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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也便是永徽六年,因佛教门徒各持己见,在翻译《因明入正理论》之时,三家义疏各自矛盾。

   宫中尚乐奉御吕才抓住了这次机会,当即提出了数十条疑问,前往大慈恩寺与玄奘辨驳因明之说。

   虽说此次辩论最后以吕才辞屈告退落幕,但掀起的并不只是儒家与佛道之争,还有佛教内部的宗派斗法。

   于是就在今年,玄奘法师决意进一步获得天子的支持,在官方钦定的名号之下弘扬佛法,以便挽回影响力。

   这对于李治来说当然是一出互惠互利。

   要说李治笃信佛教是不可能的,毕竟他都给儿子取名叫李弘了。

   但既然玄奘所传佛教对他巩固政权有利,他也不妨给对方提供一些便利。

   一月之时,玄奘赶赴德业寺为数百名尼姑受菩萨戒,四月里,他上表请李治题写了一篇《慈恩寺碑文》。

   当碑文刻成送抵寺院后,除却理当向朝廷致谢外,他还在随后的五月里将迎碑大会与无遮大会合并举办。

   这场无遮大会因是位居中土筹办,注定不可能像是天竺那般持续七十五日,还在期间布施贫困者数十万人,直到戒日王将财宝尽数捐出方停止。

   玄奘没有这个财力,李治也不可能放任他以这等方式大揽民心,以至于逾越到皇权之上。

   但这场无遮大会的分量依然不容小觑。

   卢照邻甚至将其分作了几次告知于李清月,可比她从宫中获知的消息详尽得多。

   当李清月和刘仁轨自马车中走下,进入这座足有数十个院落的佛寺之时,这场对于大唐佛教来说的头号盛会依然未曾结束。

   因今日恰逢无遮斋会,内容是施舍民众,往来之人更是极多。

   所幸,李清月本就没打算往中央去凑。

   她只同刘仁轨一道朝着藏经塔(大雁塔)的方向走去,在通报了身份后继续攀登上塔,直到登临于高塔中段足以俯瞰下方景象的位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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