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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不高兴？”

他跪倒在我面前，整个人蜷缩进我怀中，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一句话未说。

我抚摸他脑袋，亲昵地安慰他：

“是不是在约好的地方，又没见到你朋友？”

他点点头，我则轻拍他后背：

“这有什么关系？

“我永远在你身边啊？

“——你也永远属于我，是不是？”

他点点头，拥我拥得更紧。

我们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嵌合地越来越紧。

20

看见徐枝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他，尤其是他作为人的形象。

喜欢到无论任何时间，都会想起他。

喜欢到无论做什么事，都想和他一块做。

在他数不清多少次交友失败之后，吵闹着要更换形象时，我不愿意了。

我威胁他如果换了形象，我就离开他。

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

他当然是害怕了。

但是伪人想保持形象，是需要有所行动的。

于是他开始做坏事。

但是他天然纯真，傻得可爱，所以都是我在暗处帮着他处理后事。

这样的生活，于我而言，几乎没有不快乐的地方。

可慢慢的，我竟然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

……

我不愿意再看见任何一面镜子，因为镜子里的我几乎一成不变。

洗手洗脸时，涌出水龙头的水会从清变红。

这些奔涌而出的红墨总想蔓延到我脸上，将我的脸腐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