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苦难（2 / 2）
转眼间正午的太阳挂在高空，使得深秋的村庄有了几分热气，热得地头地的男人裤裆都湿透了，受不了的男人便脱掉衣服露出健硕的半身，路边的女人看了这有劲的胳膊便跟着身边的女人嘻笑了起来。巷口一群“老不死”的准时在角落闭着眼睛晒太阳，竖起耳朵听着有没有看热闹的地方...
正午当空时分，老斗母亲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这时的老斗母亲身体总归有了那么一点点力气便慢慢地坐了起来，随即看了还在昏迷的老斗，摸了摸老斗的额头又看了看脸色后老斗母亲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艰难地沾湿毛巾敷在老斗的额头上。看着被洗劫一空的屋子，老斗母亲翻翻找找拿起一把剪刀剪掉了后脑勺伤口处的长发扔在了地上，又拿起一块长块布沾些不知道有用没用的草药绑在了头上，然后拖着身子捡起了大门外的野菜，这时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婆娘突然走过了大门前，老婆娘转过头惊着看了看正在拾野菜的老斗母亲后贼着眼跑过去了，老斗母亲并没有在意老女人的路过，只是认真地拾起地上洒落的野菜，这时从屋里传来老斗叫着母亲的声音，随后母亲便搂起一把野菜回了屋去，看着睁开眼睛的老斗母亲笑了笑说道：
“斗子，想吃什么，娘给你去做...”
听到母亲声音的老斗侧着头看了看弓着腰的母亲说道；“娘，你的头没事吧？昨晚你流了好多血。“
母亲看了看老斗温柔的眼光心里暖了一下，老斗母亲也不知道怎么了，儿子看着自己的这个眼神是温暖的，母亲笑了笑对着老斗说道：“娘没事，娘看着你好就好了，斗子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老斗看了看母亲的笑脸跟着笑了笑弱弱地说道：“没事，娘，斗子不饿，斗子看见娘好好的就行了。”
看见自己孩子笑脸的母亲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突然烟消云散，母亲这一刻是幸福的，随后捂着脸说道：“好，娘给你去下面，给你下一大碗面...”
走到厨房的老斗母亲再也没有忍住哭了出来，当时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只是因为孩子对着自己笑了一下。随后老斗母亲擦了擦眼泪拿出了藏起来的一袋面面和着水揉捏起了面团，热了水过了面之后母亲便端着一大碗的面走进屋来说道：
“斗子，吃面了，来，娘喂你吃。“
老斗看了看走过来的母亲说道：“娘，我自己吃吧，你也去吃吧，我自己能行。”说完这句话的老斗便慢慢爬了起来伸手接住了母亲手里的面，看着老斗吃了面母亲便拿着洋瓷碗走到厨房吃起了锅里剩下的半碗碎面。
吃过面的老斗母亲换了换衣服后便说着老斗在家里休息，老斗问了问母亲要去哪里，母亲看了看老斗说道：
“娘就是去外面转转，一会儿就回来了。”
随后老斗母亲便朝着村长的家里走去，走在巷子里面时路人见老斗母亲这般模样，便像着看戏一样看着这个后脑勺少一截头发的女人，支支吾吾说着：
“这女的这副样子还出来...不会抢别人男人被人家婆娘打了吧...”
听着这般刺耳的言语老斗母亲也只是带着蔑视的眼神看了看说碎话的人便走了开，老斗母亲穿过三条巷子后终于来到了立着石狮的村长家门口，敲过褐色的铁门后村长杵着拐杖打开了紧锁着的铁门，老村长刚开着锁，老斗母亲便跪在门前大哭了起来，不知所以的老村长立刻拉开大门后就看见老斗母亲大哭着，嘴里还不停地喊道：
“村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呀，你看看我这后脑勺被人打的，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光着头的村长晃着神要拉起跪下的老斗母亲，但老斗母亲又怎能善罢甘休又大声地哭闹着，听见动静的人们立马赶到村长门口看热闹来了，老斗母亲看着门外越来越多的人便停住哭声拉着腔说道：
“村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看看我这脑袋被孝忠家那老婆娘打的...村长啊，你作为村官可得管管啊，这是杀人啊，村长
啊...”
听到这里的人们纷纷提起精神看着这出好戏喊着议论着大笑着，村长见门口的人越开越多便拉着跪在地上的老斗母亲说道：“斗子他娘啊，你起来，我给你做主，我给你做主...”
听见村长这般说道，老斗母亲这才肯罢休从地上起来说道：“那村长你说怎么办吧...”
村长看了看止住大哭的老斗母亲说道;“进来吧，外面也这么多人，进来说..“
听到村长这样说着老斗母亲便揉了揉眼睛跟着村长进了里屋，见着老斗母亲进了屋里村长看了看老斗母亲说道：
“非得要这样闹吗，好好说不行吗...”听见村长这样说着老斗母亲便说道：
“不这样你会拿我当回事吗...村长，你可是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正面人物啊，可得管管呀...”老斗母亲指着自己后脑勺的伤口说着。
“你想怎么办吧，斗子他妈...”老村长说着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
“给我个说法，他们打了我还给我家一顿造，现在我家斗子还在炕上躺着呢...”老斗母亲用着尖尖的眼神瞅了瞅椅子上面的村长说道。看着村长一声没有吭声老斗母亲慢慢走到村长的面前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洁白乳房吊在村长的面前，冷冷地看着椅子上面的村长又一次道“你看，村长，怎么...”
平时一个看似憨厚老实的村长老头，但在背地里可没少收各种各样的好处，包括给村长这种人投怀入抱的女人。村长也看出了老斗母亲的心思，贪婪地看着老斗母亲洁白的上半身，止不住的老头扔掉手里的拐杖两只手慢慢慢升向面前的身子，正当老头尽兴用猥琐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正当老村长伸手之时，被老斗母亲推开说道：“村长，我说的这些能不能给我做主...”
满脸亢奋的村长早就沦陷进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连声依着老斗母亲说的话，听见眼前的光头老头答应着，老斗母亲便自觉杵在原地显出曼妙的身躯，眼前的老头见到这副情节眼睛瞪得像铜铃铛一般，上着手摸着老斗母亲的大腿，随后便和老斗母亲在炕上面缠在了一起.。
待到天黑之时老斗母亲从村长炕上下了来面无表情地穿着衣服，在炕上喘着大气的村长弱弱地说道：
‘你这个女人不地道呀，老四才走了多长时间你就这样乱搞.”
听到这句话的老斗母亲冷冷地瞪了炕上的村长说道：“你这老东西，上炕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完事了就打量起我来了...斗子他爹这一走剩下我们娘俩无依无靠的，还落下一屁股债，我算是看明白了。要不弄点手段，斗子和我都得死。如果斗子真的出了事，我还能干什么...”
躺在炕上的村长听完老斗母亲这翻话后说道：“你也挺不容易的，天快黑了，你先回去照顾斗子吧，明天完事我会去找你...”
老斗母亲出村长大门时天已经蒙着黑了，深秋的巷子里面已经没有了闲逛的大人了，有的只是将死之人挣扎在这个夜晚，他们迎着山间的冷风吐着一口气就倒在了泥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