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高筑墙111（2 / 2）
没有问题，消耗的电力和水基本和他们工地报备的方案吻合。
而且，伊利诺伊州的洲议员们集体为这家工厂提供背书，无论是象还是驴，他们都担保这个工厂是没有问题的。
那些人为了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信谁啥比。
所以，我们只查到了这些吗？
是的。
而且我们在各个公司的系统里从来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布卢明顿的订单，包括出入口的货物订单。
但很多人都看到，就是有源源不断的货物运抵那里，而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工人离开过那个工厂。
最奇怪的一点是，当地民众反映，这家工厂从来没有运出过任何东西，那些离开的货车都是空的。
这很奇怪，我怀疑这个工厂和前两周屠杀了布卢明顿警察局两百个警察的那个案子有关系。虽然，我们在事发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幸存的目击者，但远处的民众表示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和飞机飞过的声音。
要派人去查查吗？
去看看吧，尽早出发，你们可以和在布卢明顿市区内调查警局屠杀案的人会合。
是，长官。】
这一系列的交流看似是在美国的机密网络中交互，但这些通讯全程都在路明非的脑子里进行，就像是思考时的灵光一闪。
看来美国的国土安全局和联邦调查局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尽管通过路明泽手下的机构用大笔美元对那些洲议员进行赞助，但这样大量吞吐资源还是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尽管网络世界是他意识的一部分，任何信息都会被他肆意篡改掌控，凭空生成的订单，以及迟滞网络及各大银行系统带来的庞大资金池，让他始终可以隐藏于数据之海的水下。
但他始终无法控制人类，更无法干涉那些口口相传的信息和传言。
人类本身的社交网络，是他无法掌控的东西。
现在，工业园这段时间里的表现，让它在布卢明顿这一带逐渐变成了一个都市传说，在当地人添油加醋的改编下，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新的“51区”。这也让那些负责安全方面的部门注意到了工业园的怪异。
为了避开伊利诺伊州政府的干涉，通过摄像头，路明非看到在美国的东海岸，位于华盛顿特区的国土安全局总部调派了一支行动小组，在几名特工的带领下，整装待发。
估计会在几天后，就会抵达布卢明顿一带。
对于这些人，路明非既不能安排意外将他们干掉，也不能让他们真的抵达这里。
虽然他可以把安全局系统里关于这支小队的所有人的信息全部删掉，但这又有什么用呢？系统里的东西被删掉了，但他们的同事和亲朋好友还会记得他们，还有一系列他们的个人物品也会证明他们的存在。
这让路明非感到非常棘手，人类可以生活在没有网络的世界里，路明非在赛博空间里的威能无法直接干涉人类本身，只能通过各种设备间接接触。
而且，美国在这段时间里接连遭受了航空系统紊乱造成的大坠机事件，以及被“现场直播”的警局屠杀案后，美国政府在这段时间进入了一个比较紧张的状态，他们在国际外交方面张牙舞爪的，看谁都像是恐怖分子。
在本土内部则是疯狂抓人，只要是黑人，或者是脸上有胡子的，身形过于健硕的，和国民警卫队一起行动的警察直接上去拦住盘问，如果看起来像是来自中东的，无论是移民还是留学生还是游客，不管有没有问题直接按倒在地上拷走。
已经有不少人被高度紧张的美国军警误杀，导致有很多人看到警察转身就走，但这又会勾起那些军警们紧绷的神经，有的人甚至会和军警当街枪战，隔着马路对射，让很多路人被无辜卷入。
一时间，许多习惯留胡子的美国人剃掉了脸上的胡子，习惯健身的大只佬窝在家里，连班都不敢上。
看来计划需要提前了，路明非心想。
从房间里出来，路明非秘密地从小白楼的电梯下到了地下一层。
进入到医学实验区，无视掉在房间里不着寸缕，被顾寒江压在身下一脸痛苦的芬格尔。
来到实验区的尽头，将尽头仓库的门打开，一副通体古铜色整体呈十字形的人形骨骼立在仓库的正中央，如同受难的耶稣般立着，被防弹玻璃和高强度塑料组成的罩子盖住，周围站着几十台各式人形，龙骑兵，和平行者，素子，瑞秋，手里的阿喀琉斯散发着莹莹蓝光，她们在这里日夜不休地看守着龙王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
人形们看到了路明非的到来，后退几步让开了收容罩面前的空间。
咔哒——
咔哒——
机扩声响起，固定罩子的机构松开，任由罩子被上面的铰链拉起。
“你好啊，康斯坦丁，说起来这才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路明非抬起手，在康斯坦丁的头骨上轻轻摩挲着，“也不知道，你在死后的世界里有没有找到你的哥哥。”
或许是因为吸收了诺顿的全部记忆，路明非在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前的话也多了些。
“真没想到，你在卡塞尔学院的时候是那么的顽强，像一个小太阳似的，本以为你是一个咆哮世间的怪物，以怒吼宣告自己的重临于世。”路明非絮絮叨叨的，“在吃掉你哥哥后，我才发现，你只是个想找哥哥的小屁孩，搞得我都有点后悔杀你了。”
“算了，杀都杀了，你和你哥哥两个又都没有留下茧，看来你们两个是没法再次茧化咯。”路明非的手猛地用力，大手扣在了龙骨十字的脑袋上，用力地掰动着。
喀喀喀。
一体的龙骨十字因路明非的动作而抖动着，骨节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具枯骨生前确实是高贵的龙王，强大的龙躯在遭受到阿喀琉斯步枪的十倍音速打击后，也不过是筋断骨折，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还活着的前提下。
现在的他，已经死了。
咔！
龙骨十字的头骨被路明非硬生生掰了下来，康斯坦丁的头骨不大，感觉和路明泽的脑袋差不多大，刚好可以在路明非的手里稳稳当当地躺着。
路明非转身离去，在他身后，从上面落下的隔离罩再次将龙骨十字封闭，只不过这副龙骨已经不再完整，无头的尸骨像是断了线的人偶，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路明非将手里的头骨抛起又接住，像是在把玩一个小球一般，离开了仓库。
身后，人形们移动步伐，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将龙骨包围，继续执行着她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