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剑舞48（2 / 2）

“星空真美，奥尔，”斐茵尼威德将下巴支在自己的手背上，“谢谢，你让我欣赏到了未曾见过的风景。”

“术士不是会飞吗？你们好像有个飞行魔法。”

“如果Latanie（飞行术）也算飞翔，那是对翅膀的侮辱。这个魔法仅仅是Lewitacja（漂浮术）的变式，时速只能介于10-15公里/小时之间，非常鸡肋。”

“所以你没有飞过？”

“我从未在高空这般急速飞翔，这种手可摘星辰的体验是第一次。”

“看，目的地就在那里，”奥罗里悬停在空中，指着远处险峻孤悬的山峰，“庆幸吧，我们能飞。”

这是高贡山山顶。

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中，这都是无法通过正常手段登上的无人区。斐茵尼威德倒是知道有人在巫师3里给杰洛特打了变身狄拉夫二阶段的MDD，飞上高贡山顶，但她自己没试过，她打游戏不爱用MOD。

狐女把回响之一设在这里，属实是不讲武德，如果没有奥罗里，她光靠读档找它估计得找吐了。

奥罗里带着她缓缓靠近一点，狐女的回响逐渐清晰：“我们只能在这里远远看，不能靠太近，否则会被狐女感知发现。”

黑发女人虚幻的身影手执长剑，在云雾飘渺的高贡山巅，衣袂翻飞，飘然若仙，恍若欲乘风归去。

这不是猫学派那种，双手拿着大剑转大风车、事后武器耐久掉光狼狈修剑的剑舞，而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剑器舞。

“剑舞跃游电，随风萦且回。”斐茵尼威德不由自主说出灵魂的母语，喃喃低声重复记忆深处的诗文。

这是形容开元年间剑圣裴旻的。

而现在，他们俩，就是“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的背景板（注：该句原句出自公孙大娘那篇，不是形容裴旻的，仅引用）。

就这种剑舞，还得倒着舞？光正着就够她学个至少三年五载了。

奥罗里一时间入神，同样目不转睛：“……美极了。”

狐女的回响一直循环重复差不多一分钟时长的剑舞动作，但斐茵尼威德和奥罗里连着看了十几分钟都没能回过神，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奥罗里逐渐忘记了扇动翅膀，险些让两人一起掉下去。

经过这短暂的惊吓，两人才回过神，奥罗里摇摇头：“你能学？可别我把浑身鳞片都扒光了，你都学不完第一段回响……哦，不对，你还得倒着来。”

斐茵尼威德深呼吸：“我会解决。”

剑舞难，不怕，靠着读档一帧一帧扒动作就行了。

大不了读档重复个几年，她别优点没有，就是能熬，只要熬不死，就往死里熬。

当初和瓦兹学剑术时，她剑术天赋不如魔法，也是这样通过读档不断循环练习，一点一点练出来。

虽然肌肉记忆会被读档刷掉，但是灵魂保存的记忆不会，只要在熟练记全动作后，多尝试几次，总能连贯使出来。

不求熟练，只求连贯，让系统判定自己会了。

斐茵尼威德呼出手柄，HOME，读档！

时光倒回*87600，每次少则几分钟，多则一小时，逐帧细扒，斐茵尼威德的灵魂明明不会受伤生病，却有了一种想吐的感觉。

奥罗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狐女回响：“……美极了。”

“奥尔，”斐茵尼威德已经看了快九万次，已经免疫，她的灵魂回到身体，身体难以避免地沾上灵魂的疲惫感，“请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不胜感激。”

【获得新的艺术类主动能力】

【主动·九尾之舞（式三）：可用任一把剑，于杀戮中起舞，以寡敌众和单挑场合二者皆宜。该主动能力只能在第一人称视角使用，无法使用手柄实现。】

【获得新的艺术类主动能力】

【主动·九尾之舞（逆式三）：可用任一把剑，于杀戮中起舞，以寡敌众和单挑场合二者皆宜。该主动能力只能在第一人称视角使用，无法使用手柄实现。】

等等，艺术类？斐茵尼威德发现了盲点……剑舞，也是舞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