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前夜39（2 / 2）
虽然本来就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当他通过弗莱彻的记忆知道维克托的能力后，比利彻底打消了‘接近’维克托的计划。
因为风险实在太大，一不小心，自己整个团队都可能被团灭。
真身都有可能被毁掉。
实力强横的异飨者，比利知道许多，但论起诡异，时间系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配合起维克托自身具有的职业素养，还有“大师级”异飨者本身的恢复能力，肉体强度，所有计划都必须从长计议。
突然。
他浏览着电脑上安保公司的广告，想到一个计划。
两天后，晚九点整。
圆月皎洁的悬挂在天边，偶有些许微风吹得树枝簌簌摇曳，在这样一个爽朗的夜晚，金枝庄园正门口的两个保安也到了交班的时间。
特里吉奥脱下了工作制服，走出了监控室，和同伴打了个招呼，两人准备趁着明天的休息日，今晚出去喝些酒。
多米尼克家族为每个员工实际上都安排了在庄园内的住所，但通常只有休息日，这些安保才能去外面活动活动，另一方面，虽然有优渥的报酬，但他们对工作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万一出了差错，那就不止是掉一颗脑袋的事了。
所有人都知道，多米尼克家族的人是出了名的冷血。
上班的时候，两个安保每人一个监控室，控制着大门的进出，两人只能靠室内的那台通讯机交流，并且自动保存录音。
也就是说，在硬性条件上，这是一份绝对无法摸鱼的工作。
所以，特里吉奥终于下班了。
每个月他都有一天的假期，明天，他要好好拿着自己出卖人生所换来的工资，好好体验一下人生。
他们喝了好一顿酒，扯着对方的胳膊，像好兄弟一般互诉衷肠，然后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好好拷打一番躺在地上的流浪汉，最后把酒瓶子一甩，拦下两辆小车，幻想半个小时后，在女人的柔情中入睡。
“去哪？”
“金鸣大街，嗝儿……百利亚超市对面。”
司机熟练地拉下挡风玻璃后的“forhere”空车标志，随后缓缓抬起离合……
“宝贝儿……”
特里吉奥用钥匙打开情人的出租屋，玄关前“刻意”摆放着一双女士高跟鞋。
他像往常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到女人卧室门前，想用肩部的力量把门撞开。
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反馈而来的感觉却是轻飘飘的。
于是他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扇门居然没有锁。
可是已经晚了，他倾倒倒地，头还在地板上磕了一下，痛得令他惨叫起来。
一位穿着黑衬衫的男子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看着特里吉奥脸上的变化。
“你瞧，特里吉奥先生，喝酒会让肢体犯罪率飙升到一个幽默的数值。”
“你……”
“不，不是！”特里吉奥睁开眼，顾不上额头流下的鲜血，怒吼道；“你tm是谁！”
紧接着，他的表情逐渐变化。
“等，等等……我认得你，你踏马是广告上的那个律师。”
“是的，我叫比利·坎德曼，你刚才的出租车以及酒吧前台上就有我的名片。我想你肯定是忘了。”
特里吉奥下意识的想要掏枪，却发现塞进裤腰里的枪套消失不见。
“亏你还是维克托的学生，果然是任何知识，习而不用就会变得荒废。”
“你怎么知道这些？”
仿佛是因为恐惧，高压之下特里吉奥冲着比利大声吼叫道。
“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
比利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特里吉奥的整条右手臂化作一柄锋利的利刃，朝着前者挥砍过来。
“给我去死！”
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因为酒精与药物的原因，特里吉奥的动作变得极度迟缓，歪歪扭扭，比利身子只是朝着侧边微微一扭，便轻松躲开了这一击。
但这一刀的威力却力度极大，特里吉奥的手臂挥空之后，直接嵌入了房间边缘的支柱当中。
他的手臂边缘遍布着金属血丝，泛着亮银色的光泽，没人会怀疑这把武器的锋利程度。
见这一击不成，特里吉奥又将双腿变化，锋利的材质直接划破了裤子表面，仿佛两把尖刀，在空中舞动扫向比利。
坎德曼两脚朝地面上一蹬，又轻松地躲开了攻击，还顺势拉开了起码三米远。
狭隘的房间中，特里吉奥硬是没伤到比利分毫。
“差不多该结束了。”
特里吉奥无力地靠在墙壁支柱上，他的右手还嵌在里面，无法挪动，化作尖刃的两腿也只是尽力“点”在地面上，支撑着身体。
“你……怎么做到的？”喘着气，特里吉奥脸色虚弱无比。
“作为对死者的尊重，我可以大致向你描绘一下这两天经过，昨天，你的同伴，韦斯·纳特森在保安亭‘消极怠工’的同时，突然看到庄园对面的树林里两个身材姣好的裸女，接着，他让你呆着不动，说大韦斯要亲自去‘驱赶’那两个不知检点的女士。”
“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他进入树林，消失在你视野当中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之前的韦斯·纳特森了，‘从他口中’，我了解到金枝庄园的安保之中，有部分人身份有一些特殊，他们包括你曾经都是维克托的学生，再按照我知道的来推测……”
“金枝庄园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异飨者’，再往上推测，多米尼克的首领，齐鲁曼，或许和帝国正式签订了某些协议，这是一份最黑暗，最见不得光的内容。”
这段话说完，特里吉奥的神情已经不能用充满恐惧来形容。
“至于你，我可以这样保证，从你今晚走出安保监控室，见到的每一个人，包括接班的那两位安保，都是‘我’的人。酒保在你的酒里下了药，服务员在假小票上让你签下了名字，韦斯顺走了你的枪，你的女人在我三言两语之下，两分钟就卷走了你的所有财产。”
“所以，我十分自然的知道了你的所有秘密，包括你杀了几个人，喜欢穿什么颜色内裤，包养过几个情人。”
特里吉奥的脸色苍白，流下虚汗，嘴唇一刻不停地颤抖。
“对了，大约一刻钟后，你就要和你的生命说拜拜了。”
比利淡淡说道。
“放轻松，痛苦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