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开渎67(1 / 2)

所以说,这人首先第一的是健康,你天大的能耐四十五死一个,五十死一批,也不顶事不是,你看看敖丙,瘫痪在床,愣是活到了现在,成了四海的祖龙,祖师爷,龙子龙孙皆由他一人孕育而出,现在一身修为已然准圣,在诸天各界也是响当当的一号。

“谁说他死了?你见过?”混天端起洒盏,笑眯眯的言道。

敖两闻言,后背竟一阵刺挠发凉,“你叫什么?”

“泉饮漪”

“嗯,我收你做记名弟子,暂且在南海修行,何时成仙了,何时再来见我。”敖丙化作一道银光不见。

混天一时间变了色,拂袖而去。

武疯子等人不明所以。

“见过师妹!”

“见过师妹!”

“见过师妹!”

“见过师妹!”

国海龙君纷纷恭贺着。

“这是东海龙王敖元、南海龙王敖利、西海龙王敖亨、北海龙王敖贞,四海龙君。”武疯子给泉饮漪介绍着。

“今日是四海大聚,又逢祖父喜得佳徒,我们也该表表示。”东海龙王敖元言道。

“合该如此。”

“合该如此。”

“合该如此。”

四海龙君言罢纷纷离去。

武疯子寻了处座椅,起斟满饮,“不急,待会儿。”

四海龙君捧物而出。

东海龙王手中捧着件法袍,摊开拿在手里成衣,衣上海纹错落有致,前后四面各有圆月一轮,合计四轮,“四海升平明月袍,上纹有四海,合有一海之水,仙人境下护持师妹绰绰有余,这四轮明月更是昼夜不停的吸收月华之力,洗涤自身,改善体质,可谓是仙人境下不可多得的法宝。”

南海龙王敖利手拿一柄银雪飞剑,“剑由深海珍铁所制,兼有水金二相,水的柔性、金的锋利,仙人以下杀伐无算,实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不二之选。”

“飞剑可有名姓?”泉饮漪问道。

“这不等着师妹定夺的吗。”敖利笑言道。

西海龙王敖亨手捧一双蹈海靴,女式的,一看便小巧玲珑的很,“此靴唤作蹈海靴,逐浪踏波如履平地,可日行万里,夜行八千,早地、草地更是如走平地,实也居实旅行,杀人越货,不二之选。”

北海龙王敖贞手捧一朵簪花,“一件储物用的,平时装饰装饰,用时再用,这件储物袋平日用于掩饰。”

“四位龙君,这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这个异种天灵根也一同收下,也省的我老武还得托关系、乱蹿。”

“这……”四海龙君互视一眼。

“行,一起,不过祖父收徒一事,我四人做不了主,你便跟着师妹一同修行,伺候好师妹,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南海龙王敖利言道。

“正好,后进门的是要伺候伺候姐姐的。”武疯子算是给这一家子定了性了已经。

泉饮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各位龙君是打算让她修《四海龙经》还是《升龙诀》?”

“这……”四海龙君是又互视一眼。

“武先生也不是外人,实话讲,这些东西都是糊弄外人的,族中天资不好的才修这些杂七杂八的,”东海龙王敖元敖元言道,“真正修的龙族秘法都是祖父言传身教的,都不成册,我们做不主,回头等祖父醒来,师妹你自己去拿。”

敖利从怀中取出一本秘籍来,递于泉饮漪,“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从宫中典籍中寻来的,最适合师妹的修行法门了。”

“水元剑经。”泉饮漪摸索着秘籍。

“这不是烂大街的五行剑经吗,龙王爷,你拿这个糊弄人,我可是要发彪的。”武疯子言道。

“武先生有所不知,这正是五行剑经的历害之处,任何人都能修行,不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花鸟鱼虫,只要识得文字便能修行这五经剑经,”敖亨言道,“目前这诸天各界所流传的五行剑经,仅有上半部,下半部都珍藏于各方势力手中,且多被证实,此剑经修至大成,可参悟大五行术,直指五行道果,实乃各族修行必备之物。”

“的确如你所言不假,但这五行剑经缺点也很明显,灵气所需之大便是寻常修士的两倍之多,若再辅以炼体的法门,灵气承载量上去了,四倍五倍都不止,到时候别说炼化飞剑,光是吸收灵气的时间都比别人要长。”

“这个你放心,不讲他界,整个玄黄界,除了几个圣人道场,要讲灵气充沛,我龙宫排不上号,别的就更不用提了,”南海龙王敖利言道,“我已经让龟丞相去将附近几条大型灵脉迁至龙宫附近,到时此地灵气远超平时,足够修行了。”

“散功重修呢?”

