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70(2 / 2)

“啪!”一脸温和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啪!”最为沉稳、最有威严的那名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用拳头在他身上碰了碰,也走了。

最后的符阵师望着众人,对西门英大声喝道:“就你小子花花肠子多,一路走过来净是给我们惹事儿!”

“啪!”

“啊!”

男子用力拍了一下西门英的头,西门英怒视那男子,但男子早已消失不见。

西门英望向李水水。

李水水什么也没做,只是对西门英说两句:“记得把衣服还我丈夫,这是我给他亲自缝的!”

西门英扯了扯衣服,指了指上面的几道补疤,道:“看,我都缝好了的……”

李水水伸过头去看了一眼,皱眉道:“丑死了!”然后,她头也不回便走了。

“怪不得蒙炎进步这么大,天天穿着一件易燃的衣服,一个不注意就点燃……”西门英望着远去的李水水,调侃道。

房间内,一老人正佝偻着身子,仔细端详着眼前的青年的一举一动。

青年提着毛笔,手指间符光微微闪亮,在旁人很轻易便画出的一笔,他用了整整五分钟,才将那一笔勾勒出来。

老人从桌上拿起符纸,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不错,开始有点影子了。”

“李爷爷,我口渴了,想喝点水。”时晟望着老人道。

老人挥挥手,道:“去吧去吧,这次有水喝!”

时晟闻言,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外走去。当他回来后,老人依旧拿着时晟刚画的一笔在打量着,只是桌上,多了几张符纸,那是之前刻画的符纸。

外观上看基本一模一样了,时晟也没察觉出什么毛病,但他知道,这里面有很深的学问。

……

符篆,在宗派时代广为流传,甚至一些宗门的镇宗之宝便是几张符篆。

但符篆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随便在一张纸上就能刻画出来的。

光从材料上来说,制作符纸的材料,得契合所需要的刻画的内容,其中比例的改动更是有不同方向的发展;刻画符纸所需要的天地法宝,必须经过精心构造,使得使用它的人尽量可以一次完成多次的进度,不然时间根本投入不上;一些绝迹的天材地宝是需要从世间寻找替料的,但寻找替代品所消耗的材料对任何一个大宗门而言都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再说说人用方面。每一个符篆大师的出现对整个丘市而言都是大事件,因为符篆大师极为难得。从入门到练习到应用到改进到最后的大师,其中投入的天材地宝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那时候,大宗门的过度垄断使得小门小派培养不出符篆师,即便培养出来了,也会被各大宗门以各种理由夺走,要是不给,小门小派就会被各种理由整体飞升。这样下来,没了小门小派的参与开发,符篆技术和符篆师最后集中在各大宗门之中,这也加速了符篆体系的瓦解。

后来,有些宗门彻底放弃了符文这一条路,转研其他道路。

符文彻底被放弃,是在符阵再次出来之后的事情。

符阵早在符篆之前就已经广为流传,但之所以符篆使用者更多,是因为它应用更广、威力更足、用料便宜。

除却一些高深符阵,符篆往往可以随身携带。

但当符篆被大宗门垄断后,各小宗门、小门派借助了散布在世间的各大小家族的力量,使得符阵技术得到了另类发展。

尤其是当符阵核心被开发出后,这种不像符篆那种高难度制作的手段既减少了消耗,又能够快速寻找替代材料……后来,宗门和世家的战争打响后,大宗门们才知道,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成为落后的一方……

只是,符篆只要是个能使用法术的人都能够用,符阵却需要符阵师才能使用。

对各家族而言,培养一名符阵师也需要付出一定成本,但这些基本都是成体系的,况且,每个世家都需要与其他家族进行技术交流,确保自身在基础上不被其他家超越太多。

就比如赵龙,虽然是赵家之人,却能在西门、公孙家的铁山镇得到培养。若非代价极小,公孙家又怎么可能将本家的看家本领与赵家交流?

总之,符阵对比符篆,各有优缺点,但最终的结果是,符阵师取代了符篆师。

只是,符篆唯一的优点,不是容易携带,而是——没有上限!

……

望着时晟进来了,而后坐下,李道仙取出一张符纸,道:“这张符纸,你找找问题。”

时晟拿起符纸,望着上面仅仅写出的一笔,而后闭上眼睛。

一道如同触手的感觉,出现在时晟的感知中,时晟知道,这便是脑域开发所显现的感知。

时晟将感知延长至符纸上,符纸上逐渐亮出一些光芒,当然,这道光芒只有时晟感知到,外面看不出来的。

他望着感知中坑坑洼洼的一些地方……

“嗡——”

“啊!”

时晟捂着脑袋,样子极其难受,他抱着脑袋,恢复了好久方才恢复过来。整个过程李道仙老人就这样看着,并没有插手任何事。

待感觉到脑子里清明后,时晟对老人说道:“爷爷,我感觉到了,是连贯性出现问题!”

李道仙点点头,道:“能看到这一步,不错了!但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注意到,层次问题。”

时晟认真听着老人说的每一句话,从旁边取出一个投影球,打开后,在其中记录下老人说的重点。

老人望着他准备完毕,而后道:“对于符纸而言,什么东西写在上面,它都不会反驳你。”

“但当你将符力刻画在上面时,符纸本身便会产生反应,将你的符力以及走向刻画在上面!”

李道仙从怀里取出一块石头。

时晟望着那块石头,浑身一阵哆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身伤,就是这个石头带来的……

李道仙指向石头的坑坑洼洼处,道:“注意石头,他上面的每一个痕迹都代表着它与世间其他外力的作用,这也是他独特的‘生命’。”

收起石头后,李道仙又道:“你得将你自己的符力,用一定的方式和轨迹刻画在符纸上;并且,到之后,你得保证符力之间激发时,不会相互影响!”

时晟似乎是听懂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一边盯着老人看,一边盯着符纸。

“啪!”

一个巴掌拍下,时晟吃痛,摸着脑袋,不敢吱声。

“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藏起来做什么?以后还有许多问题在前面等着你,你也要这般藏起来吗?”

老人的教诲声将时晟重新提起精神。

于是,时晟鼓起勇气,对老人道:“李爷爷,刚才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懂,但一起听,我就没听懂。”

老人被这弯来绕去的话整蒙了,又是一掌,道:“别整那些弯弯绕绕的,给我直说,什么问题!”

“我一句话都没听懂……”时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李道仙一愣,并没有出手教训时晟,反而安慰时晟道:“这事儿怪我,你没有经历过人生百态,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少了世间之事的打磨沉淀,自然无法将许多事联想起来。”

说完,他点头道:“行吧,那我们继续画。一会儿你到你水牛伯伯家地下室去,你的战甲那里有些眉目了。”

“哦!”

时晟显然没了刚开始来临时的兴致,因为这样往来许多次了。有时,他一天要去四五次地下室,睡觉都被抓起来,令他抓狂。

“心回来吧,接下来我们先画这一笔,你看啊……”

房间内,老人认真教着,青年认真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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