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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震惊又惊恐的低下头,把刚才的话重新叙述了一遍。

“王、王爷,四皇子和皇子妃在大厅。”

听说王爷拒绝了皇帝赐婚的华容公主,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娇弱的小哥儿,是怎么受得了他们粗暴的王爷的。

“你抖什么?”

士兵脑中一团乱麻,突然视线里冒出一张脸,是那个小哥儿弯着腰和脑袋在看他。

“没、没、没什么……”士兵紧张的差点咬到舌头。

王爷不会砍了他吧?他、他没有做错什么吧?

“别逗他。”414拉了一把捣乱的宿主,牵着人往客厅而去。

大厅中。

华阳与白温言并排而坐,桌上的茶水已经添了两次。

两人时不时朝着外面望去,看上去有几分焦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丫鬟即将添第三杯茶水时,大厅前的青石小路上终于传来动静。

两人连忙起身,朝着声源迎上去,刚一看到镇南王,嘴里的话未来得及出口,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僵住。

白温言更是失态的尖声喊出口:“白佑溪!你怎么在这里?!”

晃荡着系统手臂的风小白回头,对上白温言惊骇的表情,感到有些费解。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这里是镇南王府,你一个嫁作人夫的哥儿,怎么能随便来?你还和王爷拉拉扯扯,你要不要脸?”

到底是做过几年皇子妃,和达官贵人打过不少交道,白温言很快就收敛住情绪,气愤中夹杂着关心的注视着风小白。

“佑溪,你也别怪哥哥说你,妹夫那天若是回来了,你让他怎么想?”

“还有你也是,总是待在太子府,哥都给你说过几次了,让你搬来和哥哥住,你知道现在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说你水性杨花,说你不守夫道,说太子虽然宠着你,却不给你名分,只是和你玩玩,把你比作人尽可夫的妓子。”

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加难以启齿的话,白温言轻轻咬唇,失望的盯着少年,停下话语。

白温言说一句,风小白就跟着在心里念一句,如同一身反骨的坏学生。

甚至最后,当对方停下时,少年还挑衅的踮起脚尖,对着镇南王吧唧了一口。

反观当事人镇南王面无表情,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白温言却差点疯了。

白佑溪这个贱人,勾引完太子又来勾引镇南王,怎么和他娘一样不知羞耻。

这种娼夫,就应该浸猪笼!

“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风小白抱紧镇南王的胳膊,学着太子府中那些嫔妾,可怜柔软的控诉。

“太子哥哥收留我,只是看我可怜,我一直以太子府中门客身份住在那儿的,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明明……明明外面根本就没有这样谣言,哥哥当着镇北王的面,说这样的话是在污蔑我吗?”

“况且夫君早已去世多年,我就算改嫁也并无过错,哥哥你……可是见不得弟弟好?”

第186章 在古代积极向上(19)

这些年白温言很少有机会见到白佑溪,就算见到了对方不是和太子待在一起,就是和那些个嫔妾在一起。

白温言除了四皇子,在玉城无依无靠,不像那些女人哥儿,各个家世背景雄厚,所以他从不主动上前招惹。

没想到白佑溪这嘴突然这么能说,以至于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想要怼回去。

只是,镇南王没给他们争锋相对的时间,摆摆手打断他要说出来的话,抬脚走向大厅首座。

白温言就这样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无法发作。

回到厅中,四人中最自在的当属风小白了,看着桌上的点心,这个尝一块,那个咬一口,转手递给镇南王。

镇南王眉梢微动,竟没有拒绝,顺从的吃下他要过的。

白温言瞧着二人温馨相处的样子,头皮发麻,一来不希望白佑溪过得好,二来更不愿意镇南王被太子拉拢。

华阳本来在心中反复演练的话,却在面对这样一副场景时,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人一旦变得犹豫,就会失去主动权。

“四皇子找我何事?”镇南王倚靠在官帽椅上,神态懒散,没有丝毫面对皇子该有的敬重。

华阳也不能因为这边小事和他置气,顺着镇南王的话,笑着说:“半个月后就是冬猎了,我来此想同王爷商讨一下冬猎的守卫问题。”

“相某人只会打仗,四皇子说的本王恐怕帮不了你。”

“王爷战功赫赫,有勇有谋,如今西凌混乱,我怕到时候有歹人作乱,故而想请王爷派兵在山外巡视,只需要几个兵就行。”

说得简单,只需要几个兵,可哪怕是一个兵,往那里一站,日后,他镇南王府就是站在四皇子一边。

换做其他武将恐怕并不会多想,毕竟粗人哪里懂他们的弯弯绕绕?

