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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冷冷地瞥了路明非一眼:“你很烦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问题我在地窖里就回答你了啊!你怎么还纠结?”

“我……我没跟你说过这些吧?”路明非伤春悲秋的心情瞬间落潮,“其实……其实这个故事是我刚刚想出来的,没好意思跟你说是我想出来的,就说是在网上看的……”

“我当时问你说我有没有变丑,你说没有,是不是?”诺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拍胸脯,她的身高穿了高跟靴子之后跟路明非恰好平齐,这个姿势显得非常兄弟,“你师姐是不是真的?颜值能不能打?我去放映厅救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拜托!你可是被法拉利、直升飞机、国际航班一路送来卡塞尔学院的!你的过去不是什么梦!你从仕兰中学的太子到卡塞尔学院的太子,一直都是万人迷,你有资格低落么?河灯能决定你这种人的命运么?你就是死也得天谴之剑亲自出马才行啊!”

路明非凝视着那双虎气生生的眼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旧梦,从旧梦里醒来的时候,那个人才真的长大了。”

“诶?”诺诺目瞪口呆,“你这话的意思是你长大了?是叫我不用担心?你这么说话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当然是因为担心路明非才来的,可这家伙听了她一番鼓励的话,却表现得很淡定。

这一路走来她越来越看不清这个曾经的小弟了,有时候他还笨笨的挺好玩,有时候他却像一尊扭曲沉默的石像,你可以把他看得很分明,但是看不懂。这让她跟路明非说话不得不掂量着来,偶尔还有点心虚。

“既然你没事,那我可就不打搅了,我回去跟芬格尔喝酒了,你要不要一起?”诺诺想赶紧摆脱这场有点尴尬的对话。

“我接着逛逛,一会儿就回去。”路明非说,“师姐,其实你也在我的旧梦里。”

诺诺大大咧咧的笑容忽然僵硬在脸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接着又在心里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找死啊!虽说这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恺撒也知,但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你当年正值青春期,见的美女少,觊觎师姐我的颜值,师姐我表示无所谓,可以理解,你惦记我我又不会少块肉,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愁,暗恋我的人这些年就没断过。但你青春期早就结束了呀!这事儿你应该烂在心里就算了啊!你当年不说现在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你别是想趁机跟姐姐我表白吧?表白你叼个麦芽糖?你说这话的口气又有点像姐姐我已经是过去式的感觉?

路明非说完就转过头去接着看河灯了,感觉这件事对他并不重要,他就是随口说说,没想着要深入展开讨论。

他不说诺诺自然也不好多说,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她刚刚转过身去,路明非就转过头来,默默地凝望着她的背影。

“哥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这种话不是应该在一个月光很软的夜晚里,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说的么?”路明非的背后传出某人的声音。

“本来确实是我俩独处,但架不住有些喜欢看热闹的魔鬼非要跑来凑热闹。”路明非把手背到身后,按住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那你说之前也得铺垫铺垫,把咱师姐吓得都走不成直线了。”路鸣泽扶着路明非的肩膀,跟他一同注视诺诺的背影。

“这件事已经不是不能说的秘密了吧?想到就说出来咯。”路明非淡淡地说。

“哥哥你给我的感觉像是马上就要渡过易水去刺杀秦始皇的荆轲!满脸都写着‘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你冷静冷静,连魔鬼都给你吓到了你知道么?γ世界线那事儿我不是硬给你掰回来了么?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啊?昆古尼尔的事儿我不是还在想办法呢么?它敢对咱师姐不利,我就叫它身死道消彻底完球万年道行毁于一旦只配去厕所里给马桶搋子当把手!我这个人你是了解的,好事不擅长,整人一把好手。”路鸣泽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咱哥俩的仇人,哪个有过好下场?”

“你这个人我确实是了解的,你说你在想办法,其实就是现在还没办法。有些话,当时不说,过后就是废话了。”

“你想写的那个小说该怎么结尾,男孩会跟那个长小雀斑的女孩表白么?虽然她没有那么漂亮,但她是喜欢过男孩的。”

“不会,男孩会回到大城市去,跟骂他的领导道歉,把辞职申请书撤回来。人长大了都得上战场,那才是他的战场。”

路鸣泽叹了口气:“我以前经常吓唬哥哥,说些有的没的,现在我都不敢吓唬你了。”

路明非应付地笑笑:“没关系的啦,反正我是被你吓唬着长大的,你吓唬我我也可以保持警觉啊,我承受得住。”

路鸣泽撇撇嘴:“我是怕吓唬得太狠你毁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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