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裂缝49（2 / 2）

“可是她进去干什么呢？她的目的也很奇怪啊？”转眼间，他又开始分析，“要说如果是为了剿灭怪谈，为什么要选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忽然失踪总会起疑的吧？而且……我们刚刚偷袭打晕了她……她不抓紧上来找我们对峙到底是……”

“还有一种可能。”

凌珩似乎思考了很久要不要说这个可能性，他甚至用上了不确定的语气……

“……你说。”

洛朝洵刹时停止了言语，他知道，凌珩有一个可能十分准确的答案，可这个答案是一种不适合被提起的东西。

“她知道我们【能看见】之后表现出来的不是同秦怡那样遇见同行的兴奋，而是一种癫狂，那种癫狂仿佛要把我们都解剖了似的……这就说明，她肯定不是‘堂里人’……”

“可是如若不是堂里人，如何【能看见】呢？要知道，堂，囊括了几乎所有【能看见】的世家和个人，即使极少数例外的【外种破祟人】，堂里在各地的分布人员在得知后也会将其收入堂中，因为只有在这里，那些人才不会被【正常人】孤立。”

“但是在此基础上，也有一个堪称禁忌的意外……”

凌珩好像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那么长的一段话，他的语气平静中透着绵长……

“那就是【投祟人】，他们与【破祟人】相对，他们……服务于怪谈。”

“怪……怪谈……”

瞬间！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笼罩了洛朝洵的全身！他的后背发凉！

在堂里学习的期间，他跟着堂中配备的老师学习过这两个阵营的社会现状，无论是哪个举例事件，结论无一例外都是“两方对立”这个众所周知的常识辩证。但是在一节特殊的加课上，老师忽然对【投祟人】这个阵营说上了一嘴。他们是【能看见】但不愿意加入“堂”的人，但不同于中立派，他们会奇怪甚至疯狂的认为怪谈是某种神圣的物种，并把他们看作一种信仰，这种人类，就把他们称为【投祟人】，也称为【信徒】，是在规则空间中遇到同样需要剿灭的人，也是他们【破祟人】唯一可以下手的人类。

但是仅仅是那一嘴，记忆能有所深刻呢？长久的时间中，他早就默默在选择中排除了这个选项。而此刻，一切的记忆都被唤醒了。

“这件事情看来牵扯复杂，我们先不要冲动。那个进怪谈空间的人……估计在我们走之前是不会出来了，我们便顺她愿，也暂时不要去管她。”凌珩似乎不准备在现在继续展开言说，反而翻开了语文书，一副准备听课的模样，“放学后我们去齐阳市总部集中讨论，那时……我的调查报告也应该审阅完毕，我们会通过推理大致得到一个答案。”

“那这条裂缝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有人会看见的啊喂！”

“这个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你……！你说说清楚啊……”

洛朝洵还想去拍拍凌珩，却被后者用右手回以“停”的手势。

没办法，他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吧，你的智慧还是可以信任的……

洛朝洵见呼唤无果，只得重新坐正，焉焉地翻开了语文书，将目光投向了写着“作者情感”“行迹路线”的黑板。

而黑板在他眼中字符跳动，渐渐演变成了一副人类怪谈关系图的模样。

最左边是一个书写正气的“堂”字，字符很大，笔锋犀利。“堂”的右侧分出一根箭头，直直指向右边书写的看似有些可惧地“怪谈”字样，箭头上方，用红笔小字书写着“敌对”。

视角向右下方看去，怪谈往下又有一个箭头，指向“投祟人”，箭头左侧是“信徒”的字样。而“投祟人”和“堂”，两个相隔很远的字符词汇竟然也被两根分别的箭头合在了一起。合汇处，是比“堂”字更大、笔锋更加犀利优美的字样——

“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