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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心里用血迹画着笑脸,大拇指扭曲成麻花辫,食指和小拇指作为胳膊,中指和无名指作为腿。

看这手指的关节,应该是张左手。

我将它一扔,徐枝却对我笑了笑:

“后面输液你觉得疼,就用针扎玩偶,不好吗?”

我浑身颤抖,眼眶里眼泪在打转。

而徐枝脸上的笑倒是越来越灿烂。

他又从一个礼物袋里拿出两个精致的小木盒。

除了木香,我还味道一股鱼腥味。

该不会是装着两个——

想起他对冯楚说的话,我联想到不妙的场景。

他在我眼前欲将打开木盒。

我垂下眼,眼泪无声流下。

但是两个木盒里,却只是装着对戒。

他抓着我的手,给他戴上了戒指:“我永远属于你。”

又给我戴上了戒指:“你永远属于我。”

我冷漠地看着他故作深情的模样。

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存在永远。

在我住院这段期间,因为术后反应很大,主治医生时常来关心我。

我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告诉医生,医生都会及时而耐心地回应我。

我吐得昏天黑地,刚按铃,医生就过来了。

他戴着口罩,一身白褂。

让我侧过身躺着,他戴着防菌手套摸了摸我右边后腰。

给我注射了止吐针和护胃剂。

他离开前,还轻声嘱托徐枝,作为家属该怎么照顾我。

看着他远去的一抹白影,我心里一阵恍惚。

原来这才是被正常地对待。

温和,有分寸,没有一丝一毫多余而诡异的行为。

但我应该想到的。

我和医生之间的交流以及肢体接触,都被徐枝看在眼里。

后来徐枝在我这里,更显得别扭。

他也开始有分寸地对我,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行为。

然后每天夜里,他会轻揉我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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