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辛酸童年(2 / 2)

“邓教授,我们已接到局里通知,局里要我们全面配合你的工作。”狱警长进门就说。

医护人员推来一个担架车,几个人将齐了抬上去,朝医务室推去。

在医务室里,邓医生查看了齐了的眼睛,摸了一会儿齐了的脉,拿起银针在齐了的头上扎了几针,然后在齐了的头上按摩。

齐了的疼痛慢慢的消失了,一些往事在他脑海里由混沌逐渐的清晰起来:

他三岁时被抱养给堂叔。堂叔是三十几岁了的单身汉,一天两顿红苕汤或有或无或不准时,本来几姊妹是一起玩耍,一起吃饭的,这一下子他成了外人,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玩耍和吃饭!从此,他心里埋下了自卑的种子。几个月后,父母实在是看到孩子遭孽,又把他要了回来!

有一天,父母都赶场去了,齐了四姊妹在家,中午时看到墙上口袋里装着东西,搭起凳子上在拿下来看,里面是一把用来走人户的面条,面条已经生虫了,他们一商量,把面条煮到吃了,几天后,母亲热情的把她二哥拉到屋里来吃饭,把水烧开到处找不到面条,气得心里冒烟。等几个娃回来后,逐个挨打审问是哪个出的主意,几个人都只哭。事后母亲想起就骂,说煮到吃了不说,害得他丢人现眼。

家里只有两间草房子,一间灶房一间寝室。寝室里靠两边墙安了两架柏木架子床。父母睡一架床,齐了和姐姐弟妹四个人睡父母对面的一架床。床间距离不足一米,两架床的床头中间放一个木箱子,箱子下面放尿桶,晚上在尿桶里窝屎窝尿。父母的悄悄话被齐了听得清清楚楚。

小时候是盼望着过年的。过年要杀鸡宰鸭,有白米饭,有白豆腐,有莲花白、芹菜和莴笋,还有新衣服穿。年三十吃一顿后,就留着征月客人来了再拿出来吃。征月初一早上吃汤圆后,就去大队看文艺演出,人很多,像赶场一样。家境好些的,兜里还揣着炒花生,老远就能闻到香味。齐了他们从来没有过!

齐了十岁那年,母亲急病突然倒地不起,家里没有钱去医院给母亲治病,齐了犹豫再三,厚着脸皮去找本队的李代金,给他跪下,希望能借点钱,请人把母亲抬到几十里外的场镇医院去治疗,李代金说没有钱,叫齐了去找杨才军借,说杨才军家里有钱。齐了花了半个小时走到杨才军家里,同样是跪下借钱。杨才军说没有钱,叫齐了去找李代金,说李代金家里有钱!队里,李杨两家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年年都是收现金户。

齐了没有借到钱,还被戏耍了一番!

齐了十二岁时考进了公社中学,别人是羡慕嫉妒,父母却是无奈和无助!齐了每个星期六回家,父亲都是黑风扫脸的骂道:

“二爷爷又回来收账了!”

中学读了两年,最后一年终于熬不起了,全家都靠父亲每场卖柴买点包谷来免强活命,哪里还有钱供他继续上学!

他辍学了。

此后他常在梦里读书,梦里考上大学!梦醒时他潸然泪下,既而痛哭失声!

……

齐了在伤心中醒来,仍然是泣不成声!

“你终于醒了!”邓医生松了一口气说。

“我睡了多久了?”齐了强压情绪的问。

“两个多小时。”邓医生看了手表说。

齐了要起身下床,邓医生忙过去扶住他。

“邓医生,对不起,我刚才想起了一些往事,情绪失控了。我是被雷打过。”齐了跟邓医生说。

“这就对了。你身上残留的雷电原本对你身体有损害的,我刚才趁你睡着了对你的身体做了检查,却出奇的没有发现有损害,真是奇迹啊!”邓医生感叹道。

邓医生叫邓建国,他毕业于华西医科大学。他在医学内刊上看到国外关于人被雷电击中后的相关探索,他就很感兴趣。由于要照顾年迈的父母亲,他放弃城市代遇,回到公社医院任院长。自从他接治齐了后,他就又燃起了对雷电与人体关系的探索。他把他的关点和发现以论文的形式在国际医学刊物上发表后,深得国际研究机构的推崇。像齐了这种被雷电击而不死,反而生成特异功能的,在人类史上还是头一个,所以其研究价值不言而喻。

“邓医生,我被雷打过这事,希望你能保密。”齐了说。

“我们的谈话和相关的记录,都是保密的。就是这次来都是以伤情复查为由的。”邓医生肯定的说。

“你现在身体状况良好,以后若有异常,你要立即报告狱警,他们会马上联系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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