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的记忆（2 / 2）

但是看起来夜无邪似乎没的选，整个看不见尽头的无尽走廊，无论是前，还是后都只有一个房间，就像是无尽的不是这个走廊，而是这个房间。

夜无邪走进了这个房间，虽然这个房间的灯要比走廊上那些安全提示灯要明亮一些，但是这盏灯的光疗效果却还不如一个手电筒，看起来是某种老式灯泡。

夜无邪在走进房间后，身后的门也随之关闭了，随着门被关闭，夜无邪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禁闭室一样，四周灰色的水泥墙壁，狭小的空间，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在个禁闭室中还有着一盏老旧的灯泡在提供着那为数不多的光源。

“他们就要割掉我的脑前额叶，说是这样可以让我安静一点。”被拘束服束缚住的家伙仿佛对着夜无邪说道。

那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夜无邪感觉有点熟悉，那声音无比的熟悉。

“你说，我如果被割掉脑前额叶，真的会安静一些吗？”熟悉的少年声音接着响起。

他似乎是在问夜无邪，但是夜无邪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应该放掉眼前的这个少年吗？解开束缚他的带子，但是他被束缚着肯定是有原因的，万一他很危险，在夜无邪打开束缚带的一瞬间攻击自己怎么办。

“我曾经听那些家伙说过，被切除脑前额叶的那些孩子，都会变成傻子，连话都不会说，有些甚至连路都不会走了，但是他们却要比我优秀，因为他们安全，听话，不危险，或者说，更好操控。”

“你说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变成一个听话的傻子吗？每天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傻笑，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谓的内心的快乐，是一个人过着健全的、正常的、和谐的生活所感动的快乐，这句话是罗曼罗兰说过的，你说，变成那个样子，我会感觉到快乐吗？”

少年自言自语的很多，但是突然间，他的语气变的不悦了起来，如果说，之前的他的话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分享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那么他现在的语气就像是在质问，质问着夜无邪，为什么不回答自己：“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噢！生命！噢！生命！我明白了过去我在自己心中，在我空虚而闭塞的灵魂中找到你，我的灵魂破碎了，不料我的伤口等于一扇窗户，从那里透进了空气；我又能呼吸了。噢！生命，我又把你找到了！”少年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宛如吟唱般，他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看起来想挣脱开那束缚着自己的带子一般，椅子都因为他的挣扎的吱呀作响。

那带子仿佛真的因为他的挣扎而一一的断开，那少年仿佛真的挣扎开了束缚着自己的拘束服，那脚铐也被他用力扯开，他仿佛变成了某种长满了红色眼睛的黑色怪物一样，夜无邪感觉自己被那满是红色眼睛的黑色怪物吞噬殆尽。

梦中的每一个场景都充斥着无厘头和玄妙感，但是在睡梦中的人却不会感觉到丝毫的不妥，甚至无法清楚的分清梦与现实，只有当醒来的那一刻，强力的现实与虚幻的反差才分辨了梦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