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白狼入侵39（2 / 2）

狄拉夫：“我当然是吸血鬼，但如果你们只因为我是吸血鬼，就认定我和索隆一个阵营，那有点可笑。”

埃尔拉丹：“这有什么问题？”

埃洛希尔：“你们黑暗生物天生一个阵营。”

狄拉夫哼了一声：“我的阵营取决于我的女士，她什么阵营我就是什么阵营，轮不到你们指指点点。”

“我恐怕你的说辞不能服众，听起来像是你哄骗了年幼的精灵，”甘道夫手杖跺地，“我们不能冒那样的风险。你必须离开这里，不准再接近霍比特人，也不准再接近那年幼的精灵。”

狄拉夫抱着胳膊，纹丝不动：“你们说了不算。”

“他哪里也不去。”

众人回头，看见银发精灵站在不远处，她已和几天前大不一样，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发髻，宝石点缀其间，和银发一样流光溢彩；挺直的脖子上戴着一根朴素的银链，链子上挂着蓝色的阻魔金护符；白色长裙工艺繁复，层层叠叠的裙摆上有金色刺绣暗纹，精致不失华贵。

狄拉夫眼前一亮，发起心灵通讯：“这一身让你完完全全变回了泰莫利亚的公主殿下，你去了维吉玛？看上去是在宫廷里才会穿的衣服。”

“回维吉玛处理点事情，”斐茵尼威德上前拨开人群，站在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要赶你走？”

埃洛希尔上前一步：“斐茵尼威德，别离他太近，他是邪恶的吸血鬼！”

“邪恶？”斐茵尼威德侧了侧脑袋，“不好意思，请问你凭什么认定他是邪恶的？”

埃尔拉丹：“他是吸血鬼，是黑暗生物。”

“他是什么种族，不重要；他是谁，才重要，”斐茵尼威德指尖搭在狄拉夫的胳膊上，“号称最高尚纯洁的种族——埃尔达，你们几次亲族残杀，精灵杀死了精灵，请问，哪一方精灵是邪恶的呢？”

精灵双胞胎被干沉默了，这不巧了么，几大精灵族的血脉都在他俩身上汇集了，偏向谁都不个事儿。

“还有你们，智慧、善良的迈雅，索隆难道曾经不是你们的一员？”斐茵尼威德瞥了甘道夫一眼。

甘道夫也沉默了。

“至于你们，杜内丹人，”斐茵尼威德冷冰冰地微笑，“需要我提醒你们努门诺尔的历史吗？黑努门诺尔人从种族上来说，和你们难道不是同一种？”

“别说了，”阿刚努伊叹气，“你说的都对，孩子，就是言辞过于尖锐了。”

“抱歉，我只是在说实话。狄拉夫想在哪，就在哪，”斐茵尼威德抬起下巴，“请问有谁反对？”

“你很有说服力，孩子，”甘道夫双手支着他的手杖，“正义一方的艾瑞廷先生当然可以留在雄鹿地。”

“很好，我对此感激不尽，”斐茵尼威德脸上并无感激之情，“走吧，狄拉夫。”

等他们走远了，甘道夫才压低声音：“我们仍需对狄拉夫·艾瑞廷保持关注，以隐蔽一些的方式。”

精灵和杜内丹人都应下了。

“女士，你离开了好些天，”狄拉夫这些天都没有用过家里的壁炉，只能开始现场清扫，“有一周了。”

“我关闭白霜通道，结束了天球交汇。然后提审欧立安娜，确认了暗影长者已经离开我们的世界，回到吸血鬼的家乡。你想回去的话，随时可以。这里到处都是血腥味，你也浑身是血，怎么回事？”

“北方的白色狼群入侵雄鹿地，我参与了战斗，”狄拉夫低下头，沉默良久，“女士，我想……我有话和你说。”

斐茵尼威德扬眉：“说。”

“我、我不想回到那个世界。我想留在……这里，”狄拉夫舔了舔嘴唇，迎上她的视线，“我想和霍比特人生活在一起，保护他们……我不是想要背叛你，女士，但是……其实我帮不了你什么，而霍比特人，他们、他们更需要我。”

“霍比特人的美好品质治愈了你内心的空洞，我很高兴，”斐茵尼威德笑了，少见的甜蜜笑容，银色眼睛像月光一样温柔，“我不会将之视为背叛，尽管留下吧，享受你的人生。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是自由、强大的高等吸血鬼，本就不该被困住。”

“女士，你为何不想留下来呢？”狄拉夫轻轻握住她的手，“这里如此美好，比陶森特还要美好，就像……”

“纯洁无暇的童话，我知道，”斐茵尼威德笑容收敛，“但我不会留下。童话终究是童话，是其他人创造的乌托邦，而那个现实世界，无论它有多糟糕，那都是我的世界。我的确对它有种种不满，因此我会选择改变它。”

“那很难。我想不到该怎么改变那个糟糕透顶的世界。”

“我也很爱霍比特人，我希望那个世界所有人都拥有霍比特人的品质。如果真善美感化不了他们，将来有一天，我会使用力量让他们低头，臣服在我的恐惧与阴影下，然后不得不变成真善美的霍比特人。”

狄拉夫望着斐茵尼威德，她眼睛里的月光褪去了，冰冷而璀璨的野火闪耀在银色的双眸里。

他右膝跪地，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当您的加冕之路需要我时，无论我在哪里，请一定要召唤我，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