“还要散功重修?”刘昶晖问道。

“这是五行剑经的一大特点,五行剑经共分十三重,每过三重,便要散功重修一次,其内所耗时间太长,才被修行者垢病,但每次重修后,灵气真元必会浑厚上一倍不止。”武疯子言道。

这天下能入龙宫刺杀驾的犯不着去找个仙人境以下的弟子的麻烦。”西海龙王敖亨言道。

“是极,是极。”北海龙王敖贞附合道。

“这天下比你们四海龙宫更安全的地方也是没有几处了。”

“走了,走了,回了。”

刘昶晖却不肯挪步。

刘昶晖与泉饮漪二人四目相对,恋恋不舍。

“舍不得?要不你在龙宫外租个洞府,陪着一起修行?”武疯子言道。

“晖哥,你天生火命,在海里修行,终归不妥。”泉饮漪劝道。

“再说了,留小鲸一个人在狮子峰,我也不放心。”泉饮漪又言说道。

刘昶晖这才咬咬牙,狠下心,跟上武疯子的步伐。

“儿女情长,啧啧啧,”北海龙王敖贞砸舌道,“师妹,你且安心修行,不日我等便去东海一道支援狮子洲,到时你二人便可再聚。”

刘昶晖闻言深吸一口气,抱拳弯下大腰后,转身离去。

“这水元剑经若有不懂之处,可自来询问于我,我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海龙王敖利言道。

四海龙君自行转于后院,将剩下的大聚于后院小操小办,当过尽兴。

“姐姐还请宽恕妹妹。”宋杏怜言道。

泉饮漪自是白了她一眼,将这《水元剑经》丢了给她,“你先练,炼完再跟我讲。”

这边关十八镇还没因大渎一分为二,却因这涌来的万千民夫,一分为二。

短短时日,各镇发生械斗、肉搏不下百起,因此毙命的百姓近千人。

边关诸军为维系秩序,疲于奔命。

这凡事有利皆有弊,全国涌往此处的百姓不下万千,一时间将寂寥的边镇变成了不夜城,一时间鱼龙混杂,武夫、散修、精怪、是人不是人的都汇聚于此。

“元哥儿,怎么有空来山上了?”刘鹏鲸依旧在练拳,却见刘元上的山来。

刘元自顾自倒了一碗山水,一口饮尽,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可累死我了,这一连几天连轴转,我个武夫都抗不住,手下人更是累倒了一批又一批,刘爷什么时候回来了,再不回来这边镇的百姓都够造反了。”

“本事不到家,那就还得练。”竺兰娜在一旁闭目言道。

刘元闻言,没好气的从怀中取出一本秘籍扔在桌上,“走了!”

赌气般下山而去。

“没事,元哥儿就是气不过,过一会儿就好了。”

刘鹏鲸说着将桌上的秘籍拿起,观瞧,“五——行——剑经!”

”这玩意比五灵宗的功法还要牛掰?”刘鹏鲸问向竺兰娜。

“这是适合诸天万界人族的法门,不是你五灵宗的一家之言。”竺兰娜言道。

“五行者,五行也,始于无极,诞出太极,太极者,两仪也,两仪者,化四象,四象者,地、风、水、火也,四象演五行,五行演诸天万物,构建世界一理,”刘鹏鲸缓缓朗诵着,“听这蛮牛掰的,要不练练?”