可镇南王能够坐到现在的位置,又岂是一个四肢发达的莽夫?

想用这一套坑他,笑话。

“四皇子说笑了,如今镇南军调动,都需要陛下亲自授意。”

“殿下若是需要,只要说服陛下,圣旨或者口谕一到,本王自然让人驻守猎场外。”

皇帝当然不会同意,这玉城禁卫军守城士兵众多,会缺那么几个士兵?

当然,那些在战场厮杀,满身凶气的战士,也不可能被放进玉城,都是安营扎寨帝都十几里之外的。

华阳面皮抽了抽,他想过镇南王会拒绝,甚至为难他,他早已经想好无数种应对的办法。

无论如何,他都会尽量满足他,得到镇南军相助,可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的这样干脆,不留一点余地。

这是已经被太子拉拢了吗?

四皇子视线转动,落到镇南王身边,拿着糕点打喷嚏的少年身上。

一介武夫,鼠目寸光,太子施舍给他一只破鞋都能让他乖乖听话。

华阳一直想不通,这个白佑溪有什么好的,不仅能让太子纵容,和太子府后院那些人打成一片,还能在镇南王跟前毫无尊卑,肆无忌惮。

“王爷说的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华阳压制着心中郁气,起身告别。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待下去也就没意义了,只能看看往后还有没有办法获得镇南王的好感。

与此同时,太子府。

“太子殿下,我们在后院的狗洞里找到一只白公子的鞋。”

护卫抱拳跪在地面,跟前放着一只淡蓝色的长靴。

“佑溪不会出事吧?他就这样一个人跑出去,又没个人在身边。”太子妃坐在太子身边,看着摆放在地面的鞋子,满脸担忧。

华凌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想要奚落嘲笑两句白佑溪,又怕太子妃生气,只能摆摆手,道:“派人去寻白公子,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带回来。”

“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太子妃捏着秀帕的手一紧,回头不满的反驳,“什么是是死是活,必须将佑溪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太子殿下:“……”

来来来,这个太子我让给白佑溪来当。

自从那家伙来了,他在王府的地位是越来越低,连睡书房的次数都是成倍增长。

玉城,前街。

城中最大的酒楼中。

楼下人声鼎沸,包厢中气氛压抑。

四皇子华阳,将跟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把酒杯重重砸在桌面。

“这个相辽真是嚣张至极!”

进府后下人怠慢不说,那相辽更是连一句该有称呼礼节都没有。

这些他都未同他计较就算了,后来还频频令他热脸贴冷屁股。

太子一脉,前有太子妃娘家相助,后有侧妃琼家坐镇,现在还多个镇南王,叫他以后拿什么挣?

“四皇子殿下息怒。”

单飞雪身着白衣,坐在对面,脸上带笑。

“镇南王凶名在外,对付这样的人再简单不过,只需要稍加引导,便会引起皇帝警觉猜忌。”

“皇帝如今,最是爱惜他的权利,我相信,陛下不会让太子一家独大的。”

“如今皇子妃手中商铺无数,人脉也最是广阔,想要弄倒一个刚封的异姓王,还不简单。”

“行,飞雪你到时候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我一定都办好。”白温言点头。

日落西山。

天边的烈焰仿佛要炸开一般红艳。

太子府的人终于找到白公子的踪迹。

华凌带着人冲进来时,差点没一口气去了。

在相辽会玉城之前他便私下透露过想要招纳他的意思,不过被人家给毫不留情的回绝了。

他担心白佑溪一个白生生的哥儿,会被相辽这武夫占便宜欺负,哪知进门,看到的却是白佑溪自己按着相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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