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书院除名94(1 / 2)

“学生明白,这条路是学生自己的选择,自今日之后学生便离开书院,不会让书院为难。”眼下这种情况,李勿言早有心理准备,离开大泽书院已经成为必然,这是他无法改变的结果,这大泽的书院本就独立于灵州的修行界之外,是给读书人于庙堂之内纵横捭阖的奠基石。

自己癔症恢复之后,重新回到官学书院更多的是为了搜集原主的散碎消息,以便于自己能够补齐在这方世界中的缺陷,他如今已经将原主在书院中的过往种种基本搜集完整,这时候借着此事退出书院也正好有了一个恰当的理由。

田先生说道:“书院这方面倒也不会为难,在大泽每年都有像你这样的人离开书院,有的是迫不得已,有的是故意为之,也造成了书院之中的学子良莠不济,碰到一个好的苗子都格外的珍惜,以前的你便是此种人,可惜了。”

“先生谬赞了,虽然我退出书院,但是还是先生的学生,日后如果有用得着学生的地方,先生可以直言。”李勿言再一次拱手说道。

这个时候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就在这田先生慢条斯理的话语之间,他感觉周围书墙的压力又有了些变化,如微风拂过,润物无声,他通过暗室之中那玉简传来的点点气息,能够感受到眼前先生的试探始终没有停止。

“你以后若出了安武城惹了祸,别说是我教过的学生就行了。”田先生忽然哈哈一笑,显得格外开心。

“学生不敢。”李勿言附和道。

“李勿言,我田青鉴自幼寒窗苦读了二十年,于而立之年入国子书院,到如今已经快要有十五个年头,大泽之内的书几乎快让我读遍了,可是仍旧感觉自身不够圆满,自身修为也似乎是到了瓶颈,所以今日才会说出那句《治学》的乱悖之言,你对此有何见解。”

田青鉴没来的由的忽然转移话题,问了李勿言这样一个问题,这不仅让李勿言有些不明所以,因为在他的预想之中,田青鉴单独和自己谈话,最不可能和自己谈论的就是这个问题。

这种治学思想和理念上的学问考究,本应该是先生和刘老夫子之间才会有的话题,莫名的突然来问自己,把李勿言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对于田青鉴今日的《治学》言论,也许别人都会惊诧于田先生的狂悖之说,但是在李勿言这里却并无一二,因为像田先生这种理念学术上的思想早在自己前世就已经普及开了。

理念的传播从来不会因为人本性的善与恶而改变,能够改变的只是运用学识的人和手段不同而已。

但是他却不能将这种言论给明说出来,在大泽之中,如果说出这种言论,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整个天下读书人的口笔诛罚。

“学生愚钝。”李勿言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田先生纠缠,他现在感觉越在这个书墙的大阵之中待的越久,自己就会越危险,说不定某一句话就能够将自己的秘密和破绽给显露出来。

“那我若非要你说呢?”田青鉴语气一变,整个人不再像刚才那样平易近人,更多的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周身的气势忽然朝着李勿言涌了过来。

那股气势将李勿言压的向后倒退好几步,身体仿佛被一圈绳子勒紧了一半,渐渐变的有些麻木。

他心中大骇,心绪飞快转动,不断揣测着田青鉴这句话中的言外之意,见田青鉴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想起田青鉴刚才写在桌案上的四个字,连忙说道:“先生所言虽有悖常理,但,但于治学而言,无关好坏,惠普及众,用之于民,当为可行之道。”

“呵。”一声轻呵从田先生的嘴里传出,然后李勿言顿时感觉周身的气机压力瞬间消失,而周围的书墙大阵也在田先生的一挥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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