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1 / 2)
楚绒默默听着,没做任何解释。她为段橪开心,有人能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这么着想,不管怎么想她,都不重要。
顾思可看着楚绒的笑,觉得她不可理喻,怎么笑得出来。连表面的友好也不想维持了,说:“找我到底什么事,我很忙,还有一大堆公司的事要处理。”
楚绒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段橪回北京吗,他在茴城老烦我,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
“楚绒,你有病吧?”顾思可再也忍不住,就差把面前的咖啡泼过去,“今天我也算是开了眼了,怎么说段橪他都算是你哥吧。你有本事,就去报警,告他骚扰。真没良心!”
“所以,你能劝他回北京吗?”
“不能!”顾思可站起身,准备离开,“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劝?你不知道他?他是能被一两句话就劝住的人?更何况茴城那边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了,他离开,丢下一个烂摊子谁去接手?楚绒,这个世界不是只围着你转,除了段橪,没人会由着你。如果那边公司因为你出了问题,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完,顾思可直接离开。
留下的半杯咖啡,已经凉了。楚绒端起自己的那杯,边饮边朝窗外看。
顾思可比以前强硬了不少,与外貌的成熟匹配的是做事风格。在话语中,楚绒成了罪人。没说错,这么多年,她只以自我为中心,好的坏的,考虑的永远第一个是自己。
二十六年中,她明明遇见过那么多对她好的人,都被她一个个推开。某种程度上,现在生活的不如意,不止原生家庭带来的,还有大部分原因是自己。怨天尤人没用,逃出去的那么多,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楚绒呢。
楚绒今天穿的短牛仔外套,伸出去端咖啡时,手腕上的那串手链露出来。六年多来,她一直戴着。绳子被换过,珠子内里边有些掉色。楚绒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摘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从不珍惜段橪送的东西,到一个小物件都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家里添进新物件时,原来的旧物就少了容纳地,直到容纳不下。
楚绒一时想不到北京有什么好玩的,想起还欠小鸥一顿饭,就把她叫出来一起吃了顿饭。
小鸥特别讨人喜欢,尽管工作累死累活,但看起来总是生龙活虎、无限精力。这大概也是燕姐总夸她的原因,谁不喜欢看起来对人都是笑滋眯眯的人呢。跟小鸥的聊天,让楚绒感觉从上午的郁闷心情中解脱出来。
小鸥特别开心地跟楚绒分享今年的年终奖拿到不少,王东这人看起来不咋,但是出手是大方的。楚绒笑着,对于普通人来说,付出的工作精力,付出一分得到一分,已是不易。在工作当中的每一秒,都会用金钱的化量比精确计算。这是已经被固化的法则,但实际来说没什么意义,太多人在温饱线上挣扎,要背负还不尽的车贷、房贷,还完了,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