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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艺的坊中,数丈长的竹竿扎在中间空出的表演场地上。

   长竿之上捆缚着形同山峰与云雾的道具,戴竿舞者则穿梭其间,手持绛节。

   虽未有一句唱词,竟也能令人体会到这出表演之中的意思。

   那是身姿轻盈的持令使者要往云间去请一场恩泽之雨。

   此雨必是随令而停的。

   因主竿与那些辅助的高竿各自相抵,交错入云,这才能令她之前隔着这样远的距离也能瞧见。

   在表演的收尾,那立足于高竿之上的女艺人竟像是乘风而落,轻盈地跃到支竿之上。借着飘带与“神山”的遮掩,游鱼一般落了地。

   随后便是铜钱如雨朝着那讨赏的盘中落了进去。

   李清月抹了把额上的汗。

   也不知道是为这艺高人胆大的戴竿艺人捏了把冷汗,还是因她在侍从庇护下挤出了一条路而觉太热了。

   哎呀,想到这里,她忽然暗道了一声糟糕。

   她瞧见新鲜玩意便忘了其他人了。

   那有着初唐四杰之一名号的卢照邻倒是还在她的身侧,可跟随着她的队伍是真少了一半。

   她惊了一跳,连忙问道,“素筠呢?”

   好在此时,忽然自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阿菟,快来看这儿?”

   李清月被侍卫抱了起来,总算瞧见李素筠在何处了。

   遥遥看去,李素筠的面前正有一对角抵相斗之戏,比赛到了最是难解难分的时候。

   她平日里就算有机会见到宫中侍从,却也只见得他们持刀而过,何曾有这样身形矫健的打斗。

   再远处更是一片乐舞百戏的喧闹场面,其中腾挪踏跃应和着热切起来的节拍,也是宫中绝不可能见到的鲜活场面。

   吸引住她的目光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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