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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两的东西,生出太多事。

  哪来那么多事?

  一二两的来源罢了。

  认识姜甜和顾星之后,楚绒觉得就两个还不错,均衡一下。相比较陈寻的说话方式,两个女生真的温柔太多。

  想起陈寻,楚绒好一阵与他没了联系,这家伙也只发几条消息报平安。

  楚绒掏出电话,找到他的名字就拨了过去。

  没人接。

  自7月份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忙得不见人影,店也经常关着。

  陈寻,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一毛都要掰扯清楚。

  穷怕了,就这样。

  没家人,没爱人,朋友多,多是一样的混子。

  楚绒与他交好,完全是因为能去蹭口吃的。当初也是因为一顿饭,彼此才相识。

  没打通的电话现在打了过来,楚绒拐了一个弯,朝陈寻店的方向走。

  快十点了,叫她过去吃火锅。

  火锅不爱吃,有些事倒想问清楚。

  10

  楚绒刚打开门就被满屋的烟味呛地硬生生止住脚步。

  里面烟雾缭绕,似仙境,又如万丈深渊。究竟是什么,却得看踏不踏地错。

  她一眼望到坐在正中间的陈寻,松松垮垮地坐着,没个正形。胳膊撑在椅子后背,嘴里叼了根香烟。刚过冬至,却还穿着短袖,胳膊上一片青色纹身,绕着,显映着空中的白。

  楚绒纳闷,这么不尊重季节,没见感冒,也是罕见。

  有人先是看见了楚绒,扯着嗓子连忙招呼她坐下,“来来来,绒,好久不见了。平时碰见你,没有寻哥在都不好意思跟你打招呼。刚说你要来,这不才去买的毛肚,就等着你呢!”

  说话的人叫许冲,上学时期就跟着陈寻。本来与楚绒并不待见,也是不打不相识,骂着骂着就勾连在一起了。

  但在楚绒的耳里,话却变了味。她斜着许冲,脸拉下来,无视了他话里的揶揄打趣,直愣愣地盯向旁边的陈寻。

  许久不见,这才看清,变成了野人。胡子拉碴的,还带着点伤,头发都不剪。上次还是短寸,这都长到遮过耳朵,狭长眼睛被藏在额前头发之下。

  楚绒问陈寻:“这是被谁打了?”

  陈寻没来得及回,倒是许冲先接了话茬,“对呀!被谁打了?我们怎么问都不说。绒,你赶紧说说寻哥,我们几个兄弟绝对不给丢人!”

  楚绒凉凉睨许冲,这人真够聒噪。还绒不绒的,有那么熟吗?叫得怎么那么刻意?

  叫许冲这样一说,楚绒反倒不再问。

  有人附和,跟着问被谁打的。毕竟陈寻是老大,哪有老大挨打小弟们还坐之不理的道理。

  牛肚被七上八下,她直接蘸了新的干碟。满满的香菜沫,少许的芝麻辣油,配上孜然粉,正正好。

  锅里的热气弥漫不过手指尖的烟,楚绒抽出一根,将其点燃。

  陈寻生得一双狭长狐狸眼,与楚绒不同,眼里是是看透世俗的厌倦。早年遭遇过太多的人,再大的浪花也是小水波,除了脾气暴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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