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意外来客(1 / 2)

从庄园到城门口的路程并不算太远,尽管约翰在大雨中被雨水刺激得完全睁不开眼睛,但骏马还是将他带到了目的地。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老马识途吧?约翰不禁设想。

与同时期许多城市一样,慕尼黑城墙与郊外的土地隔着一个不高也不算矮的峭壁,一个木桥横在中间连接着城市与外界。约翰到木桥边后就下了马,改为步行牵着马向前走去。

城门口站着一名无精打采的卫兵,看到约翰的到来起先愣了一下,然后微微前倾,确认来者身份之后立即行了一礼。他同约翰是老酒友了,约翰自然也同他打了个招呼。

“这大雨天的,你不在家里待着吗?”卫兵问约翰。

“有点心累,出来散散心,”约翰声音低沉,“训练房没有人吧?”

“当然没有了,其他兄弟都在打呼噜呢。等雨停了咱们去喝一杯?”

“好啊,结账照旧老办法,输了的请。”

“哼哼,我前段时间搞到几个幸运骰子,肯定不会再输了!”

告别老友,约翰牵着马走进军营。其中的布置约翰再清楚不过了,他闭着眼睛都能保证不迷路。

训练房内空无一人,除了木桩外,各类训练用的木制武器堆成数个小堆,显然负责打理的人并没有约翰那么强的责任心。在庄园里,要是值班人敢这样敷衍等待他的绝对是马鞭。

他本想来到这里继续温习自己的剑术,可学过的人都知道,如果只是唱独角戏那永远无法进步。本来庄园里也有练习场地,但都是露天的,下雨期间没法用。

城内有一个颇负盛名的教官,教出过好几个竞技大会冠军,最重要的是他为人豪爽,对每个前来求助的人都不分贵贱,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是他的宗旨,大到贵族子嗣小到铁匠儿子他都一概接纳。

在他身上约翰也学会了不少技巧,可问题是今天教官不在。无奈之下,他只得拿起训练用的木剑,对着那些木桩施加来回的斩击,一时整个训练场都回荡着木头相碰迸出的闷响。

由于屋内闷热外加身着铁甲,约翰身上开始浸汗,手上的剑也愈发沉重,但这不是疲惫。昔日的训练练就了他磐石般的身躯,训练没几下就累了是不可能的,真正累的不是身体而是他的心。

十五年前,约翰出生于巴伐利亚的军事贵族世家,在慕尼黑周边拥有自己的地产。由于不是长子,根据欧洲习惯法,有三条路摆在眼前:成为僧侣;打家劫舍;成为高级贵族的扈从。

约翰选择了第三种。

第二条路他不会选择,他的家族虽不算名门,但在当地也是值得关注,再加上父亲对骑士精神近乎家训般的坚持,约翰自小就树立了极强的荣辱观,那些人在他看来罪恶程度远甚于异教徒,即使违背教宗的旨意用弩箭射杀都不为过。

第一条路他也考虑过,但在经历过一件小事后便默默放弃了。一切都源于一个奇怪的神父。

那神父是个奇人,约翰不止一次听说他的风流韵事,有人说他是一个流氓赌棍,因为强奸某贵族的千金外加欠债而逃亡到此,也有人说他是一名去过伊比利亚半岛的十字军战士。约翰曾到教堂去蹲点,结果很快就被对方发现了。

为了免受责罚,约翰只得和盘托出,结果神父反而大笑起来,并向他一一回答了那些流言:前者为仇家张冠李戴,但去过伊比利亚确为事实,神父为了证实这一点还将他当年用的器械给约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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