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单手打你五十个信不信?17(1 / 2)

乌小龙被叶子灰扯到身后,就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也没问叶哥此举是何意,但他相信对方绝不会害他。

而叶子灰之所以强行拉住了乌小龙,是因为他担心小镇少年受不得激,当场和喻十六动起手来。

若人族考核士子,于跃龙门前私下比斗。

这事嘛,则可大可小。

太汉王朝对这类之事,并没有明文规定。

因少年修士本就血气方刚,极易冲动,像那天骄之辈,更是大多桀骜不驯,个个都互相瞧不上眼。

士子中火气大些的,每年在跃龙门前就见个高下了,也是常有的事。

而官方人员,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少年人们不搞出什么大事,也就听之任之了。

但是。

通常来讲,参加跃龙门考核的士子,若想要进行考前比斗,最好还是要先向官方的人员报备一下,然后在他们的见证下,两方之人再开始动手。

说到底,在这片儿九州大陆上混的修士们,勿论你境界高低,都还是多少要给官方一些面子的。

而且往年的时候啊,若是各州龙门山上,发生了官方并未介入的,是跃龙门士子在考前私下比斗的事。

那么双方间发生的这场比斗,到底要定性为“切磋”,还是——“斗殴”呢?

这“切磋”和“斗殴”的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

这里面啊,就有说法了。

而在历届之中,也不乏有一些跃龙门士子,因为考前“斗殴”的原因,惨被取消了当年的人族大考资格。

但是至于其中到底有些什么名堂,怕是水太深哦……

搞不得清背后是哪路牛鬼蛇神在操作局面呢。

甚至有不少底蕴较弱的少年天骄,在当年就是这样被对头用手段搞掉的,叫人家生生打压了一年。

等到二次跃龙门时,自己才再抬起了头。

不过,若是寻常天骄在修行路上先折了一仗,被对方堵了一年的路。

日后想要再迎头赶上来,难喽!

这般状况,更还是除过了对头继续打压的缘故。

但自古修行,便是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的残酷事。

天真的抱有对手“轻轻一打”,就仙气飘飘的远去的想法,那在修行界怕是要“早夭”的。

而要不是自己早夭,那就是对头早夭了……

修士过招,往往是棋差一着,便即:“身死魂消,万劫不复!”

故而,少年修士们,那人生的“第一粒扣子”,可切莫系偏咯、扣错了。

否则,后来可就有的苦头吃呦!

而叶子灰,他现下正是识破了那喻十六的鬼蜮伎俩。

现时若是乌小龙和喻十六动了手,恐小镇少年要在大考之前遭人暗算!

这本来可大可小之事,若是乌小龙率先动起手来的话,或许这点儿“小错”,便就会被那荒京世家的喻少爷揪住不放,而给乌小龙狠狠使些绊子,玩儿一些脏手段。

现在距离跃龙门大考正式开始,尚还有充裕的时间,若再给了那喻十六一个充分的“乌小龙先动的手”的借口。

他便有机会来动用喻家的力量在背后运作,怕是乌小龙就会被取消今年的跃龙门考核资格!

事实上,叶子灰的思量半点也不差。

喻十六方才念头一动,眼珠一转,打的正是这个鬼主意!

此人所想的就是:

“本少爷可借机坏了这贱胚子今年跃龙门的机会,之后他尚没有被高等仙府收入门墙,仍就还是草根百姓的普通人身份,这乌小龙便还想要再次跃龙门,那也还有一年的时间……”

“我就有一千六百种……不,是十万六千种方法!让这乡下小镇来的乌小龙,他再也参加不了第二次的跃龙门!”

但可惜。

喻十六腹中算盘是打得挺响,却万万没想到,那袭蓝衣在一瞬之间,便已堪破了他的恶毒心思,于无形中帮乌小龙化解了一场大危机。

登记处前,叶子灰将乌小龙坚定地挡在身后。

他戏谑地瞅着那位喻少,淡然开口道:

“要点儿脸行么,就凭你?还单手打他十个?”

叶子灰接着又轻佻的抬了抬下巴。

“那我单手打你五十个信不信?嗯?!信不信啊?”

场上,喻十六闻言不由大怒。

但他见眼前这位蓝衣少年气度不凡,虽然穿着一袭布衣长衫,却也能瞧出来那衣物料子并非寻常,非市面上能觅到的等闲货色。

这人头顶佩戴的那根白玉簪,打眼一瞧,更是一等一的极品配饰。

其质地雪亮剔透,在六月的阳光照射下,晶莹生辉,又见造型古朴,无甚雕琢。

但这簪子通体无有繁复花纹,并非是寓示其品相一般,缺少大家雕饰,反而显其浑然天成,无须人工雕琢,自是极品中的极品。

而那蓝衣少年腰间系着的玉坠,更是连世家出身的喻十六,也瞧不出究竟是个甚么材质。

只见那坠子,翠色温碧,玉体通透无暇,华彩内蕴,藏而不漏,怕是品相还要在那根玉簪之上,说不得便是以某种珍稀仙家材料雕成。

喻十六虽是喻家当代家主幼子,但并非独子,更不是长子。

其母族也道是寻常,且他的修行境界尚低,只在下浊品阶,而今的他在喻家内,暂且还不配拥有一件属于他的仙材饰品。

所幸,他作为荒京城八大世家之一的喻家少爷,因物识人、以貌取人的眼力见儿,高低还是有些的。

所以他一眼瞧出了叶子灰的不凡,对自己面前的蓝衣少年,心底终带有几分忌惮之意。

故此刻,喻十六只得暂且压下心中怒气,换了副面对乌小龙时的面孔。

他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对叶子灰和声道:

“兄台气度非凡,料来应也是大家子弟,何必要为这一乡野贱民强出头呢?”

叶子灰用手指摸摸自己鼻尖,吐字清晰:

“我乐意。”

而听到这样轻飘飘的三个字,喻十六他再也敛不住己身的怒气,进而盯着叶子灰恨声道:

“你究竟是何人?”

“关你屁事?”

叶子灰没好气地说。

“你!”喻十六怒叫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喻少觉得此人未免太过不知好歹,他自觉已经给足了蓝衣面子。

但对方令他的面子,却是一点儿也挂不住啊,喻十六只得搬出家世,来警告对方不要太过分了。

而叶子灰依旧是毫不在意,淡然回了他一句。

“关我屁事?”

实则,早先当王二狗和喻十六在问道广场上,两人一唱一和之际,以叶子灰的玲珑心思,自然便是已猜出了喻家少爷的身份。

毕竟那“喻石流与百万老奴”之事,他还是记忆犹新的,只是他又何必要表明,自己先前就知晓这喻十六的大名呢?

难不成此人做的那事,还能是什么光荣事迹不成?

“关我屁事?好好好!”

喻十六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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