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还得靠占卜24（1 / 2）

1185年夏，鲍克兰，圣塞巴斯钦。

在富足的陶森特，即使圣塞巴斯钦被称作鲍克兰的下城区，住在这里的人也是衣着整洁干净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吃饱穿暖，街头不像诺维格瑞一样污水横流、乞丐遍地。

这里的所有人，即使是相对贫穷，也和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一样，素质高得离谱，和北方王国的风土人情大不一样。

尽管斐茵尼威德从未踏足过圣塞巴斯钦，但是这里好像每一个人都认识她。

他们纷纷驻足，礼貌热情地同她打招呼。

“您好，银白女士！”

“向您致敬，泰莫利亚的公主殿下！”

“下午好！美丽的银白曦日！”

这称呼是一个比一个花里胡哨，一个比一个好听，斐茵尼威德虽然不认识他们，却也颔首回礼。

渡鸦敏锐的猎魔人感官让他听到了街头民众的窃窃私语。

“你为什么能认出泰莫利亚的公主？”

“拜托，这还需要认吗？没人会描述她的外貌，但是只要你看见她，就能知道那是她！”

“没错。况且熔银一样的头发和眼睛即使在精灵中也少见。”

“怪物的毁灭者，平民的保护者，无畏的复仇者，公平的裁决者，慷慨的施舍者。她从泰莫利亚来到陶森特，一路上的事迹谁不知道？”

“咳，”渡鸦咳嗽一声，“不如你就在附近等着吧，我自己去佳丽-贝尔之家。如果你和我一起，恐怕会传出一些离谱的谣言。”

斐茵尼威德瞥了他一眼：“感谢你的体贴。请容我去葡萄酒市场一趟，办完事后请在锡安凡尼利银行正门口等我，或者我在那儿等你。”

渡鸦比较要脸，戴上兜帽后才向佳丽-贝尔之家走过去。

斐茵尼威德直接将传送门开进了银行里，尽管矮人们利用阻魔金扩大器、压制磁场与其它神秘机械来保证能银行不受所有魔法攻击，但是众所周知阻魔金在她这就是小玩具。

在她这购买各种炼金物、药水和工艺品的客户常常使用银行转账，但是她不信任这些狡诈矮人银行家，只要她来了鲍克兰，必然要做的事情就是取钱，把银行里客户转给她的所有钱取出来放进物品栏。

矮人银行家们口水说干了也没能说服她办理任何一项业务，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不过看碟下菜的矮人们也不敢搞官僚主义那一套——能把传送门开进银行的银白恶魔……啊不，泰莫利亚的公主殿下，脑子清醒的矮人可不敢像未来针对杰洛特那样针对她。

斐茵尼威德很快办完事，还在葡萄酒市场的街头吟游诗人那儿听完了两首小曲，才在银行门口等到了渡鸦。

“这么长的时间，请恕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和姑娘们好好交流了一番‘感情’，”斐茵尼威德上下打量了一番渡鸦，“问几个问题真的需要这么久？”

渡鸦脸色通红：“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没有把钱花在妓院里的习惯！”

“噢，请原谅我的无知，那么你肯定是用狮鹫学派特有的英俊脸蛋，来和姑娘们套话的了。姑娘们不会反过来给你小费吧？”

渡鸦脸涨得更红了。

斐茵尼威德扬起眉毛：“不是吧？我瞎猜的。你来真的？”

“猜的很好，别再猜了，”渡鸦郁闷地戴上兜帽，“总之，我打听出了路克·维涅克的动向，他很早之前就离开了陶森特，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唯一的信息是，他其实算是外地人，虽然在鲍克兰住了很久，但老家在那赛尔。”

“嗯哼，所以现在要去那赛尔找他？”

“那未免有些大海捞针，我说，斐茵，你能否来个占卜术？”

“可以是可以，”斐茵尼威德一脸冷漠，“但是请容我先说好，我只负责施法，不负责解读。无论是杰隆还是吸血鬼，我手里都没有他们的生物组织，占卜术能展现多少东西还不好说。”

“没关系，总比什么头绪都没有要好。”

占卜术分为非常多种，全部属于【命运】分类，其中最方便的莫过于【主动·水占卜】。

【主动·水占卜：允许施法者通过凝视水来了解人们当前或过去的命运。该主动能力可通过手柄实现。】

斐茵尼威德在附近的喷泉施放了这个技能。

水面中很快出现了一系列对她来说混乱而意味不明的画面，反正她是一个也看不懂。

“我真的很讨厌占卜，”画面结束，斐茵尼威德挥手让水面平静下来，“很抱歉，那些杂乱无章的谜语，我一个也没看出来是什么。”

渡鸦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你也让我摸不着头脑。占卜术是你施放的，为什么有人能看不懂自己的占卜术结果？难道你的老师教你占卜的时候，没教过你怎么解读它吗？”

“可能教过吧，但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你不能要求一个武斗派精通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我很抱歉，我只学会了怎么施法。”

“那么只能由我这个武斗派的猎魔人来解谜了。就我的经验来看，画面中的指向，位于那赛尔，但是靠近马提那的内文雷乌什，在百湖之地密特拉赫塔以北，附近是叶莲娜河的支流。”

“真庆幸你能看出来那么多。所以最后到底是哪里？”

“我思来想去，好像只有阿森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