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可恶的宇智波佐助25(2 / 2)

(真是服了你了,这就是变态的感知力吗?)

吉良吉影拍了拍吉次良的肩膀,接着猛地一推,差点又让他摔了个踉跄。

【既然如此,还愣着干什么?身为一个兄长,难道连自己最珍视的亲人都保护不好吗?】

看着眼前严肃的吉良吉影,吉次良有些不敢置信。

“吉良吉影,你...”

...

他虽然很想对吉良吉影抱怨这一切的源头是来自于谁,但他也明白,抱怨其实是当下最无用的。

...

视线转回鞍马族地。

...

那诡异的雾气在八云踏进大门的一瞬间便躁动了起来,如毒蛇般飞速来到八云身边。

从嘴中吐出一柄粘连着灰白浆液的扭曲锯刃,将之横在八云脖颈前,比划了几下后,又用双手扒开自己巨大的口,似乎想要将八云囫囵吞下,但徘徊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

或许是有什么顾虑。

于是将注意力重新移回了刚土的身上。

像是品尝餐前甜点一般,伸出手指刺进了刚土的脑袋里,勾出了一团光晕,含进了嘴中。

只是略微回味。

仿佛是吃到了极致美味的蜜糖,“它”的虚影不断颤抖,那是一种不同于喜悦的,别样的快感。

正当“它”还想继续索取更多的时候。

八云却已经鼓着脸转头离去。

“它”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走,一番权衡后,便选择将全身紧紧贴附在八云的背后,只伸出一颗脑袋。

跟着沿途走过羊肠小道,步入玄关,踏进里屋。

接着“它”将那双扭曲的双手扣在八云的肩膀上。

用一种怪异的空洞视线注视着八云。

“好奇怪...”

刚放下果篮的八云眼皮一颤。

“身上好酸,是最近画画太入神了吗?”

用手揉捏了下肩膀,又轻轻摆了摆脑袋,但那股莫名的酸痛却没有得到一点缓解。

她在思考今天是不是应该息笔一天。

画油画,作为她自懂事以来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已经被深深刻印在了她的日常习惯里,只要在某一时刻有了灵感,便会如强迫症发作似的,一口气画5到8幅,期间甚至能不进一米一水。

这种习惯已经持续了六年之久。

可以说只要一天不动笔,就好像有数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啃噬自己的皮肤,钻进自己的骨头,甚至心跳都会因此快上不止几分。

在外人看来,这完全就是一种恶性的病症,而她也成了那种特别需要心理辅导的孩子。

但她自己却乐在其中,不过如今,身体出现的异样好像确实在警告她,是时候该休息了。

看着眼前空白的画纸和摆放整齐的画板画架画笔,八云咽了咽口水。

...

“就画一幅,只画一幅就好。”

她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欲望,今天看到和遇到的事太多,如果不能亲手绘制出来,恐怕一整晚都睡不安稳。

至于身体上的不适...

八云撤下了身上的外衣,铺在了椅子上,但感觉还是不够,于是从衣柜里又取出一堆褥子,摇摇晃晃的摊在椅子上,做完这一切后,才放松的坐上去。

靠着松软的椅背,八云长长吁出一口气,真的好累...

这些东西,好重…

不过这样就舒服多了。

用手掌拂过画板,油画纸有些粗糙的表面,一股别样的安心从手掌一路沿着手臂,在她的全身蔓延,让她渐渐平静。

挽起袖子,用食指勾下挂在墙面上的笔筒,从中取出一支合适的刷子。

接着将一旁装颜料的木盒盖子抬起。

随之印入眼帘的,明艳鲜亮的五色颜料,仿佛把整间灰扑的里屋都给瞬间点燃。

一道名为灵感的火焰在八云的眼中烧灼。

“那么,今天的前调是…美丽的夕阳…”

将刷子的角度倾斜,用刷毛的末角沾上一点柠檬的亮黄,将之涂抹在竹制的调色板上。

然后转动刷子,用干净的另一角沾上大量的大红色,随后将其与调色板上的黄色调制搅拌在一起。

在确定已经将半数的颜料混合后,便直接将刷子点上了画纸的顶部,由开始到最后,一路到底,把整张画面从原先的纯白给彻底染成一片夹带着金黄的热橙。

“哥哥的颜色是…”

把使用过后的大刷子放在一旁的浸湿的抹布上,随后取出一根较短的平刷,从颜料盒中沾上一点藏蓝,然后转笔再挑上一层锆白。

重新落回盘中与先前的落日红混合,让本来有些刺眼的夕阳转而变得柔和。

再次为画面粉饰。

“画的边框,就用上井同学的颜色吧…”

换了根较细的圆头刷沾上颜料盒最右的墨黑,然后将蓝色和先前调好的落日红一起混入,但并未完全搅拌均匀,黑色的加入只是为了让红与蓝更加深沉。

八云抬手,下笔的手法果断且快速,干净利落的勾出树枝的形态,没有弯绕,纯粹的曲角勾折。

在这般点缀下,原本暖人的落日余晖,竟隐隐透出一股子莫名的苍凉悲切。

不过,换而言之,直到此时,应该便足够看出,这似乎是一幅第一人称,以她为主视角的画作。

“初春的嫩叶…”

取出一根马尾细刷在枝干上点下簇簇新绿。

至于最后,就是在场地上对决的两人。

在那场遮蔽所有人探查的迷雾之中,八云看见了,哥哥和佐助同学搏杀的影子。

搏杀这个词或许不太准确。

是啊,明明就是在对练而已,但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

愤怒呢?

沾着黑汁的画笔重重的点在画纸上,两道人影相对而立,只是其中一人的眼眶处摇曳着红光。

明明自己没有为其点上睛目。

但那双赤色的眼眸...

在她的眼前久久不能散去。

在那一刻,或是在某个瞬间,它好像真的会夺走哥哥的性命。

八云牙齿打颤...

攥着画笔的手,颤抖着...

就连面前的画架,墙上挂着的画作,都在跟着一起摇晃。

却不是因为恐惧...

“啪!!”

昂贵的靛竹画笔在她的手中被应声折断。

“佐...助,宇智波...佐助...我要杀了你...”

画中鲜红如血的眼眸流下泪水,顺着夕阳的界线斜淌而下,掠过了树梢,盖住了另一个微不足道的影子。

直到将整张画染成一片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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