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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安静下来,414心中的石头才慢慢落下,他松开手,又给风羡渊理了理衣领,才拽着人从厕所出去。

大厅中的玩家和贺纪年看到风羡渊和严政哲一同出现,脸上纷纷露出诧异之色。

贺纪年更是主动上前,想要把风羡渊拉到自己身边。

“阿渊,你和他很熟吗?”

在贺纪年伸手之时,严政哲直接把人搂进自己的怀中,冷声警告:“别用你的脏手碰他,长得丑想得倒是美。”

“他是我的爱人!”贺纪年毫不示弱。

“你的爱人?写你名字了?”

严政哲眼中冷得几乎快要结出寒霜。

“不管之前你们之间有过什么,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

“你管得未免太宽,你问过阿渊的想法吗?”

“我说的就是他的想法。”

扣在风羡渊腰上的力道极大,恨不得要将那节腰掐断似的,疼得风羡渊忍不住回头瞪了严政哲一眼。

这一眼落在贺纪年眼中,却成了娇羞和依赖,差点没叫他当场暴走。

所有的质问愤怒,都在风羡渊对严政哲纵容之下,让贺纪年没了发泄的立场。

握紧拳头,贺纪年憋的额角青筋鼓起,忍住怒火气愤的离开。

气走贺纪年,严政哲低头见风羡渊还盯着人家看,捏住风羡渊腰间的软肉扭了一把。

“好看吗?想旧情复燃?”

“复燃了你能怎样?”推开严政哲,风羡渊烦躁地走向沙发,一脚将一个在沙发上的玩家踹下去,自己坐了上去。

被踹下的玩家敢怒不敢言,默默换了一个位置。

尽管责怪宿主发癫杀人的行为,可对于宿主在眼皮子底下横行霸道,414反而没有任何怪罪。

他挨在风羡渊旁边落坐,习惯了在宿主生气后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牛奶味的,不苦。”

风羡渊坐在沙发边上,撑着下巴,淡淡瞥了一眼严政哲手中的巧克力,后把目光放到严政哲脸上,讥笑。

“巧克力?你哄小孩呢?”

严政哲不接话,用行动回答了风羡渊的问题。

他撕开糖衣,捏住风羡渊的下巴,强硬的将巧克力塞进去。

小孩不听话,就应该暴力压制。

“呸!”

巧克力刚到嘴里,风羡渊就毫不客气地吐出。

幸亏严政哲眼疾手快,东西才没有掉到地上。

接住后,严政哲再一次捏住风羡渊的腮帮子,捏着巧克力塞进去,为了防止对方吐出来,还用手指怼了怼。

怼得差点翻白眼的风羡渊:“……”

被迫围观这一切的聂瀛禹等人:“……”

风羡渊这个变态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怎么看那只丑鬼都要比严政哲这个暴力狂温柔。

巧克力被怼到喉咙管吐出的位置。

风羡渊咽下巧克力,按住胸口剧烈地咳起来,一边咳一边阴寒的盯着414。

414反手就一巴掌招呼上去:“瞪什么?没大没小。”

