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侦测21(2 / 2)

哪知如东海对如方道:“你见过他了,那他应该说过会和我见面一事吧?”

如方点头。

如东海转过身,问向四位老人道:“四位叔伯,我想做一件事情,需举全族之力,其间还需要借助其他家族的力量,敢问四老,支持我吗?”

四老相互看了一眼,如文道:“你做什么我们都是支持的,问题是,我们要做什么?还有就是,你做这件事情的动机是什么?”

“报恩!”如东海伸出手,望着手,握紧拳头,而后斩钉截铁回答道:“不仅是我自己报恩,也是为整个丘市报恩!”

……

清泉镇,傍晚时分,诸葛明身上一只信号天牛散发出红色光芒,当即令人查探信号源头。

不多时,诸葛明身边的大牛跑过来,对诸葛明道:“葛明哥,是周山峡谷处传来的。”

说话间,腰部的信号天牛也散发红光。

捂了捂头,诸葛青调侃道:“真是祸不单行啊,术贝那边也被盯上了。”当即对大牛道:“去叫华星到联络处,我们马上要转移了。”

大牛拱手告退,瞬间消失在原地。

……

约十分钟后,后院联络处,聚集了十来人,是昆仑军长期驻守在这里的全部力量。

“各位,时机紧迫,我长话短说。”诸葛明指了指地图,对众人道:“方才我已下令,各部分均实施第三套方案,因此我们此行的首要目的只有一个字——逃!”

“三个队长,你们分三处逃去,各率一队到图彧、甘青、包吉处集合,到后一切听从他们命令行事。”

“华星你出镇后,速度带领你的队伍前往中河镇,趁那一带现在没人。术贝已传讯告知我,观音桥那里有援兵在,暂时不会出什么危险。”

言罢望向身后的大牛,道:“大牛你和我一起行动,专门保护我!”

安排完毕后,诸葛明松了一口气,对众人道:“此前我已告知军团长,他会正式向西门家以及凌家求援。”

“但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大约两小时后,此处便会有敌人来犯,我希望还能与大家再次合作!”

“所有人,各就各位吧!”

十余人几人一组,瞬间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诸葛明和大牛两人。

从葛家村到丘城并不止有一条主要通道,还有水运。

丘市的水运主要是靠丘河。

中游区域,因为黑瞎子峡谷内的河道几乎呈直线,水流速极快:在这数百里峡谷之内,普通的船舶只能顺行不能逆走。

中下游,为了充分利用好丘河庞大的水运条件,在观音桥镇建立港口,成立水系运输,只因此地是丘河分流之地。

术贝与项俞二人便走在前往丘河下游的终点——观音桥镇的路上。

原来,当二人走出隧道后,术贝察觉到自己手上被人做了手脚,便欲施展符术清除。

哪知,手背越来越热,术贝伸出手,手背在日光下,慢慢凝出一个“逃”字,术贝大吃一惊!

联想到方才遇到的那位,术贝立即改变方向,改道向南行走,激发机械马加速行驶,并向诸葛明传递求援信号。

身后的项俞在术贝神色变化时,神态也变得警觉,并未多言,只是紧跟术贝前行。

……

术贝二人出城门后,不远处的酒楼二楼,一行脚商人紧盯着术贝二人。那人腰上别着一只信号天牛,嘴里嚼着花生米,身体一侧靠着围栏,浑身有些懒散。

“目标出现,西向而行。”

酒楼店员见到那人倚靠在围栏上,便上前提醒,那行脚商人也连忙道歉。只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他便失去了术贝、项俞的身影!

“第一侦测点丢失目标!”这人瞬间发出一信号,其在下游人员接收到信号后,各自提高警惕。

“第三侦测点捕捉到目标!”在约莫四五分钟后,城门口向南二十里的街道,一个侦测站点发出信号,众人松了一口气。

“目标出现在第五侦测点,速度极快,确定是向南逃走!”

“确定目标向观音桥方向出发,预计目标二十分钟后抵达,请各侦测点密切注视目标轨迹,务必要在目标到达观音桥前拦截,请相关站点集中力量,做好拦截准备!”

监视一方的总指挥做出了调遣指示后,各站点纷纷改变行动方针,除却一些重要隘口用于监测敌人增援,其余力量均朝着观音桥方向聚集而去,包括更南方。

……

丘城南城门,时泰此时已经回到家中。似乎是察觉到时泰要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陈某人叫来了其他人帮忙顶着岗位,让时泰先行回家。

家里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没有很大的院子,只是简单的几个房间,小院子,以及一个大厅。

“蓉儿,我那盒子呢,白色那盒子?”时泰到处翻都翻不到,打开门后,向院子里正在收蚕茧的陈蓉问道。

陈蓉闻言,放下手中活,朝时泰大喊回答道:“在楼上,楼上的小仓库里,我请阿福把它运上去了,我搬不动那个。”

时泰几步就走到楼道口,几个呼吸便到了仓库内,一眼就看到那躺在地上的那个盒子:通体白色,上面有奇异金色花纹,懂得符力的人都明白这些是符力运行通道。

“噗——”

“咳咳——”

盒子上面盖满了厚厚的灰尘,时泰一口气吹了大半,吹的满屋子都是,连他都咳嗽了几声。

“咯吱”的一声!当时泰拿起盒子后,脚下楼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再看放盒子的位置,原地已经出现了一个凹下去的坑。

这盒子,很重!好在楼板是时泰、时晟从山上运来的好木材,韧性很好,强度极高。

十几个呼吸后,时泰提着盒子,身上披着麻衣、盒子套着麻皮正要朝门外跑去,却见到正在搬运蚕茧的陈蓉。

时泰把盒子放在地上,走过去,便要帮助陈蓉把东西放到架子上,陈蓉看了他一眼,道:“我自己来吧,你早点回来,晚饭等着你吃!”

望着眼前的妻子,时泰走过去,搂住陈蓉,把她紧紧抱住,脸贴着她还年轻的脸庞,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嗯。”陈蓉轻轻答道。

时泰脸上写满了不舍,他也不知道此去能否归来。作为士兵,每一次战斗都必须用生命去拼搏,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放开怀中的人儿,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好像还是老了些许,但还是好看。

她如今才三十五岁,十九岁那年便嫁给了当时已经三十四岁的时泰。

纵使万般不舍,终究难以逃避。时泰倒退两步,拿起盒子,几步就跨出院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外,陈蓉追了出去,但已经望不到时泰的身影了,眼角流淌出泪水,默默看着远方。

“铛——”

城门的钟声响起,街上多了许多进出的人,其中有一道身影,身披麻衣,背着一个麻皮包裹,走在人流之中,毫不起眼。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