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半年，读书14（1 / 2）

“你爹告诉你的？他还真是个大嘴巴。我已经不是圣女了。”那怪人的声音明显冷淡了下来，看来是很不高兴，应该是屠固泽在接她来之前承诺保密，现在才这么生气。

“不是的，是我自己猜的。书上说五仙教对叛徒有一种极残忍的惩治方式，教中称之为髓中种蛊，即脊骨之中被人以诡异手法种下蛊毒，此生遇毒则损，毒重则亡，此蛊毒终生无法拔除。看姐姐全身被毛毯包裹，室内也如此，显然是体虚至极，然而我父亲请来的名医不可能连体虚都无法调理，必然有其他原因，蛊虫吸食生机就是个好解释；另外你服食汲饮都要专门检查、验毒，看来是极惧毒素，两相结合，不难猜出是被髓中种蛊。”

屠魁武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但其实都是先射箭后画靶，他第一眼看到这人就已经有了猜想，后面只是验证而已，如今说这么一堆，只是想勾起对方的兴趣，为以后求学做个准备。

那人果然提起了兴趣，说：“竟是这样，不知是哪家书籍能记载我派秘闻至此，看来我也得多读读其他书才是。不过你虽然猜出我被种蛊不错，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是圣女呢？”

屠魁武接着说：“因为五仙教是邪教做派，其中门规虽然惩罚严厉，但规矩却不多，没有那么多可违反的条例，其中能让人受此刑法却不直接处死的更是寥寥无几；二是这蛊虫本就下个高层叛徒的，一般的五仙弟子若是叛教而去，虽有人追杀，但最后多半是睁一眼闭一眼，并不会持久。五仙圣女地位够高，仅次于教主，有一条专属于高层的门规，若是违反，不但是大罪，还要让其活着警示后来人，那就是：高层人物严禁婚配。圣女的不幸，多半与男人有关。”

她感慨地摇了摇头，说：“你确实聪明，但今天来不光是卖弄你聪明的小脑瓜吧，有什么事就说吧。另外，我叫常棠秀，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先说好，如果是想让我教你武功那就不要开口了，一来我如今这般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活下去，真的泄露门派心法，不久就要横尸街头，二来我现在武功被废，我也很难教你什么了。”

屠魁武看她不想接着讨论受罚的事，识趣地接话：“常姐姐，主要是想让你看看我这身体的情况。”

常棠秀说：“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并非中蛊，而是毒药所致，应该是自己服食毒药导致经脉受损，我派中人常有此举。你的身体只要停止服毒，不久就会痊愈了，有什么情况可言？”

屠魁武闻言，只是默默运转内功，正是尚未突破的《引毒术》，作为前五仙圣女，常棠秀对自家入门功法自然烂熟于心，她开口道：“原来你也练了这个，那和你服毒有何联系？”

屠魁武面露悲伤之色，说：“我天生天资极差，虽被送往峨眉练武，精纯境界却迟迟难以突破，如今还被困在身空境，无法突破到洗浊，门中前辈看我可怜，给了我几本五仙内功，让我修成后以浑厚内力强行突破。然而修炼至今，我才知道五仙功法都以毒术为辅，我对毒术一窍不通，根本没法突破，可峨眉上下都不擅长毒功，成都城内也没人能教导我，这让我我心急万分。我看到书上写引毒入体而不伤己身，则引毒术大成，我才铤而走险，然而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常棠秀闻言，摇头道：“刚才还说你聪明，没想到你对武功的执着让你盲目至此。引毒术是引毒入体不错，一是要循序渐进，慢慢适应，刚开始修炼时反而要把毒药、毒丸泡入水中，稀释其毒性以免中毒，二来引毒不伤靠的是对毒素的了解，让不同毒素混合、平衡，并非靠体魄硬抗。好吧，你的境界确实过于低了，这么聪明却实力如此低微，确实可怜，既然你已经有了几门五仙功法秘籍，我教你修习这些也不算违反门规，之后你就和我学习毒术之道吧。”

屠魁武心里一喜，暗暗想到：终于成了，一番歪打正着，也算侥幸。此番搭话他已经在腹中打过几个草搞了，经过前段时间的观察，这位五仙圣女并非如五仙教大多数门人一般行事乖僻、喜怒无常，而是体贴他人的仁善性格，即便她如此身体不便，也不愿给仆人们添麻烦，那只要自己在她面前表露困境，她很难置之不理；二是她作为圣女，很难了解到普通人修习是什么速度，她曾经被门中前辈传功，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仅次于掌门的出神境，在她看来，八岁身空境的屠魁武确实只能以可怜形容。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就不再多做打扰，之后又投入到了规律的修行之中，只是把找宣咏姐弟的时间用于修习毒术，进展同样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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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眨眼半年过去，屠魁武的身体在调养之下越来越好，成都城内都有传言说：苗疆大师果然有过人之处，屠家公子的身体已经基本治好了。这无疑又是屠固泽放出的消息，甚至后来也有豪华马车载人来到屠家，找常棠秀看病。

但不管怎样，这出“无名怪病”的戏码终于快要演完，屠魁武身体状况好转，同样也意味着他可以开始突破了，他看了看自己待突破的功法：

《白猿飞纵术》（逆练），未突破，修习度100/100

《心无定意》（逆练），未突破，修习度100/100

《鸭形拳》（逆练），未突破，修习度100/100

《引毒术》（逆练），未突破，修习度100/100

《黄仙法》（逆练），未突破，修习度100/100

这半年来屠魁武没法再找人指点自己外功修炼，只能自己一点点把峨眉八品拳法的修习度填满，内功有了常棠秀指点以后，修炼速度快了不少，如今七品《赤仙法》也已经在修炼之中了，不过离准备突破还有不少距离。

技艺方面同样收获不小，品鉴因为之前参考书栏位不够，以及书籍问题，越读越慢，但终于在这个月，几乎读完四品《北山酒经》的时候，品鉴终于过了200，现在他终于能同时使用两本参考书了：

《北山酒经》（完整），3/5，需求：品鉴204/180。参考：《北山酒经》，《北山酒经》，锁定。读书效率：1020%。

这个世界书籍品级越高，越有可能因不知名影响导致书籍内容的残缺甚至亡佚，亡佚书就难以阅读了，即便是残缺，因为需要上下推敲，读书效率会低至五分之一左右，读通一篇残页和读一部同品级的完整书耗费的时间精力基本一致。所以在参考书中找到同样的篇目补齐缺损，反而比追求高品级的参考书效率更高。成都是文山书海阁商会的分部，技艺书籍自然不缺，他请屠固泽花了不少功夫，终于将残缺补齐，能够阅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