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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宁后退一步,眼睛瞪得溜圆。简直要把“我不懂你”写在脑门上了:“这么多年,咱们家从来都没缺你钱花,你是不是在外面欠钱了不敢跟我说啊。”

“那倒没有。”

“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周末:“环保事业。”

“周末!我限你半个小时,把你这些环保事业从我的车库里移出去!要不然你去废品回收站和它们一起!”

周云宁简直就是一块臭石头!周末只好在周云宁灼灼地目光下,将自己的事业装上三轮车,推到附近最近的废品回收站卖掉。

一出门,垃圾桶旁边的那个老大爷瞬间抡起了自己的拐棍,周末赶紧一伸手:“停,我不是来跟你抢活的。”

“不是最好!那么大个小伙子,有手有脚的和我一个一穷二白的老头子抢活。”

“大爷你鞋上的LV商标露出来了。”

这个小区,闲杂人等都不让进的,这个大爷从早到晚都在小区里到处散步,一身光鲜亮丽的名牌都不重样的,哪里是什么困难人家。

大爷被拆穿了也不见窘迫,洋洋得意道:“下个月这里就要垃圾分类了,可以卖钱的社区统一回收处理。”

“我真的要闹了。”

周末欲哭无泪,这世道搞点钱怎么这么难。

最近的废品回收站离这里五公里远,周末回家时天都快黑了,他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家时天都黑了。

周云宁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见周末进屋,问道:“你的环保事业值多少钱?”

周末回答:“三百四十二块七。”

多么昂贵的梦想。

“洗个澡再吃饭。”

夜深,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周家两个兄弟,周云宁他平日里忙着全世界各地到处飞,这段时间终于闲下来了,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经济法》

周末抱着一盘葡萄路过,坐在沙发下面的垫子上看电视,还十分贴心地放小了声音。

确实是比之前懂事太多了。

“周末啊。”

周云宁喊他一声,状似不在意地低头看书,鼻梁上还煞有介事地驾着一个金丝框眼镜,“我发现你最近变得有些不一样。”

周末面色不改:“可能是因为我成长了吧。”

“你还真好意思说。”

”嘿嘿。“

周云宁也没打算跟周末掰扯之前的事情,没一会儿就出门,周末坐在沙发前吃着葡萄,偶尔还看看小说更新得怎么样了。

{傅有物无心与周末纠缠,在他眼里这个人很好懂,一个死缠烂打的神经病而已,纠缠自己那么多年这才消停,谁知道他现在在搞什么幺蛾子。

周末笔直地立在车旁,抑扬顿挫,掷地有声道:“尊敬的傅有物先生……”

救命啊,傅有物无奈扶额,这是什么小学生演讲,这是什么咯噔文学照进现实了!我哥还在车上,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此话一出,傅言之微微一顿,将手机放下,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眼中笑意愈加明显,直到周末临走的时候,听到那一句“我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男人”,终于绷不住了。

“嘁”堂堂傅董,直接在车后座开启了震动模式。

傅有物掩面:这什么东西,什么白月光,什么玛丽苏,这是从哪里抄过来这么烂俗的情书。周末是不是疯了,被拒绝了之后特地写这么个东西故意恶心人的?}

原来当时,在他们眼里,这个让他们这么难堪吗?

周末叹了口气,感叹道:“他们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做一往情深,多么感人的情书,傅言之怎么还听笑了呢?”

【你那情书不是在度娘上抄的吗?】

“别说话。”

253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末是个傻子吧

267L:他是不是被小五拒绝后精神错乱了。

269L:就说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270:复杂男人周老二

271:一往情深周老二

272:情书照抄周老二

273:咯噔文学周老二

周末:“……”

“我以为我是以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二身份退场的。”周末愤愤不平道:“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最后为爱放手,默默守护的这么一个人,这人设不就复杂了吗。”

【可是现实就是,你现在在读者们心中的形象,可比深情男二复杂多了。】

“什么形象?”

系统直接给周末调了一个投票页面,赫然写着:在你心中周末是个怎样的人呢?

炮灰得票占13%

反派占7%

深情男二占0.1%

智障占79.9%

“啊。”周末叹了一声:“原来我是智障。”

智障,和傻逼还是有本质性的区别的。

傻逼,是有正常人的思维和智力,但是行为诡异,令人气愤,多数时间傻逼都是一个形容词,是被用来表达人们心中强烈不满的。

但是智障,是一个医学名词,全称为智力障碍,又叫智力缺陷,表示大脑发育不完全,是真的脑子有病,生理上的有病。

“这届网友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周末跟系统说。

【……】

这天,周末正准备和面准备第二天炸油条要用的面浆,周云宁慢悠悠走到他身后打开冰箱拿出一罐苏打水。

“你在干什么?”

“和面啊。”

“什么面这么软?”

周云宁好奇,拿手指戳戳,被黏了一手。

“炸油条的面都是这样的。”周末扬扬下巴,“你拿水冲一下就好了,你这么搓不下来的。”

“哦。”

周云宁应了一声,突然说道:“明天下午你能替去机场接爸妈吗?”

“嗯?”周末猛地一抬头:“他们回国啦?”

原著里提到过周爸周妈,但也只是简单地一笔带过,周夫人崔丽丽是一个画家,画油画的,这几年都在国外办画展,周爸爸周旭本就对妻子有所愧疚,见夫人要出国颠颠跟了过去,好几年没回家。

在原主的记忆里,对于父母最后的记忆就是初三那年暑假,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偷偷看着父母乘着那辆车离他越来越远。

“嗯。”周云宁说,“妈妈回国来有工作,正好爸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和我交接,不过我明天有会要开,不能去机场,你说他们好几年不回国,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总不能让林叔去接吧。”

“当然可以。”

周末闻言将面板收了起来,揉好的面团用保鲜膜包上,又拿着抹布把刚才揉面的地方擦了一遍,几乎一瞬间,厨房又恢复原先整洁闪亮的样子了。

周云宁看着弟弟干活娴熟地样子,眉心微微一拧,但终究没有多问,只是给周末安排了个司机。

第二天周末提前收摊,先是回家洗去了一身油烟味,随后又换了身新衣服,林叔给他准备了些晕车药,周末等着司机上车开空调的时间,又把周家夫妇的照片拿出来看了两遍。

嗯,认识了,不会认错了。

一切准备就绪,晕车药也喝了一板,周末满怀信心地出发。

结果因为晕车半路上吐得跟狗一样。

司机小郑是上个月上岗的,虽说车技很好,但是没想到周末穿越还能把自己的体质也一起穿过来,汽车火车轮船飞机没有他不晕的,长这么大出行基本靠步行和自行车。

他躺在后座气若游丝,面色苍白,看上去快要把自己塞到车座里了,因为带着口罩,小郑看不见周末的脸色,只能从他时不时地干哕声听出他的状态并不怎么好。

“小少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周末强打着精神,说,“小郑啊,要不然你把我放在路边,我扫个共享单车去?”

“可是咱们都已经上高速了,这附近没有共享单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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