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交流（1 / 2）

恶土，新赛博坦人位于山洞内的简陋据点，代号α。

“这就是你的交情？”萨沙抓住凯斯的脖子，使劲的摇晃。

“嗨呀，这个威尔火炮本来也会干掉他的老大上位，我只是稍微加速了这个过程，”凯斯狡辩着，伸出握住的拳头，大拇指与食指张开又合拢，漏出一点点缝隙，“真的，只是提前了一点点。”

萨沙盯了一眼指间宇宙，松开了凯斯，“我得自检一下，是不是中病毒了，居然会信你的鬼话。”

“生物科技我们都杀了个七进七出，还会怕这么个小小的街头帮派？”凯斯反倒是有点不理解萨沙在担心什么。

“生物科技那趟，我其实没准备活着出来，”萨沙盯了一眼狂笑，“赛博朋克嘛，都这样，有今天没明天，但是活着回来之后，我反而开始害怕了。”

“害怕生物科技，害怕接了活儿的佣兵，更害怕……你。”

凯斯迷惑的挠了挠头，“你总不能还对生物科技的人抱有同情心吧，我会吐出来的。”

“你是疯的，凯斯，库伦也是疯的。”

“你真中病毒了？”凯斯走过来去触碰萨沙脖颈上的数据插槽，右手试图袭击萨沙的胸口，“来让哥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别打岔，”萨沙护住胸口，瞪了凯斯一眼，“你有种我无法理解的表现欲，而库伦表现为极端的自毁倾向。”

“你们对一切都不在意，公司，人命，在你们看来和自动贩卖机里的卷饼一样没啥区别，只不过是实现目的的耗材。”

“你们两个就像是正在布置舞台的导演，而我是那棵被放在墙角的树，被砸烂的花瓶，被挂起来的枪。”

“你不该救活我的，更不该从生物科技大楼里捞我出来。”萨沙凝视着凯斯的眼睛，但是火眼金睛义体里只有冷漠的赤色光芒，于是她从手腕上抽出数据线，毫不客气的插进了凯斯脖颈后头的芯片插槽，“我的火种里面，燃烧的是你给我的希望，别践踏它，好么？”

凯斯看着这个表情认真的女人，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说错了，女人，我要是导演，早就把你潜规则了，我只是个假戏真做的色批丑角，而库伦，是个想拆了摄影棚的神经病。”

“我渴望所有的聚光灯，他试图在阴影里砸烂整个布景，这场闹剧里，所有的人都为了自己而活，别搞成《西贡姐妹》一样的狗血言情剧，我会笑死的。”

狂笑津津有味的看着萨沙和凯斯，眼中的光芒一闪一闪，显然在录制视频。老大居然还会玩文艺腔，这种黑历史不比《沃森龙凤》劲爆多了，萨沙这小妞还不得被老大稳稳拿下。

“库伦发给我的短讯，”缄默略显呆板的声音迅速冲淡了有些旖旎的气氛，“威尔火炮已向锐克莫顿进行了报告，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

萨沙和凯斯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分开，脸色如常，萨沙去准备自己的武器，凯斯一边回味着与萨沙交换数据的感觉，一边踹了狂笑一脚。

“别他妈拍了，送我们去圣多明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