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虐杀（2 / 2）

便在这时，张四皓忽得睁眼，吓得那人往后一退。

咳咳咳咳……张四皓咳了一阵子，吐出不少水，大概得有小半桶，呼吸这才恢复正常，他坐起来，瞧着仍然站着没走的灰。

需要帮忙么？灰向张四皓打着手势。

这个手势，从黑到盈再到张四皓，俨然已经形成了简单的体系，灰能够比划出来，证明他已经关注张四皓这个小团体很久了。

张四皓则坐在那瞧着他，即便是现在，灰站在他面前，张四皓仍不能确认他的形貌，他似是隐藏在一团灰气之中。

你？张四皓摇头。

盈能帮他，他不需要其他人帮忙。

况且，燕这个小逼崽子也杀不死他，亦是不敢杀他。张四皓能够窥探到一点燕的心理，那小子不敢杀人。

我能进入学堂的任何地方。会对你有用的。灰比划着。

嘿~那你为什么不跑？张四皓觉得有趣。

外面。更危险。灰比划。未经允许，出去就会死。

外面，是什么？张四皓问。

对啊。

学堂之外，那是什么？

这不应该是在一片荒山野岭之中么？否则哪来这种能把人耳鸣都熬出来的绝对寂静。

灰摇摇头，不愿意谈这个话题。

要相信他么？张四皓看向盈，盈在这个学堂的时间比他久，对学生们更有观察吧。

另外，张四皓觉得盈比较有谋划和思考能力。

你想得到什么？盈对灰比划。

你能成神。你要带我出去。灰说。

如果在那之前，你就被献祭了呢？盈问。

灰摇摇头，显示出一个微笑，似是有相当自信，难道他的隐匿祭文连阳虎都能瞒过？

可以试一试吧。盈转头看向张四皓。

你把祭文原本给我拿出来。就在祭坛里。我会尽可能带你活着离开这里。张四皓做了决定。

好。灰退后几步，月亮明朗，他的身形却渐渐消失了，不是消失在环境中，而是消失在张四皓的注意中，宛如变成了一块草木，稍不注意，就会将他忽略掉。

真是有趣的祭文之力。

而且很有用。

张四皓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和璀璨的星空，这学院如此之小，连星空都望不全，左右一展视线，目光便被屋檐遮蔽。

外面，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

学习继续。

阳虎分配给张四皓的依然是力巨祭文。

这省了张四皓夜晚偷学的麻烦，其实张四皓倒是理解燕对他的敌意，任谁被当了好几夜的教课书，都会火大的。

但想要弄死人就不对了。

拳打脚踢水淹投井……如果张四皓不是有自愈祭文，早就真死了。

今天张四皓学到力巨祭文的第八个字。

从第五个字开始，就是一条祭文的考验期，能考验出神是否垂青于你。

即便垂青了，往后也是一个字难过一个字，第八字难度达到巅峰。

诸如盈、农，也许还有灰，都是卡在各自祭文的第五个字左右，学了就忘，忘了再学，最终还是忘，无法完成学业。

张四皓虽然自许有天才祭文，但学习起来依然压力重重，毕竟他现在已有天才、自愈、倒映三条祭文在身，到第四条，则是极致难度乘以四了。

反应在身体上，就是天才祭文对身体造成的负担，心脏狂跳，每一秒都狂跳，似乎要脱出胸腔一样，带来诸如心悸、头痛、胸闷、呼吸不畅等等负面效果，如同濒死一般。

但张四皓忍下来了，因为他时刻能看到盈那期待的目光。

加油。带我出去。盈这样凝视着他，星光样的眼眸充满期待。

虽在坚持学习，但糟糕的身体状况仍然拖慢了他的学习进度，预计仍要明天才能掌握力巨祭文的最后一个字。

这个晚上，燕与农可劲欺负张四皓，继发明了水淹之刑后，又开始原地挖土试图活埋张四皓。

你们真TMD的闲出屁来了……张四皓被彻底埋进土里之前，望着两人叹了口气，然后沙土就蒙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