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秀才为将(2 / 2)

“这不可能!你一人如何突破三重围堵?你莫非在戏耍老夫!”

李虞冷眼相对,全身杀气外泄,锁定柳勤。

柳勤瞬间入坠冰窖,浑身肌肉紧绷。多年的军旅生涯,他当然知道这是杀意,只是眼前的年轻人才多大?这么强烈的杀意,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李虞蓄势完毕,擒龙功发动,右手成爪一吸,五步外的柳勤,连人带凳子直接被吸到近前。化爪成掌,轻轻按在了他的肩头。

“伯爷还觉得我在开玩笑?”

柳勤后背被冷汗湿透,愣了几个呼吸才缓过来。

“少年英雄,果真不凡!”

“请伯爷发兵救援东胜!”

李虞收回杀气,再次起身抱拳施礼。

“唉,敌军二十万,我大同府总兵力不到五万。东胜一万,卫辉两万,大同府还有两万。而鞑靼,阿巴图和他的十万兵马,还没有露面儿,你知道去哪儿了吗?”

“围点打援!”李虞立马给出了答案。

柳勤有点意外,军中高手不少,这么多年他也见过很多。可是聪明人却不多,多的是吴通这样的憨批。只会打仗,敢冲锋,读书识字的都不多。

可眼前的少年,居然一眼看穿了阿巴图的谋划。是了,他还是个秀才,看来还学过兵书,好苗子啊!

“不错,阿巴图就是要围点打援!我不是不想去救援,而是不敢轻动。他一定在等着我的援兵,你认为,我当如何应对?”

柳勤已经起了爱才之心,更想看看,眼前的少年,能不能给他带来惊喜。

李虞凝眉沉思片刻,就作出了选择:“必须派救兵,不然东胜军民没有坚守的意志。但是,救兵可以不入城,隔几天在城外漏个面,让城内敢于死守。”

“那阿巴图的伏兵呢?怎么应对?”

“鞑靼都是骑兵,没有攻城器械,咱们三座都是坚城。只要死守,加上府兵和杂役兵,安全不是大问题。集结三到五千骑兵,袭扰对方营寨,或者干脆奇袭漠南,断其归路,或可破局。”

柳勤陷入沉思,他在权衡利弊。战机一瞬即逝,生死只在一瞬间。他明白,坚守只能等死,朝廷?一帮老爷兵,别说来不了,来了也是送死。

只是片刻,他就做出了决定。

“我给你四千骑兵,你敢带着他们去漠南吗?”

“保证完成任务!”这可是2000万积分,怎么能不去?累死也得去。

“少年人,一定要活着。若你能回来,老夫会上表朝廷,为你请功。”

“多谢伯爷,小子一定活着回来。”

当日夜,校场点兵四千三百。每人一骑,三百亲卫和斥候营,每人两骑。

这是柳勤的亲兵,全部交给了李虞。他也没别的选择,孤注一掷还有活路,死守就等于送死。

守城留着骑兵也没用,干脆把马都给李虞带走。

柳勤原定计划,让李虞趁夜从东门出,绕道往东胜城去。

李虞不同意,要反其道而行,四千人明火执仗去劫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了城,柳勤也不再干预李虞的行动。否则军士必然哗变,只在城头静观其变。

卫辉城外五里,驻扎的是鞑靼科尔沁部。首领是骁将也弥,为人谨慎,稳重,因为他只有三万人,分兵包围两万人的坚城,毫无意义。

所以间隔五里扎营,进可攻退可守,还能威慑楚军,一举多得。可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对方居然明火执仗的来劫营?

可是每次他出营迎敌,敌人就撤走了。这已经折腾半宿了,到底是要闹啥?还打不打了?全营部众都骂骂咧咧,楚军胆小鬼,不当人子。

李虞把四千人分成两队,轮番去闹劫营,已经搞了一晚上。也弥部的士兵已经困的不行了,营门口,连放哨的都快睁不开眼了。

卫辉城上,柳勤盯了一整晚,总算搞懂了李虞的打算。咧着嘴,哈哈哈大笑:“好小子,好办法。”

眼看天就亮了,李虞让人停下休息一个时辰,日出前发起突袭。

眼看天色将明,楚军已经没有动静,也弥部认为,敌人应该不会来了,于是都开始原地休息。

然而,人在疲劳和紧张过后,很容易犯困,很多人一坐下就打起来呼噜。

就是这一刻,李虞身披重甲,一杆宾铁亮银戟,坐下黄骠马,一骑当先所向披靡。

他不会什么戟法,只是简单的劈,挑,勾,刺。但是,有内家真气的加持,还有金钟罩护体,就如同人形绞肉机。

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

将是兵的胆,李虞如神似魔的表现,瞬间征服四千人马,紧随其后,拼命厮杀。

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也弥部就损失七八千人。也弥带走残部急退,李虞只让收缴马匹和羊赶往卫辉城,并不急于追击也弥。

击溃也弥一部,意义不大,有了这些牲口,足够卫辉城坚守三个月有余。

李虞率部再次返回卫辉城,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满城的欢呼,一盏茶都没停止。

缴获战马七千多匹,羊一万多头。这多半是也弥部的粮食,柳勤也养不活这么多牲口,有点发愁。

李虞懒得管,吃了一顿羊肉,带着四千人出了城,这次全部一人配双马。

阿巴图要玩围点打援,肯定是在三座城的必经之路上。李虞也懒得管他的目标是哪里,只一路向北。

他要绕过鞑靼主力,直奔漠南牧场。屠了那里的所有人和牲口,看他阿巴图还敢停留多久。

也弥部的溃败,很快传到鞑靼各部。

阿巴图得知后,先是一愣,这是他没想到的。不说也弥是杀场宿将,而且为人稳重,怎么会一击即溃?更是不敢相信,楚军之中,哪有敢主动出击的将领?打了几十年,谁还不知道谁啊!

难道是贾代善的子孙后代?没听说呀!

“去通知也弥过来一趟,我要知道具体情况”

亲兵得令而去,阿巴图继续对着行军地图比比画画。

当也弥赶到中军大帐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个很年轻的楚将,他晚上明火执仗的来劫营。我出营门,他就跑不见了,我回去休息,他又来。我歇着不动,他就射箭仍火把。反复折腾我一宿,天亮才发动总攻,我一时不察,让他钻了空子。大元帅,末将知罪,请大元帅责罚。”

也弥单膝跪地,一副任杀任剐的样子。

“行了,大战才开始,我还需要你牵制卫辉城的那位。再给你两万人,务必给我托住他,更不许放跑一个人。否则,两罪一起处罚,去吧。”

阿巴图揉了揉眉心,挥手让也弥走人。

他心里骂了这个废物一百遍,要不是怕影响军心,他一定砍了这个废物。

也弥出了大帐,深呼了口气,才发现后背早已汗透了。拍了拍胸口,赶紧提兵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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