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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前面舞厅比他想象中的拥挤多了,人们摩肩擦踵,是不是还会出现两个醉醺醺的醉汉一身烟酒气地从他身边踉跄而过,裴即目不斜视,果盘端得稳如泰山。

周末乖巧地坐在那里,一盘果盘被他吃了一半,其中被动得最多的就是那个香水梨,汁水充足,香气浓郁,周末一口气炫了好一块,但也没有全部吃完,每一分都吃了几口,看差不多了就放下小叉子,自己坐在那里端着酒杯喝酒。

他叹了口气,这里好吵,味道也好大,没有意思,他不喜欢这里。

“先生你好,你的果盘到了。”

周末抬头一看,刚好跟裴即四目相对。

【滴!人物裴即裴即出场,触发随机任务——给裴即解决困难。】

周末面无表情:拒绝任务。

【拒绝任务将要受到电击惩罚,请宿主三思后行。】

“电击就电击,我不可能去帮一个得罪过我的人。”

周末虽说脾气好,但也是分情况,裴即之前打过原主,姑且还可以算是原主得罪了他,他还回去那无可厚非。

但那日在咖啡厅周末可是什么都没干,裴即上来就是一下,就算是有仇也早就应该报了,更何况,任何一个人被摁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会觉得好受。

【宿主拒绝任务,电击惩罚加载中,预计半个小时之后加载完毕。】

裴即瞪他一眼。

周末打量了一下他的体型,随后轻蔑一笑:“再瞪我信不信我投诉你。”

徐乐然已经和程姐跑到舞池里面跳舞了,周末一个人坐在卡座上,今天他穿得很板正,一身白衬衫黑西裤,和这个舞池里的潮男靓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裴即道:“瞪你咋了,打扮得跟个服务生似的。”

周末:“……”

裴即知道自己这次不会有小费了,将果盘放到桌子上就准备走。

【电击惩罚进度加载10%】

周末像是没听见一般,叉起一块香水梨放入口中,这梨可真香啊。

系统可能也没想到他这位宿主平日里看着怂的一批实际上是个硬骨头,裴即得罪过他,他就算是被电也不可能帮裴即一下。

【宿主,不值得,对你来说抬个手的事情,被电击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要。”

周末固执地摇摇头:“我得走了,找个没人的地方。”

他起身走到徐乐然身边交代了几句,徐乐然正在兴头上,乍一听还没听明白:“怎么了?你要回去?”

“对!”

周末凑近了大声说:“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了,你今晚玩儿的开心。”

“哎呀真是的,我还要给你介绍美女呢。”徐乐然有些遗憾,但听周末说不舒服,又忍不住有点担心:“没事吧你,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

周末摇摇头说:“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小巷子里,将自己的自行车解锁,正准备推着走回家,路过酒吧的后门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过来一些争执的声音。

“妈的!哪来的愣头青!让你给他们送酒你回来干什么!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吗!”

一个侍应生服侍的人指着裴即的鼻子骂:“那可是咱们酒吧的大客户,一天低消都到了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使劲儿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知道这是多少吗?见过这么多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你让我去送酒,没说是这种事。”

裴即被气得面色铁青:“这种钱,我不挣。”

“都来酒吧了,还装纯呐。”

“哈哈哈哈,这么纯怎么不回家向妈妈要点钱呢,还至于在酒吧干苦力啊。”

“都当鸭子了还立什么牌坊。”

奚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堪入耳,恶心至极。裴即被气得面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得,青筋暴起:“你胡说。”

“呦,生气了。”

“空有一身力气,只会蛮干,有什么用啊。”

“诶,我听说三楼包厢的那个刘老板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这位骨头硬着呢,但是有钱能买鬼推磨吗。。”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

“砰砰砰!”

后厨的门被人敲了两下,躁动的几个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齐齐往门口的位置看去。

敲门的人是一个穿得很板正的青年,此时正双手抱臂,轻轻地倚着门框,纯黑色的带表扣在玉似的手腕上,精致得像是个玉雕。

周末抬眼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道:“那个大高个,我不是让你来找我吗?在这儿干什么呢?”

【任务完成,电击惩罚已卸载。】

周末面无表情地站直身体,说道:“你们在这儿聚这干什么呢?”

领班的也不是个傻子,眼神从周末四位数的领带滑到五位数的皮鞋,再滑到七位数的腕表,连忙挂上笑容:“呦,这位贵客怎么来后厨了?”

“我来找裴即。”

周末扬扬下巴,有些不耐烦,将自己的银行卡塞到裴即手里:“先给我办张卡。”

那里面是周家人给他的零花钱,周末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要不是这群人侮辱起来人实在恶心,周末是不会动的。

裴即拿着银行卡愣住,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话。

“让你去你就去。”

周末语气加重,裴即心里一松拿着卡去了前台。

“这家酒吧员工管理也不过如此吗。”

裴即走后,周末又开口,凌厉的视线好像要把他们凌迟:“今天的事情我会跟你们经理反映的。”

裴即在酒吧小巷子口等着周末,等着他推自行车出来的时候,向前一步拦住他。

“你今天为什么帮我?”

周末正在这里盘算着今晚上支出多少钱呢,突然被人拦住,有些不爽。

“你问题好多。”

“我会把钱还给你的。”裴即梗着脖子,非常倔强:“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我不会欠你的。”

“你有病啊,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打肿脸充胖子?”

周末说,“你真有那个骨气,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想自己怎么赚钱。”

裴即被他说的脸皮一红,反驳道:“我总会赚到钱的。”

“诶呀,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要回家了。”

周末将自己刚充的会员卡塞到裴即手里:“你现在也别以为你自己很困难,很不容易,实际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不容易的,最起码你还有一身力气和健全的四肢可以让你打工赚钱不会饿死,最起码你累的时候还可以有一个你自己的出租屋可以休息。”

“事实上,你现在拥有的已经比其他人好太多了,别去当一个怨天尤人的愤青,没有钱可以赚吗。”

裴即不知道周末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些,但是他确实是被周末说愣住了。

谁承想,周末突然发力,一拳揍到他脸上,拳头快到会出残影,只听“bang!”得一声,裴即整个人摔到小巷子角落的垃圾堆里。

“但是你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周末笑得恶劣,“一码归一码,以后见到我记得躲着点我走哦。”

裴即:???

“周末!”

“拜拜~”

周末心情大好,心里的郁结被抒发出去大半,哼着小歌消失在街口。

裴即呆愣愣地坐在一堆纸壳盒子上,工作服已经被灰尘沾满,灰扑扑皱巴巴地不像样,他摸摸自己破皮的嘴角,至今觉得不可思议。

周末竟然揍他!

“宝宝,你还在生气吗?”

傅言之手一松,冰块当啷一声掉在水杯里,激起一片水花打湿了睡衣。“妈,我都多大了,还叫我小名。”

陶雪摸摸鼻子,说:“你还在生弟弟的气吗?”

“哪有什么生不生气得,小孩子不懂事罢了。”

傅言之抿了口冰水,说:“他今晚也没回家?裴即都跟他分手了,他还能去哪儿?”

“可能是去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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