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三章 生寂 第四节51（1 / 2）

26第三章生寂第四节

夏寂生日记六/贰

碧天国历玖佰廿八年乙未

月圆依旧人空瘦

八月十六

离十南渚廿正里，怡晨客栈

心稍宁静，遂再谈雨剑墀：

时天来骄横之势，莫不能御。

问此于先生，吾师叹，曰时贼羽翼已丰，遂亦无可当也。然则倚百里晓，仗时天来处所伏之内奸，胜算五五开。

问之内奸何人，先生笑而不答。

曰看某机缘，缘分一到，则可知矣。

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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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南渚风景甚好。

夏曰：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星隐曜，山岳潜形。或薄暮时，风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把酒临风，横剑赋诗，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遂与君言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某叹乎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君言劝答，曰：“夏君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我辈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大笑！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遂与宋子之所共适。

二人遂共抚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是记也。

【上文节而删削于孟德《观沧海》、文正公《岳阳楼记》与苏子《赤壁赋》，笑也。拓某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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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已眠。

叹嗟！

笑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