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薛家宝钗34(2 / 2)

薛蟠却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意思是:你说的很对,很有眼光。

连一向最宠儿子的薛姨妈,都看不下去了。

“元春丫头,你可别听这混账东西瞎咧咧,他会个什么武艺,没的让人笑掉大牙。”

元春不解道:“那个书生,难道不是表弟打死的?”

薛姨妈皱眉道:“事情就奇在这里,我的儿子什么货色,我还是知道的。那人叫冯渊,还是个举人。他有些武艺,把家丁都打倒了,却在蟠儿面前,挨了一拳就死了。”

“冯家将我儿告上公堂,官府查不到死因,就打算判我儿死罪。我们没法子,找兄长疏通,又使了银子,官府才判我儿薛蟠,暴毙而亡,此案就此了结。蟠儿以后,也需改名换姓生活。”

元春皱眉道:“即已了结,为何姨妈今日提起?”

薛姨妈看了看宝钗,又看了看薛蟠,道:“我们薛家乃是皇商之家,说到底,还是商户。自你姨父去世,我们母子,在族里就不受待见。去年,兄长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将你表妹送入宫中。只有如此,我们母子才能保住家业。”

元春秀眉紧皱:“那可不是个好去处,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王氏不悦道:“你知道什么?你舅舅的办法,最是稳妥不过。入宫有什么不好,若是有一天得了圣人恩宠,就能飞黄腾达,难道不比你在这…”

“母亲慎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母亲可知皇宫五年,女儿经历过什么?若母亲也在那里走一遭,保证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

“哼,为了家族,你这点苦都受不了,养你何用!本还指望着你能提携宝玉,可你看看,你现在,连个侯府都做不了住,真是没有。”

元春闭眼,努力调整呼吸,她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

薛姨妈见气氛有点尴尬,赶紧把话说完:“听闻侯爷和夫人,有宫里关系,今日来,就是想问下,可有送宝钗进宫的门路。第二件事,是想问下,我儿的命案,是否对此事有影响。”

元春答道:“此事不急,待我问过侯爷再说。姨妈,表妹,我还要再劝你们一句,那皇宫真不是好去处。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当今是个明君,根本不好女色。我在宫中五年,都没有见过他一面,宫中美人很多,你觉得,你会是那个幸运的?而且他已经快五十了,你才多大十四有吗?你们好好想一想吧。”

宝钗又如何不知道,她又何尝想去,可他哥哥才能不足,根本守不住家业,她又能如何。

薛蟠突然接话道:“我觉得,大姐姐说的对,那皇宫就不是个好去处。皇帝年纪比咱爹都大,我怎么能看着妹子,去受那个苦,妈,咱不去了”

薛姨妈本就有点动摇,听儿子这么说,心里就更是不想把女儿送进宫了。

元春和抱琴,原本对薛蟠有些轻看,却没想到,他能如此爱护妹妹,不由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王氏见妹妹动摇,自然心中不悦,插言道:“你们薛家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清楚,是该考虑清楚。若没有权势庇护,你看看你们的家产能否保住。若没有权势,你看看你儿子打死了人,还能不能花点钱了事?”

原本动摇的薛姨妈,又再次陷入了迷茫。

之后都没有说话,贾政不耐这种氛围,他要去找几个知己,好好吹个牛逼。

薛蟠也不耐烦,他讨厌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爹死的时候是这样,如今轮到妹妹,还是这样。他要去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发泄心中的烦闷。

王氏和薛姨妈告辞离去,宝钗和莺儿留了下来。被薛蟠抢回来的香菱,竟主动要求留下伺候小姐,薛姨妈很是欣慰,便同意了。

元春将宝钗,带到她住的揽月楼,她还想好好劝劝这个表妹。宫门深似海,一去难回头!

宝钗在揽月楼里,遇到了发呆的湘云,原本灵动活泼的小姑娘,如今时常枯坐,发呆,也不出去玩。

元春为她,也是伤透了脑筋。哀莫大于心死,爹妈都没了,叔伯审审又把她送了人。原本聪慧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灵性,怎不叫人叹息。

黛玉和迎春,来叫她几次,她都不愿出门。每天除了晨跑和吃饭,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要不是元春,每天都来看她,所有人都快把她给忘了,侯府还有个年纪最小的“侍妾!”

现在她又多了个朋友,宝钗也找到一个倾听者,能尽情诉说心中的悲伤。

宝钗说的兴起,突感不适,脸上泛红。只是她却不见慌张,盘膝而坐,闭目凝神,调整呼吸。

湘云见宝钗突然脸色泛红,又盘膝闭目,也不说话,她心中害怕,就跑出去叫人。

莺儿得知后,安抚众人:“湘云小姐不要急,我家小姐她没事,过得片刻就会好了。”

元春得到消息,正好赶来,就听到莺儿的话,赶忙问:“宝钗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病症?”

莺儿回到:“小姐出生时,自带热毒之症,遍寻郎中都治不好。后来家里来了一位高僧,他想收小姐为徒。老爷和太太都没同意,就此作罢。那位大师走时,教了小姐一套呼吸法,说是练到阳极生阴,热毒自解。小姐修炼几年,病症已经大减了。”

元春点头:“如此便好,回头还是请个郎中看看,看看我也好放心些。”

几女说完话,宝钗已经收功,元春见她精神状态很好,不像有病,也是大呼神奇!

莺儿身后的香菱,眼露神光,抿嘴一笑,悄悄躲到了人后。

午饭时,宝钗在食堂里,认识四姐妹。几女年纪相仿,很快玩到了一处。连很久没有笑脸的湘云,也难得笑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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