周边害怕连累的玩家,默默地挪得更远了。

不出意外的,依照他们对风羡渊昨晚的了解,这个时候应该血溅三尺才对。

不出意外的,肯定是出意外了。

众人正各自猜测着,风羡渊会以什么样的姿势,将严政哲的脑袋拧下来。

却看到,他像条疯狗似的,扑上去,一手揪住严政哲的头发,一手拉住严政哲的耳朵,整个人骑在他身上。

那严政哲也不是一个吃素的,反手捏住风羡渊的下巴,将人工往外推,捏得风羡渊那张俊美的脸都变形了。

这种大孩子抓头发的打架行为,围观的玩家不知道应该如何发表感言。

规则十:之前所有的规则,都不一定是真的。

事实上,这条规则存在是有前提条件的,都是建立在“邻居”被不属于别墅恶鬼吞噬之后。

前九条规则,自然是建立在“邻居”们身上。

没了邻居,玩家们最大的危机就是外面来的恶鬼,别墅内的东西都可以随意使用,别墅所有位置都可以随意出入。

白日里,并没有恶鬼出现,玩家们过得还算安宁。

安宁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别墅很快被夜幕笼罩。

这已经是在恐怖别墅的第四夜,还有两个晚上,他们就可以离开。

但,众人清楚,剩下的夜晚只会越来越惊险,并且,谁也不敢肯定,白天就一定安全。

天黑之前,玩家们用木板将别墅的窗户全部钉了起来。

天黑之后,众人合力,把沙发冰箱全部抵到了大门口。

然后,七个人坐在一起,开始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我们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昨天晚上大家也看到了,连和我一起住在这里的厉鬼面对那只恶鬼的时候,都只能被吃,我们就更没有胜算了。”

“昨晚,有厉鬼作为食物,帮我们拖延到天亮苟活下来,今晚可没有厉鬼喂它,如果它再来,要不到两个小时,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你们有没有留意过别墅里的那些厉鬼,其实从某种层度上来说,它们和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们到别墅的时候,你们还记得恐怖游戏的提示吗?”

“恐怖游戏当时说,我们要在别墅安全度过七天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

“我记得!”

韩玥璐连忙举起手大声回答。

“游戏提示还说,解开血迹的秘密可以提前通关,可是这个血迹是什么意思?又是说的什么血迹?”

提起血迹,玩家们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周围。

别墅的墙面天花板,到处都是暗红色的印记,定然都是血迹,还有玩家被杀之后,也会在死亡的位置,留下一滩血迹,但,不见尸体。

“我们去别墅的那些房间看看吧。”聂瀛禹提议。

之前因为畏惧和他们一起住在这里的厉鬼,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前面的几天完全是每天上楼下楼,按部就班。

这种时候,继续等肯定必死无疑,去找找线索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故而没有人反对聂瀛禹的话。

如今,剩下的玩家只有七人,七条人命彼时就显得异常珍贵。

为了安全,聂瀛禹将七人分成三组,两人一组。

多出来的严政哲,大家只当不存在。

当别人为了活命忙碌时,严政哲还在忙着哄宿主。

客房中。

严政哲看着抿紧唇闭着眼一副拒绝交流的银发男人,头痛无比。

他一手搂住银发男人的腰,一手轻轻拍着银发男人后背。

“我错了,我道歉,小白,你别生气了?”

“你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你别憋着。”

“你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要是不好意思,你就变成苏寒哭,怎么样?”

“小白?”

414真的不明白,自己还不够好吗?

宿主发疯乱杀人的人,他也不追问,他不想说的都不问,还有比他更懂得边界感的系统吗?

怎么这人还生气?

414磨得嘴皮都要破了,见银发男人还是不搭理自己,家长面对叛逆孩子的火气死灰复燃。

他打算给宿主今天第三个大逼兜儿的时候,后脖颈一痛,陷进被窝中。

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严政哲失去意识的瞬间,风羡渊猛地睁开眼睛。

“阿渊?”

贺纪年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两人,瞳孔瞬间化为赤红,指甲化成利爪,朝着严政哲攻去。

风羡渊斯条斯理地坐起身,拢了拢胸口被扯开的衣服,伸手抓住贺纪年的手。

“前辈,我没事。”

“没事?”

贺纪年手上的攻击轻易被风羡渊化解。

他顺势目光往下,落到对方露在外面皮肤上,看到上面刺眼的青紫大怒。

“没什么?没什么你身上这些东西哪来的?不是他掐!”

“是他掐的。”但,就是字面上的掐,对方身上被他揪得更狠。

“我要杀了他!”

甩开风羡渊的手,贺纪年重新朝着昏迷的严政哲攻去。

一定是这个恶心的人类强迫的小辈,明明之前小辈和这人都不熟的,如果不是强迫的,小辈身上怎么会有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都说了,和他没关系。”

锋利的爪尖削铁如泥,距离严政哲咽喉不到一毫米之际,被两根银丝挡住。

贺纪年一愣,他感觉到了从风羡渊传来的冷意。

“真是令人厌烦呢。”

将衣服上最后一道皱褶抚平,风羡渊扭头平静地注视贺纪年。

“时空局的贺纪年,你好像蠢得有点离奇。”

“你这样的人,真的是排行榜上第二的任务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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