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婚姻(1 / 2)

黑侠祠前,众兵将各司其职:有些在崖壁上方的山林按点巡视,有些沿路驻守,有些站在黑侠祠面前站哨。

几位统领都在看着眼前的战斗,术贝、甘青、华星、包吉四人站在项俞面前;项俞已用小冠将头发束起,正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的战斗。

旁边,西门英和第三营营长葛侨端坐着,葛侨已下令后续部队退出黑瞎子峡谷。

“嗯?”

西门英、术贝和项俞三人同时抬头,只见一飞鹰从半空中急转直下,径直朝着术贝飞去。

术贝捏印后升起手指,手指符光微闪;飞鹰与手指相撞,而后化为一个大大的“止”字!

众人看到一个“止”字悬浮,各有所思:西门英眼里流露出一丝忌惮之色,而后便面色如常;葛侨一脸疑惑,又望向西门英,但未得答案;至于昆仑军众首领则习以为常。

“项连长,麻烦您出手了!”术贝对项俞拱手道。

“自当遵从军师之命!”项俞点点头,顺手一抄,手中那柄半身是大砍刀半身是手柄的黑色长刀再次显现。昆仑军众人早已后撤,只有面前的西门英和葛侨二人。

“二位,后退点。”项俞眼睛直盯前方,淡淡说道。

西门英二人后撤。

只见项俞将大刀一横,莫名力量波动;而后,项俞浑身红光巨闪,不断犹如尘烟飘散又聚合。

“喝!”

项俞一声大喝后,持刀横劈、刀芒直指战场中酣畅战斗的两人,沿经途中,刀芒所到之处,一道巨大的冲击显现红光,耀眼夺目。

二人察觉到这一击,一人怒目而视,一戟力劈向这一刀,而秦歌也是镜面一闪,一道光芒直射这道刀芒。

“铮——”的一声,刀芒被二人联手一击击碎。

项俞见此,怒视二人。

岸边,因为项俞符力外放,瞬间狂风大作。但未有一个呼吸,狂风便被项俞周身散发一道神秘的红色秘力镇下。

看到对岸那两人的“所作所为”,术贝形象大失,手一哆嗦,扇子便被他从手中抛了出去,随后双手按住头道:“要糟!”而后看向身前的项俞。

项俞身上爆发恐怖的气息:头发黑到发亮,双色黑色重瞳显现;浑身战甲、战刀变为纯黑之色,却无丝毫泄露;在黑侠祠前的部分人都忍受不住那种压力,表情显得很难受。

项俞动起来了!只见项俞一脚探前,一脚在后,眼睛一闭,身体半蹲;左手持刀,右手微微张开前探。

明明没有感受到没有一丝一毫气息针对众人,但众人却是异常难受。而后众人纷纷跑进黑侠祠,有些人跑到黑侠雕像下,那股气息压制才消失。

西门英同样感受到这股压迫,已然后退,与他一起的还有术贝,术贝则已将扇子和飞鹰一同带了回来;而包吉和葛侨早已站在门前。

“喝——”

一声巨喝,项俞猛然睁眼,一刀向两人斩去。

“刷——”

四人只听到刀挥出的声音,而后便听不见声音了,天地仿佛无声,只看到一条黑龙朝着远方奔去,沿途河水断流,大地深深开出一道裂缝。

左前方,龙携风势,风起水涌。

一条黑龙咆哮着奔向前方,令正准备开战的有所不适。两人察觉到身后一道强大的力量袭来,转身一看,皆大惊,却见一条黑龙携风水之势袭来!

