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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楚绒捏着被子,在被子下面把屁股往靠近阳台的地挪了又挪,巴不得中间隔出个楚河汉界。
两人就那么对看了许久,好似有什么东西融入空气中,抽丝剥茧般地发酵,慢慢扩散开来。
“睡觉了。”楚绒背对过段橪,莫名来了这么一句。
“电视还看吗?”从段橪的角度只能看见楚绒后面的头发,她的整个脸都埋在了被子里。
“不看了。”
埋在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段橪支起身子,在中间的床头柜上够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接连着又把灯关掉。
重新躺回床上,他盯着楚绒的背影看了很久,确定她确实是要睡觉了,才也跟着躺下。
段橪放空地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这个旅馆的隔音效果很不好,关了电视后,能清楚地听到外面车辆开过、摁喇叭的声音,毫无节奏地一阵又一阵。
过了凌晨十二点,距离楚绒说要睡觉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结果两个人都没睡着。
楚绒那边翻了好几次身,哪个姿势都不舒服。
段橪转过头,率先打破了屋里的沉寂,“睡不着吗?”
“嗯。”楚绒应答的同时睁开眼。
“吵吗?”
“还好。”
淡白的月光洒进来,还有一辆辆车过去的亮光不断地在墙上重复。
段橪盯着那处,说:“我一直在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全网最,新完结纹都在蔲裙四尔咡珥午旧幺亖齐楚绒,人要把日子往前看。对于我们,原生家庭就那样了,改变不了任何,唯一能做得就是自救,把自己救出来,把我们爱的人也跟着救出去。我知道,很多事对你来说都不公平。爸怎么突然就开始了炒股,我们怎么就来到了窄子门,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为什么会对我更好。我知道我欠你的,欠你很多,所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们有一点很不一样。
楚绒遇事会在外部找原因,而段橪过分自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两人中和一下也好,可又都处在极端。
段橪说话的声音很是暗哑,如在沙滩上挣扎的落鲸,含着痛苦的挣扎,并不能给人以恰当的开解。
楚绒听来就是这样的感受,心烦又跑来了。
这样的承诺说出口很容易,可一辈子谁又猜得准。
她想相信段橪,可又不敢相信。
其实,她更想段橪能有自己的生活,她和段晓梅就是两个沉甸甸的拖油瓶。
楚绒断定,如果段橪不脱离这里,他的一辈子能直接看到底。更重要的一点,她不想看见段橪和别人谈恋爱、组建家庭。
对,只是不想看见。如果不知道,就没关系。她可以一直将七岁到十八岁的段橪放在最隐秘的角落,让这段记忆只停留在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