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间是旁观者（1 / 2）

（一）戒

没有什么比抽离一种依赖更痛苦的了。

可是也只有更痛苦才能让痛苦变得好受。我没必要为了谁去做任何改变。但我确实需要清醒一点。

以一个旁观者去看自己，去看……嗯，去看往事。

我来到海边的城市，租了一个离海很近的房子，站在窗台前，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些山峦，山峦把海推给了沙滩，沙滩又把海劝了回去……

我的手，时不常地递到嘴边，让我失望，让我烦躁，让我想摔东西……

如果，我可以，我要砸烂这一切！

内心莫名的愤怒，让我没法安静，我在房间光着脚，走来走去……

直到海风把我吹醒，我不知道已经在床边瘫睡了多久……身上开始发冷，我爬上床，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等再醒来的时候，阳光格外刺眼，海水异常平静，海也换上了他的华服，骄傲得像个凯旋归来的王子。

我想出去转转，吃点东西吧！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失去。还有……还有还有！

比如，老妈的信息：

“儿子，你都安顿好了吗？出去散散心，人生就应该洒脱一点，给你转了点救济，还有，你的药要按时吃，这期间都不要饮酒，我都跟崔伯伯说好了，有事情你就直接找他，尤其是你的作息要规律！”

“嗯！知道了！”

我昨天没有吃药，我醒来的时候不也太阳出来了吗？是的，我戒了。

即使，每当日暮，天开始暗下来的时候，我都会心慌……但是，我知道，我在戒。

（二）旁观者

有时候，我们都搅在一个时空里，越挣扎就会越窒息。

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把自己松绑开，可以光着脚走路，可以醒了睡，睡了醒，可以自由呼吸，可以跑到大汗淋漓，可以哭到海枯石烂，可以在地板上，在马桶上，在任何地方——放空自己……”实在是个有意思的人！他没有任何劝解，也没给我更好的建议，但他跟我说，“允许发生，允许存在。我们都是剧本里的参与者，只有时间是旁观者。当你允许，你便可以站在时间的角度去观看每一个故事，都是动人的。”

我还是需要一些药物的辅助，而且，我要的允许，需要给自己先按下一个键。

在我极度冷漠的时候，我竟然做到了！我把旁观者看到的写在纸上：

他熟悉的动作，无疑早已在她脑子里刻上“老烟民”！他吐出一口烟，没有朝向她，但也丝毫没因为她的无法掩饰的厌恶而朝向别处，仿佛在默默拉扯，但又好像不必。因为他高冷！又时而吊儿郎当的样子，加上确实也没怎么说过话，虽说总在一群，还没那么熟吧！

他吸一口烟，再吐出来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似乎翻完了白眼，带出那清澈的眼睛，刚好她也瞥见他，察觉他正盯着她，她赶紧把目光转移了，她依然感觉一双眼睛却没有挪开，她觉得有些局促不安，转身说，“我去便利店买包子，要捎吗？”背后传来，很冷静的一句：“去吧！”

也许是为了化解尴尬，她走出去大约十来步的时候说：“抽烟可不是好孩子！”

他居然笑出了声，他望着她的背影，很快又冷静而严肃，吐出烟锁着他皱起的眉头……

她觉得好像是有些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刚刚说的话也是唐突了，但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样说，好像这句话刻在脑子里，没错，她的家教非常严，如果换作是她，吸烟是万万不能的，父母这一关是过不了的。“他确实应该是个十足的老烟民，不过好在他没看上去那么油腻……”

下班的时候，哥们儿几个也都在，他提议说：“走啊，约饭吧！

好像大家都同意，毕竟都是男生，她好像有些犹豫，还莫名其妙的紧张，况且她的父母也不允许她下了班之后去闲逛，还跟四五个小伙子！

他好像早已看穿……

“我不……”她刚想说。

“没事儿，我送你！实在不行，前面甜品站那吃个速餐呗”她想到的，都在他眼里。

“是的，这只死耗子，要作死啊，千万不要坏了哥们儿几个的规矩吧！”她边想着，边随他们几个一起拥进一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