥,那你就不要管了。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说不定以后能顶峰相见呢。”

  楚绒的话语很轻松,尽管她不喜欢此时此刻段橪眼里的她。

  是怎么样?爱财如命,攀权富贵,作践自己。

  都可以,重要,也不重要。

  段橪哑了口,心里涌上一阵悲伤,双肩耷拉下来。喉结滚动,嘴里干涩泛苦,“我错了,好不好?”

  “不好。”楚绒微微摇头。

  半晌,她抬头与段橪对上目光,“哥,我想喝酸奶。”

  楚绒与段橪走在一起出现在校园里,实为罕见。楚绒看见一双双瞪大的眼睛投来奇异的眼光,心里并无在意。

  在冷藏柜前站定,段橪非常有耐心地站立在一边等着楚绒挑选。他扫了一眼货架,转头看向楚绒。

  楚绒没有停留,直接拿了一瓶最便宜的原味酸奶。她没有去看段橪,“好了,结账吧哥。”

  段橪却没有跟着她走,调转方向走向里面的货架,拿下两包话梅。又继续往里走,两包软糖。

  楚绒像小时候一样跟在他身后。

  段橪停下问她,“还想要什么?”

  “没什么想要的。”楚绒实话实说。

  物欲低,是好事。受不了诱惑,受不了欺骗。不会被甜言蜜语所蛊惑,也不会被小恩小惠就迷了心。

  活得也无趣,求不得,才无所求。

  段橪莫名盯了半晌。

  楚绒长得白净,连颗痣都没有。不施粉黛的时候,脸上还有些肉。一化妆,两颊就凹下去不少。

  段橪曾听班里男生讨论过楚绒。说她长得就很有心机,男女关系混乱。有没有心机,关系乱不乱他很清楚,她就吃亏在长相。

  段橪说:“走吧。”

  目光停在她的后背,衣服上面有一根头发。

  楚绒的马尾扎得很高,也很紧,发尾稍弯曲。走路时,左右跳来跳去。

  段橪伸手用食指和中间夹住头发丝,碰到衣服的一瞬快速抽离。

  楚绒回头看他。

  “头发。”段橪举到她面前。

  楚绒接过去,随手丢在地上。

  拐弯处,她没有看见段橪。等想要走过去看他在磨蹭什么时,又见他突然出现。

  结了账,俩人一同走向教学楼。

  他们之间没什么话可说,也不需要说。谈段晓梅?谈成绩?谈未来?还是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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