“练练就练练呗。”竺兰娜言道。

“练呗。”

刘鹏鲸直接盘膝而坐,摊开这五行剑经,照着这上面的灵气运行路线,开始修行,万分得心应手,进展非常。

一时间,沉入其中,不可自拔。

攀高登远,一山接过一山,风景尽不相同。

“噔噔噔。”

杂乱的马蹄声传来。

马烈迅速赶来,“哎呀,哎呀呀,丫头,你糊涂啊。”

“哦,这不是挺顺的吗,怎么还有错了?”竺兰娜言道。

“这剑经是人族奇书不假,但奇也有奇的特点,十三重的功法,三重散功,每逢三重便要散功重修,耗时耗力不说,其间无人护着,强敌环伺,脆弱不堪,”马烈言道,“我五灵宗也非一家之言,这人活一世,那有容易的事,五灵宗筑基要寻五灵,寻不齐五灵,终身为炼气,寻到五灵,成功筑了基,便算海阔天空了吗,结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洞真,一步一个坎,修我大法,只是进展比别的要快一些,修这五元剑经,哎呀,以后让他爹怎么看我,让那些小母马怎么看我!”

“我爹说过,不要让我走他走过的老路。”刘鹏鲸张眼言道

“老路有什么不好,背后高人都给你趟明白了,照着走,这不明明白白的。”

刘鹏鲸抬天望着青天,“一眼望到头的生活,是会让人活成机械、木偶,活不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你想要成什么样子?”竺兰娜问道。

“不知道,”刘鹏鲸如是以付,“但想先打百万拳,再帮你寻回道山,想去狮子洲给我爹帮忙。”

“这都不是小事。”竺兰娜言道。

“知道不是小事,还不快去做!”

“爷爷,武师。”

武疯子带着刘昶晖回转狮子峰了。

“爷爷,奶奶呢?”

“留在龙宫修行。”

“哦,对了刚才元哥儿问,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陛下打算等你回来再举行开渎大典。”

“武师,这大渎是开不可吗?”刘昶晖转头问向武疯子。

“对,是非开不可,”马烈肯定道,“这是你儿子为你们寻到能在此方天地留下烙印的法子。”

“在此方天地留下熔印?”刘鹏鲸不解道。

“你们是从福地洞天上来的,天生气息与玄黄界少一半,天道认为你们算半个外人,于是便会降下劫难,”马烈开口解释道,“每过一劫,每走一难,你们与玄黄界的牵扯便会加深一分,因果加重,天道便会认可你。”

“所以说,老爸让我们在大汉开渎的意思便是让我们在大汉扎下,在天道中有了跟脚。”刘鹏鲸一点即透。

“那我爹是为什么不用这样子弄?”刘鹏鲸张口问道。

“谁说你爹不用的,他以为他拼命往狮子洲山赶是为了什么,还是去认祖归宗。”马烈言道。

“那不是经业这一路上困难重委,危机深深。”刘昶晖言道。

“他,不是这短命相的人,死不了的,”马烈言道,“劫难之中往往伴随着机缘,故尔有因祸得福这一说。”

“那就好,那就好。”刘昶晖闻言,便放下了心。

三日后,狮子峰下,生死一线。

峰外,云雾横竖成字,久久不散。

刘鹏鲸、竺兰娜对视一眼,三天后有场硬仗。

“五斗,五斗,”刘鹏鲸呼喊着,“这都让人到家门口圈地盘了,你还在睡!”

五斗赶忙从温柔乡中跑出,跌跌撞撞,“来了,来了。”

五斗趴在崖边,哈着气,打算将那云字哈散。

哈的散吗!

三日转瞬而过。

狮子峰山下抬台起景,盛大的开渎大典顺时召开。

大汉人王刘澈手捻三枝拳头粗细的清香,上拜青天,下拜黄土,在一口青铜鼎上正要上香插下,大鼎升起,刘澈见状连连后退,幸得刘元一把扶住,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两具铁尸一人举着一个鼎脚,从地里钻出来,尸道人从天而降,立在鼎上,“嘎嘎嘎,这么大的庆典怎么不叫我呢,嘎嘎嘎。”

“放肆,你这野道人安敢搅乱开渎大典,”王灰手提直刀,“陛下稍候,待我去斩这狂悖之徒。”

尸道人立于鼎上,不慌不忙,笑嘻嘻的看着他。

“弥陀佛。”

红衣僧人自远方缓步走来,缩地成寸,两三便来到鼎下。

“王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啸天和尚,你个元婴期的来这里趟什么浑水,刚起的新寺,拆起来可快。”王灰看着红衣僧人言道。

“弥陀佛,此事实和尚也是不愿,奈何照阳山布下法旨,小僧不得不来。”啸天和尚言道。

“你个元婴也敢拦我!”王灰脚一蹬,一刀刺出,刺在啸天和尚身前三寸之处,不得再近分毫,有佛光灵罩护持其身。

啸天和尚抬眼,扯起笑颜,“贫僧亦习得佛门金刚身,想拦上一拦你这位七境武夫!”

