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虞美人》旋律下的深情对话（1 / 2）

楼虞站在校门口，粉白色的裙摆随风起舞，就像是四月被风吹过、连成一片的山桃花一般。楼虞在身后梧桐树青绿色树叶的衬托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楼虞。”

温柔的男声呼唤道，此时，楼虞正专注地利用手机检索文献，一抬眼看到钟钰。

钟钰一身月白色的休闲服，阳光下，他茂密的黑色头发折射出柔和的光泽，仿佛头顶光环，由内而外的气质温润如暖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过往的路人都忍不住对两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只因多看了一眼楼虞，钟钰的脸颊就微微泛红。一身休闲服模糊了钟钰的年纪，看着活脱脱就是一个在校大学生。

钟钰接过楼虞手中的书本和笔记本电脑。“走吧，今天领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温暖的天气，迎着和煦的春风，两个人漫步在校园的林间，穿过树林走过人行道，出现了一个门口满是虞美人的咖啡店。

虞美人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相传，秦朝灭亡后，项羽和刘邦楚汉相争，最终西楚霸王项羽兵败，被汉军合围于垓下。

项羽自知难以突出重围，与宠妾虞姬酒入愁肠，突闻楚歌四起，更觉凄凉，不由慷慨悲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含泪对歌《和垓下歌》起舞：“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歌毕，从项羽腰间拔出佩剑，向颈一横，香消玉殒。虞姬深知“羽之神勇，千古无二”，为使项羽绝弃顾虑，专心突围，以图东山再起，不惜慷慨赴死。

虞姬的这支歌，对项羽来说，不是死的绝唱，而是生的激励，可惜项羽了无牵挂突出重围后却辜负了虞姬生前厚望，最终自暴自弃乌江自刎。

项羽的英雄末路之下虞姬的誓死不负、慨然自刎，其“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的“饮剑”气概亦不输天下无敌的西楚霸王项羽。这就是当时最凄美悲壮的爱情故事——“霸王别姬”，被后世传颂数千年。

后来，在虞姬墓上长出一种草，形状如鸡冠花，叶片对生，茎柔叶长，无风自摇，似美人般娇媚夺目。民间传说这是虞姬精诚所化，于是就把这种草称为“虞美人草”，其花唤作“虞美人”。

其花朵上鲜艳的红色，据传就是虞姬自刎时飞溅的鲜血染成。似乎虞姬死后变成了虞美人草，年年在春末夏初开花，即使化身草木而不腐，始终心怀对霸王的坚贞不渝，年复一年执着地为心中永远的霸王翩翩起舞。虞美人花瓣薄如蝉翼，丝滑如绸，轻盈的花冠如同红云彩绸，虽无风亦似自摇，起风时更飘飘欲仙。

在门口静静地欣赏完虞美人，楼虞推开咖啡店的门，一时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一只胖乎乎的橘猫轻车熟路地来到钟钰的脚边，亲昵地蹭了蹭。

钟钰挽起衣袖，走近吧台，服务生将自己手中的早已准备好的饮品递给了钟钰，服务生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周小柯，大家就叫他小柯，走出吧台，将凳子稳稳地放在楼虞的身边。“谢谢。”

小柯十分腼腆，没有恋爱经历，尽管阅人无数，但被颜值与气质俱佳的古典美女娇声一谢，瞬时让小柯的脸红到了脖子，良久才反应过来。“不客气，老板娘。”

钟钰原本在调制饮品的手顿了顿。一脸赞许地看着小柯。

小柯抱起正要往楼虞身上蹦去的橘猫，“美人，那个可是老板娘。”

小柯拿起柜台边上的猫条喂给橘猫。楼虞看着橘猫觉得似曾相识，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从前在大学时救助的小橘猫，当时那只小橘猫才几个月大。可是后来她想把它抱回家的时候，小橘猫就不见了。

钟钰回想起这只小猫的经历。当时楼虞和瑶琴在南江城师范大学深造，趁着假期从英国归来，特意躲在角落里静静观察楼虞。

当看到楼虞正在照顾这只猫咪，觉得它甚是可爱，便将其带回家中，让父母先行抚养。当时，钟钰本想直接与楼虞联系，但考虑到贸然找她可能太过突兀，于是决定先与瑶琴沟通，维持现状。

在英国毕业前的半年，钟钰请瑶琴帮忙买下了这家店面，工商等手续都用了瑶琴的名字。

相比猫条，小橘猫似乎更喜欢楼虞，吃完猫条，小橘猫又朝着楼虞跳去。橘色的小猫爪一下下挠着楼虞的裙摆，水灵灵的大眼睛睁得滚圆，就像两颗水晶葡萄般盯着楼虞不放，不停娇软地喵喵叫。楼虞心生怜惜，不禁弯下腰将美人抱了起来。

楼虞费力地将胖成一个球的橘猫抱在怀里。“美人，你真的好沉。”

钟钰看着楼虞身上的橘猫皱着眉。“楼虞，美人太沉了，你放下他。”

橘猫好像能听懂钟钰的话，死死抱住楼虞的脖子。

楼虞扑哧笑了一声。“美人乖，我不把你放下。”

“喵。”的一声夹子音，震惊了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小柯。“美人你真没有良心，我都喂你一年了，你都没对我用过夹子音。”

钟钰将手上的粉红色的饮品递给楼虞。

“这个叫什么？”

“虞美人。”

听罢楼虞的脸颊微红，不经意间饮了一口，微凉的水流趟过舌尖，带着花瓣的芳香，楼虞瞬间两眼放光，水自带甜味，和她家乡山泉水独有的甜味很像，自从来这里上学之后，这个味道就再也没有喝到过。

楼虞惊喜的神情和怀里的美人一模一样，一人一猫看向钟钰。

“钟老师，这水很好喝，和我家乡的甜水一样，你去过江舟吗？”

“去过，那里很美。”

人也很美。

后半句话，钟钰没有说出来——楼虞，八年前我见过你。

钟钰将美人抱了起来，关进了笼子里。

钟钰和楼虞挑了一个稍显隐蔽的桌子，并排坐在一起，钟钰将所需的资料放在楼虞的面前，对着楼虞的开题报告便滔滔不绝起来，每个关键知识点钟钰都给楼虞梳理清楚，楼虞本来就冰雪聪明，又有钟钰清晰的思路加持，很快就写完了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