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 2)

  在段晓梅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从小培养她学了芭蕾和钢琴。

  其实,段晓梅的教育理念很宽阔,她并不会要求楚绒死学习。

  后来到了窄子门,楚绒再也没有碰过那些。

  都在经历着人生的骤变,谁也埋怨不得谁。

  楚绒很怕段橪管她学习,于他们而言,学习是要改变命运的。

  未来,在时间限度上每个人都有。可未来,又不是每个人真的都有未来。

  段橪也不应该管她学习。

  他们,没有共同的未来。

  结账时,店主问他们怎么现在这个时间段还在外面。

  段橪撒起谎来也面不红心不跳,说去医院看同学,正好顺路买些学习资料。

  老板信了,还叫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出来后,段橪还是没有返回去学校的方向。

  楚绒看他的腿,没有一瘸一拐,走得很自如。

  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下,如果他们内心还保持着纯真,是一件说出来很可笑的事情。善良保护不了自己,这个世界多得是善良的人。

  她对段橪随意说出的一句谎话,已不去辨别。

  他们,都是爱口是心非的人。

  楚绒跟着他走到一处废旧的小公园,看他脱下外套铺在石凳上。

  段橪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看楚绒,“坐吧。”

  楚绒听着段橪的话,坐在他旁边,手不停地磨卷子的边。

  秋的叶在不住地往下落,他们被包围在充满希望的颜色里。

  楚绒在这一刻,恍然有种错觉。

  好像回到了段橪刚到楚家的时候。

  那时候,楚绒因为不喜欢段橪,老捉弄他。

  段橪也是把她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公园,以一副大人的口吻告诉她,他不会抢她任何东西,会和楚绒的父母一样爱她。

  时光是最无情的,承诺也是。

  楚绒侧过头盯着段橪的侧脸出神。

  她想段橪以后上了大学,喜欢他的女孩一定不少。

  段橪唤楚绒名字,“楚绒。”

  楚绒轻轻“嗯”了一声。

  他扯了扯嘴角,“自从搬到了窄子门,好像什么都变了,我和你,也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坐着了。”

  他的措辞是温柔的,也是避讳的。

  最起码时间线可以提前。

  楚绒垂下眸,闭了一下眼,没有搭话。

  说什么都是错。

  段橪还在竭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你有想考的学校吗?”

  楚绒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前方,眼神越来越空洞,“没有,只想逃远。”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