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问49（2 / 2）

“哼！”

燕嘉卉哼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便听周诚道。

“学生双膝负伤，恐无法起身，还请尊上准许学生如此答话。”

“可！”

燕嘉卉这一声毫无延迟的应允，再次出乎所有人预料，自然也包括张有成。

“擦！你丫唱的是什么调调！？”

照理来说，开场这么霸道，岂会求什么，就答应什么，还这么干脆。。。因而绝大多数人在摸不清头脑之际，第一反应是山神爷、此子。。。喜怒无常。。。

“真诚无敌！”

燕嘉卉小声吐出四个字，张有成听的是一脸错愕。。。

‘什么玩意儿！？’

土地爷是个挂壁，与真诚八字不搭边，但不妨碍他使用。挂壁还算讲究，毕竟用的太过，会使游戏乏味。刚才，燕嘉卉给自己来了个言出法随，单单洞悉人心中的情绪。

下方一群二十来岁的书生中，前两排可以用一颗公心，天日昭昭来形容，那么要求见他，所问所求，必然有其合理性。因而燕嘉卉明白，能打败真诚的，唯有真诚。

“学生有三问，答一，方可问二，答二，方可问三，还请尊上解惑！”

周诚艰难直起腰肢，挺起脊梁，仰头不卑不亢，见得燕嘉卉点头，方开口。

“我百姓村村民素来平和，刘家老太爷喜丧当日，天降黑云，致使部分村民性情大变，无辜受伤之人达千位之数。敢问尊上，那蛊惑人心之云，可是尊上所布？”

燕嘉卉俯视着下方的周诚，果如他所知，此子心怀坦荡。进而有一丝庆幸，刚刚没有跟这帮愣头青较真，否则便装笔不成，独自尴了个尬了。。。

“你可见那黑云有何异样？”

面对燕嘉卉的不答反问，周诚并没迫切追击。

“隐约见到一些黑色的丝线，自那黑云中落下。”

“可有人告诉你，那黑云是何物？”

“不曾。”

“可有追究？”

“不曾。。。”

周诚似乎悟了，这声回答的气势，比之刚刚弱了几分。

就在这时，下方跪着的书生里，有十人突然转身，对着面向的同窗，抬手便是一巴掌。

被打的人懵了，打人的也懵了，观众更懵了。。。

“啪！”

懵了的所有人，又听到一声巴掌声，当即惊醒，然后又是一巴掌。。。

“啪！啪！啪。。。。。。”

转眼已经打了十下。。。

“学生知错！”

就在第十一下将要抬手时，周诚跪匐了下来。

见状，张有成凑过来小声询问。

“我擦了个DJ，我承认，你这波装到了，什么情况，透个底啊？”

“听！”

燕嘉卉一字吐出，尽显得意。

“学生不该没有调查，便来质问尊上，学生知错！”

周诚说罢，咬着牙爬起来躬身一礼。

“请尊上解惑，那黑云为何能乱人心志，使人性情大变，是为何物？”

“人有七情六欲，多一份则为恶，少一分则为怠，亦如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一念是正，一念是邪。”

燕嘉卉又没正面回答，而他并非故作高深，实际上对话的，是那跟酒鬼一样，不停灌酒的聂雨。。。与才子斗，斗的就是装笔，此乃真理也。。。旋即，又问周诚。

“七情六欲是好是坏？”

“先贤有云，存天理而和人欲，意为不可以自我意识凌驾于天道之上，尊大道自然，以事实为鉴，方可摆脱过甚欲望的驱使，积极发挥合理欲望下，自我意志的潜能。因而，学生认为，七情六欲无有好坏之说。”

听闻存天理而和人欲，一派胸有成竹之姿的燕嘉卉突然感觉这比，不好装了。。。

同时也惊讶于这世界的儒者，居然这般客观理性，换言之，这世界的儒学，还没沦为统治者的工具！？

燕嘉卉不由得瞥了眼聂雨，霎时间，二人第一次眼神短暂的碰撞了下。。。额。。。没有火花带闪电。。。酒鬼无心，鲾王重新调整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