两人想要跑开显然来不及了,便各自进行防御:

图彧长戟化盾顶在身前,浑身黑色符光绽放,战甲遍布全身;秦歌身前突现一道盾牌直插地下,身前小镜亮到极致,秦歌以符力御镜,以镜御盾——

“滋滋滋……”

地面,一道道光芒亮起,将两人笼罩其中;图彧查探四周,原来是秦歌不知何时布置的阵法,但已来不及多想,黑龙便袭来。

“轰轰轰轰轰……”

“嗡嗡嗡嗡——”

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两人听不到任何声音,脑子里只有嗡嗡的声音。

……

黑侠祠前,四人协力防住逸散的神秘力量,使得黑侠祠完好无损,但也亏得目标不是此地;

但黑侠祠斜对面,一道足有三十丈宽、从山底一直延伸到数十丈高的山腰上的巨大裂缝出现在众人眼前,而地面也有一道宽足足七八丈宽的裂缝。

黑侠祠内众人已然出了黑侠祠,而后望向地面,皆极度震惊;道路两侧的将士早已在第一击之前就离得远远的,因此并未被波及到。尤其是项俞麾下的那群人,此刻尚且还在那里指点江山,正慷慨激昂地点评自家连长这一击……

……

“铛铛铛!”

图彧盾牌掉在地上,嘴里喃喃道:“这丫头片子要杀了我,这丫头片子要杀了我……”

旁边的秦歌头发散乱,浑身是水,双手向后杵着,身体向后靠着,呆呆看向天空。

“不打了。”图彧战甲化为巨大黑熊,图彧骑在上面,朝着岸边奔去。

秦歌泡在水里,看了一眼图彧而后起身,战甲化马后朝着岸边奔去。

西门英、术贝等人返回路上,术贝对身后一人道:“去准备好山鹿,让将士们也准备伙食。”

岸边,项俞身上战甲慢慢化为红色,而后又化为黑色;一只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没能成功,直接瘫软在地上,术贝见状连忙上前去扶起。

……

傍晚时分,丘市西城门处,一队士兵正带队站在城门边维持秩序,正是陈某人麾下的班级。其中,时晟的父亲时泰也在队列之中。

陈某人今天看起来变年轻了,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的精神面貌再次写在脸上——原来是他把那大胡茬子给剃了。

他整个人与往日没有分别,仍然是见熟人就呵呵问好。

“赵大爷,您回去了啊?”陈某人望向远方一人,隔着老远就跑过去。

只见一瘦骨嶙峋的驼背老头一只手抱着一种瓜啃,另一只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身后跟着一群穿破烂麻衣的小孩子,赫然是赵老头。

“别吵别吵,我告诉你们啊,今天我可是没钱,这串糖葫芦就当你们请我吃了!”那赵老头此刻对着一群小孩子道,其中一个孩子眼巴巴地流着泪跟在后面。

见到那小孩在哭,赵老头不乐意了,威胁道:“李家小子我告诉你,你再哭我弹你脑瓜崩!”

“哇啊啊啊啊……”那小孩哭声更大了。

见到那小孩哭更大声,赵老头从孩子群中穿过去,“崩”的一声,小孩脑瓜上顿时鼓起一个大包……

众多小孩乐了,那小孩子哇哇大哭,使得街上的行人都看了过来。

赵老头见情况不妙,便对身后的孩子道:“走咯!”接着便跑了,众多小孩跟在后面跑,那哭的小孩边哭边跑,很快就出了城门,而后各自散去。

至于陈某人的问候,显然被忽视了。

时泰疑惑地问道:“这人谁啊?”

陈某人还是那句话:“没什么,一个熟人罢了!”话虽这样说,心里却莫名的悲伤,眼泪顺着眼角不自觉流了出来,呆呆望着赵老头奔去的方向。

市中心兵营,训练场上空无一人。

“也是,大家都那么疲劳,哪里还有训练的力气和意志?去吃晚饭,吃完饭睡觉吧。”时晟暗忖道,而后便一个人朝食堂走去。

待到食堂,发现里面有很多人正在排队等着打饭,便加入了队列。打完饭,时晟一个人蹲在门边,一边吹着晚风,一边吃着晚饭,好舒服,连大腿和小腹都没有那么累了。

“哒哒哒,踏踏踏……”

听见这些脚步声,时晟知道是女学员到了。虽然不在一个宿舍,但时晟却发现女学员的战斗服饰和战斗内容都不太一样,鞋子也一样,这是他盯着自己小姨妈的训练得到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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