金光佛罩炸裂,灵气四射开去。

王灰微眯着双眼,拳意随念而起,避开飞溅的灵气,“那就试试是你佛门的金刚身硬,还是我的拳头重。”

王灰纵身而上,一刀直劈而下,啸天和尚脚尖轻点,徒留下一道道残影,身形已飘至丈外有余,飘若惊鸿,红巾浮动。

王灰一刀劈开残影,起身迈步走出,见其已然身在丈外,笑眯眯的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提刀而上。

一将一僧转眼间便消失在外。

“他们都说杀了人王,是多么多么的好,今日我尸道人也来试试这好处,嘎嘎嘎。”

尸道人一蹬青铜鼎,爪向人王刘澈。

刘元挥拳而上,一拳打在尸道人的手上,拦下尸道人。

“你个二境武夫敢来拦我,滚!”

气浪翻滚将刘元掀飞开来,撞断一排木桩,才止住。

刘元张口喷了一大口鲜血,染红了半张脸,倒地昏迷不醒。

“元哥儿。”刘澈大喊道。

“你这人王还算有点情谊,我周游东洲各国这些个当皇帝的恨不得自己活成人上人,谁都该伺候他们,”尸道人言道,“你这般重情谊,我很欣赏,那就留你个全尸吧,嘎嘎嘎!”

剑光切过,尸道人身形暴退,退至鼎前。

竺兰娜手握仙剑祝融,拦住二者之间,“才这么几天伤口就好了,赶着趟上来挨揍,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狗东西就得揍,不揍不长记性!”

尸道长身后传来刘鹏鲸的声音,都不带回头看,闪身躲至一边,让刘鹏鲸踹了个空。

“去!”

刘鹏鲸一脚一个将铁尸踹到一边,举着大鼎到刘辙身前,“请陛下上香,开典。”

“砰!”

大鼎落地生根。

刘澈上前举香而下。

两道黑影自一左一右扑向刘鹏鲸,刘鹏鲸一手一个拦下铁尸,一拧,折了铁尸的胳膊,甩手一扔,从尸道人身侧呼啸而过,砸入地里,推出山包来。

“几日不见,有点长进。”尸道人看着少年意气风发。

“你呢,长进没有,那几拳怎么样,重不重,疼不疼?”刘鹏鲸看着尸道人言道。

尸道人闻言,身上刚好的几处,似又有拳意翻滚,“小子,休逞口舌之利,这回我把全副家当都给你带来了,你可得对得起哦。”

通体红艳的甲虫从地里钻出,直扑向刘鹏鲸。

刘鹏鲸双手握住双颚,与之角上了力。

“插香,开典。”

刘澈连忙捧香往鼎中一插。

“刘澈,你可想清楚了,”尸道长喝道,“你这般不管不顾的行事,是要将整个东洲的山上山下得罪完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你大汉的黎民苍生考虑考虑。”

刘澈一顿,抬头看着他,“东洲山上山下已成你们一言堂了,那还有我说话的份儿。”

“等一下!”尸道人又叫停。

“事情我们可以再谈,权柄我们也可以再谈,但你越过我们,擅动山河,便是铸下大错,趁现在来的及,收手吧。”

随着尸道人话音刚落,刘澈便将三支拳头大小的清香插入鼎中,一时间晴空霹雳。

“这天下是我人族的天下,不是你们这些炼气士的天下,山河该由我们来定夺,而非任由的们来指摘。”刘澈铿锵有力般言道。

“说得好!”

腰马合一,刘鹏鲸一拳将小山般的甲虫掀至一边,甲虫挣扎不已。

竺兰娜抬手一道剑气劈出,甲虫及时翻过身,剑气在甲壳上,擦着而过,火花四溅。

甲虫抖落了抖落身子,冲向二人。

竺兰娜提剑杀向尸道人,剑法凌利。

甲虫口喷火线,扑咬向刘鹏鲸。

火线四溅,将一方典庆烧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救陛下,救陛下,陛下,陛下……”

“孽畜,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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