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探武馆,马老师,热血高校81(1 / 2)

“目前看来,这个世界有宝植,珍兽,精兽,阴灵。

还有最危险的,妖。”

哒——

脚步重重落下,泥水点子纷飞。

四野人流如织,在无人察觉的拐角,李焕的脚尖在地上一点。

泥泞地面忽地蠕动了一下,像是固态悄然转变为了类液态物质,再承托着李焕的脚往前轻柔一送。

行进速度顿时暴增,修长的青年身形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山行】!

缩在墙根打盹的混混身子一颤,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眼前,迷蒙地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啥玩意儿刚刚.....”

混混嘟囔两声,嘬了两口酒,美滋滋地打了个嗝,倒也不在意,继续缩着脑袋睡觉。

“果然,只要接触地面就可以发动山行,巨幅提升行进速度。

但好像只要出了大山笼罩的范围,山行的效果会差一些,大概两到三成的样子。”

流风划过耳畔,混着鸡鸭牛羊体味的风迎面扑来。

李焕眼神沉凝,一手按着同样在打盹的小黑猫,又拐进一条小巷,行进的同时他思绪运转如飞。

“大烈主流的力量体系应该是武夫,道人比较稀少。

暂时不知道其他力量体系怎样。”

“而铜山目前属于安全区域,可以让普通人上山打猎采菌。

但也出现了精兽这样快要成妖的危险东西,从大家的惊讶模样看,应该很多年没有过了。

所以之后上山的路线得好好规划一下,最好找地方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安全区,供我中转,休息,以及藏那些从山上搜到,但又不方便带下来的好东西。

平时就让铜山垃圾佬二胖守着,再偷摸在山上转转,看能不能捡点好东西回来。”

想到这里,李焕又内视灵台。

心灵大海正平缓涌动,黑幡与红月高悬海上。

李焕的意识在上面一扫,能看到幡面上,烛龙的线条已经略略亮起一丝金光,比刚复苏的时候已经鲜活不少。

只是龙首上那双眼眸依旧是空空荡荡的样子,瞳孔边缘泛着一圈雾蒙蒙的猩红。

血腥,阴沉,远古而又威严。

“要是烛龙或者鬼差权能可以奖励一个探查或者隐藏类的技能就好了。”

李焕一路飞掠,嘴里不禁啧了一声,有些心热。

他才来这世界不到两天,就见识到了从阴灵到精兽的相关事件,不管是不是巧合。

这个世界的危险性已经初露峥嵘,绝对不可小觑。

但目前需要提升的点太多了,地魄之力根本不够用。

李焕的目光在街上一路的贩夫走卒,农夫猎户,巡街小吏身上扫过,结合观察到的信息,迅速梳理出社会情况。

“阶级情况依旧严重,符合脑中一贯的古代社会印象,但官民之间似乎关系还不错,见到的乡亲们笑脸居多,也没听说周围有谁活活饿死或者冻死。

再结合民间衣食住行的物价成本,文化氛围,识字率,生育欲望.....种种情况说明,大烈目前应该正处在中兴时期。

朝廷治国有度,有威望有政策,民间人心安定,爱国情怀高涨。

从上到下,都在飞速发育期。

而军事和国家安全方面,应该走的是武夫立国的路子,可以观察到,武夫的上升通道也是最便捷和迅速的。

到处都能听到人们谈论武师如何,比前世全民考公务猿的热度还髙。髙品阶的武师社会地位极高,甚至可以直接从军甚至从政。

想想也是,人口众多,而武夫简单粗暴,培养成本和门槛都低,可以迅速形成规模化的战斗力。”

想到这里,李焕的眼眸陡然锐利起来。

“所以结合国情来看,武馆是必进的。

人是社会性动物,只有依附于最强大的群体,才有可能拿到最大的资源扶持,最前沿的信息优势,最有用的人脉网络,进入发展的快车道。

纯靠自己打野,那不得发育到猴年马月去。

人还是得两条腿.....不!三条腿走路。

武师,鬼差,烛龙,一起发展,这才是最高效的路子。”

想到这里,李焕不禁咧嘴一笑,偏头瞥了眼正在自己肩头睡得安安稳稳的小黑。

小黑胖子粉红鼻头湿润,都被迎面风吹成飞机耳了还在打呼噜,油亮皮毛呈波浪起伏,胖短前肢牢牢抓着李焕衣服不放。

一派啥也不管,啥也不顾的躺平模样。

这猫与自己有很大的渊源,李焕能确定。

或许这就是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个伙伴了,一人一猫倒是臭味相......啊不,是脾性相合。

李焕唇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有意思,我喜欢这样的人生。

有危险,有挑战,有朋友与伙伴,更有目标。”

有句话叫,没有方向的行船,向哪里开都是逆风。

命运向来如此,各种意外呼啸而来,不讲道理,不讲逻辑,将你原本的生活撞得七零八碎。

但李焕选择坦然接受,并抓住一切,奋然向上。

李焕咧了咧嘴,那双挑尾向上的黑眸锐利而沉静,带出更多的笑意来。

也在这时,他脑中忽地蹦出一句极应情绪的诗。

想起那个已经离开他许久,但依旧时刻影响着他的老人。

李焕低声念了出来:

“飞起玉龙三百万....”

哒——

方向一转,又是一个拐角,角落有院门敞开,门口摆了一张木头桌子乘凉,桌角放了油纸,搁着一只冻得霜白的冰棍,白气袅袅升起。

院门口站着个书生模样的清瘦男人正在做扩胸运动,神态悠闲。

他挥了挥洗得浆白的袖子,转身朝院子里面喊道:

“媳妇儿,咱们今日的稻子还没晒哩,看着一会儿怕是要下雨,等我吃完这根棍,咱两一起......”

有狭长身形一闪而过,带起阵风。

书生跟着转身回来,却一下愣住。

桌上空空如也,油纸滚到了桌子另一边,

好半晌,他跳起脚来大叫:

“哎我冰棍儿呢?好不容易才借了人家冰窖冻的!”

院子里传出年轻女人糯糯的嗓音,带着柔软的笑意:

“刚刚不还在桌上呢,还是郎又忘啦?”

“不是的,刚刚明明都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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